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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番外】纯情教授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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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澈这几天心很慌。

    不是因为回国巡回讲座效果太差,而是自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道德危机。

    在电梯里,一个女学生,狠狠的亲了他。

    她先是亲了脸,在他进入惊慌失措的状态后又跳起来亲了额头,最后把他逼入电梯的角落,熟练的吻了他。

    容澈教授觉得在此之前的人生里所学过的所有知识都无法解释眼前的一切,他在巨大的冲击下沉沦了,这种感觉不是耻辱和愤怒,而是熟悉和亲切,他怎么会这样呢?他当时无法思考,只想电梯晚到一点,门开得慢一点,这样大脑空白的死机竟然有如此大的诱惑。

    不过他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位叫宁舒的学生根本不用他担心,她在亲过来的一瞬间早已经把电梯按到最高层。

    在这个吻结束后大脑重启的时间里,宁舒飞速掏出他的手机,完成了拨打电话和保存两个环节,再像刚结束行凶的罪犯一样逃之夭夭。

    容澈恢复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憎恨自己的懦弱和下流:我和那些欺辱自己学生的教育界败类有什么区别!居然不能拒绝诱惑,让一个女孩子误入歧途!

    他懊悔自责的不能自已。

    平心而论,容澈不是没有人喜欢过。

    他从小清秀好看,小学六年级时收到人生第一封情书,隔壁班的校花羞羞涩涩,他当时没明白这封信的意义,看了一遍,友好的笑着告诉校花,呵呵,错别字太多了,语文老师看了会生气的。

    校花哭着跑了。

    初中的时候,早熟的少男少女开始投奔加入早恋的大军,容澈不太理解他们,是练习册不够做还是课外书不好看?可他长得越来越帅,初三毕业时一个暗恋他许久的女孩找他哭泣表白说以后就很难见面了,容澈很是心软,安慰她说,呵呵,没关系,反正将来大家学的都是一套课本,四舍五入也还算同学。

    女孩哭着跑了。

    高中的容澈已经长成校草一样出类拔萃的男神,但尽管有新入校的学妹不知好歹一见倾心,总是有经验丰富的学姐告知他们,这是个呆逼,别理他。

    高中的女生都懂了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道理,容澈的无聊是出了名的,毕竟高中就主动用上保温杯的男孩子即使不油腻,也总是让青春期少女嫌弃。他上学放学和家两点一线,除了学习看书收集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之外,并没有其他可以称之为爱好的东西,只是大家都对他很是信赖,一个总是对你微笑和在问题时有求必应的帅气同学谁不喜欢呢?

    到了大学,新的自由天地里,愈发风度翩翩的容澈生活却还是老样子,他和以前没什么变化,除了知识本身,似乎生活中没有事能触动他的心弦,他会为专业上的突破感到开心,然而楼下点蜡烛表白的外系女生只是让他觉得无奈,他笑着去拒绝别人,和从前一样温柔平和有礼貌,却被打了一耳光。

    女同学哭着跑了。

    容澈不太明白,是他说错了话吗?可能应该更委婉一些吧。

    出国留学,继续深造,容澈越来越和生活脱轨了,他活得越来越不接地气,朋友虽然多,但大多是普通的点头之交,女朋友自然是没有的,他倒凡事不去深想,既来之则安之,无又何妨?除了知识本身以外,需要主动去追逐的命运都很麻烦,他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做有用有价值的人,别的从没多想。

    多好多朴素的生活理念,被宁舒毁得稀里哗啦。

    宁舒想得非常简单,这人是谁?掌门!所以她一定要把他搞到手!既然书里他喜欢自己,那干嘛不让他在现实中也喜欢上自己,怎么说来着,这就是双赢!该是我的就得是我的!是肉就得烂在锅里!是掌门就得当我宁舒的男朋友!

    她在强吻之后惴惴不安的等待容澈的电话,三天没有一点动静,她心想该不会是自己一步到位吓到了懵懂的呆子?对,她太冲动了!她得曲线救国!容澈这种宅男,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她直上二垒,实在太凶残了,要循序渐进,要温柔,她决定去找容澈解释清楚,问了一圈,得知他这个时间该是在给学校的地质专业本科生讲课,原本他也是受邀客座,因此课表不多,一周只有三节,宁舒毫不犹豫冲向教学楼。

    他找到教室,在门口等待下课,盘算着该说什么,下课铃响了,门打开,出来的人是廉真。

    宁舒傻了。

    她等错教室了。

    “又是你,是要来听我讲课吗?”廉真笑着问。

    宁哥连连摆手后退,“不不不教授您的课太深奥了我资质有限还是……还是……”

    这时师姐走了出来。

    “我是来找她的!”宁舒抓住了救命稻草,拉住师姐就往楼下跑,跑到看不见廉真的地方,她才松了口气。

    “学妹,你找我有事?”师姐虽然有点气喘,但还是善意的微笑着,“需要帮忙的话不用客气,告诉我就好。”

    “我确实有事师姐,你能不能不要……不要这么好心啊!别人找你帮忙你就帮忙,这样不行的,你得做个有原则的人,做个高尚但又恰到好处的人!”宁哥听她这么说特别着急,然而这时,走廊尽头出现了熟悉的身影,宁舒马上屏住呼吸问道:“师姐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好看吗?头发乱了没?”

    楚卿如一头雾水,只得点头说道:“很好看的,也没有乱。”

    “师姐,我就要追逐到属于我的幸福了!你也一定要加油!”说完宁舒大义凛然的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楚卿如站在下课的人潮之中,不知所措。

    宁舒把刚走出教室的容澈堵了回去,顺手关上了门。

    教授惶然无措的熟悉脸庞让她特别兴奋。

    “掌……教授,我让你当我男朋友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都三天了,这样拖着女孩子是不是不太好啊……”宁哥觉得不能逼迫他太过分,于是委婉说道。

    但她的委婉对于容澈实在是太狂野了,教授却不知怎么,见到这个眉眼有点冷淡的好看女孩这么热情,胸口就扑腾扑腾乱跳,不行不行,这次他得压制住不受控制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不行,压不住,再吸一口,还是不行。

    “教授,你是缺氧吗?”宁舒差点笑出来。

    容澈尴尬的摇摇头,“呵……呵呵……不是……”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容澈连呵呵都说不清楚,“教授,你是不愿意当我男朋友吗?你是觉得我哪里不好吗?”

    她走向容澈,一双真挚的眼睛里烧着火似的看着他,容澈很慌乱,不是因为她的靠近,而是因为自己竟然因为这靠近而悸动不已,他从没有过这种陌生的感觉,容澈回忆在礼堂第一次见她时,她转过身离开的那个时候,自己看着她的背影,没来由的竟然酸楚,他当时以为那只是太多人在课上睡着,自己的自我怀疑罢了,可电梯事件和今天正在发生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不,这不简单。

    “你不能回答这个问题的话,那我换个问法,”宁舒站住了,离容澈如此近,近的能看清他瞳仁里自己颤动的倒影,“教授,那天在电梯里,我亲你的时候,你虽然手没动作,可……”她纤长的手指压在容澈的双唇中间,“这里的回应我还是能感觉到的,所以,我们之间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是吧?”

    容澈的脸红又烫,不知所措的点点头,毕竟她说的对,如今羞愧也来不及了。

    “那你要是不做我男朋友,就是对我始乱终弃,亲了我又不负责任,你说对不对?”

    她说得这么有道理,容澈没法反驳,他很是惭愧,觉得自己做了错事,对不起眼前坦荡真挚的女孩,只能继续点头。

    “这样说来,为了对我负责,你就必须当我男朋友才行,不当的话,就是不负责任,就是始乱终弃,就是玩弄纯情少女无辜的心,就是寡廉鲜耻,就是不讲男德!”

    兔子弟弟那里学来的话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宁舒很是得意,她看着呆掉的容澈,又靠得更近了一些,他的眼睛这么好看,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注意过呢?想到之前的种种和最后的分开,想到容澈在最后一刻还不放弃去救自己,宁舒的眼睛霎时红了,眼泪落的和脾气来的一样快。

    失而复得的惊悸,她也是第一次尝试,怎么不触动呢?

    容澈不是没有见过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他总是很抱歉和迷茫面对女孩的眼泪,但这次不一样,刚才还强势的不行的宁舒突然落泪,这眼泪就像熔岩淌过他心上,越流越深,深到心底从没触及过的角落,灼烧得剧痛。

    容澈抓住了宁舒的手,“我答应你,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

    等他再次从这种失神中找回理智,他已经成了宁舒的男朋友,并且抱着自己的女朋友,双手紧紧扣在她的后背上。

    完了,全都完了。

    他果然堕落了,从一个教授变成了禽兽。

    尽管后来宁舒宽慰他,自己又不是他的学生,他们连一个学校的都不是,哪来这些思想包袱啊,可容澈还是经常陷入谴责中,其实他和宁舒的关系,最多也只是她跑来听他讲课,其实宁舒听他讲课也是无聊极了,他语速慢,照本宣科,尽管知识讲解很到位,但就是很无聊枯燥,前几次宁舒努力看他的脸分散注意力,几次之后还是失败了,宁舒睡着在课堂上,舒舒服服一觉醒来,教室里没了人,讲台前也空空如也。

    她赶忙站起来,肩上的衣服掉在地上,宁舒回过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自己身边的容澈把衣服捡起来。

    他有点尴尬,最后还是先开了口,“呵呵,我先走了似乎不太好,所以在等你醒。”

    宁舒感动极了,她点点头坐下,自然的把头贴上容澈的胳膊,倚靠着他。

    时间好像静止了,容澈竟觉得这样的时刻熟悉又遥远,好像他等了很久终于等到的瞬间,他不自觉把手放在她的手背上,她浑身都是暖洋洋的,像他人生中从没有过的好天气,散发着无法拒绝的邀请,让他走进这熟悉却又明明是崭新的生活里。他耳朵开始红热,掌心也滚烫起来,不知不觉的,低下头,亲了她的脸。

    这件事后,宁舒觉得自己太棒棒了,教宅男谈恋爱是不太容易,但已经取得重大成果了!这是容澈的一小步,可是她宁舒的一大步啊!她决定乘胜追击,一步到位,本垒在望!

    宁舒冲动起来是真的冲动,但脑子不笨,因此破坏力总是惊人,现在她有了机智的想法就必须付诸实践。他们专业今年研三的前辈马上要去出国交换留学,过两天就是欢送会,大家约了一起出去吃饭,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宁舒主动报名参加。

    聚餐当天,宁舒开怀畅饮,连一直觉得这师妹冷艳矜持的学长学姐都觉得她酒量惊人,宁舒在喝到刚好头晕的时候偷偷溜出饭店的包房,拿出手机,给容澈打了电话,电话里她狂飙演技,胡言乱语,展示了一个醉酒女性身处危机的弱小可怜又无助,吓得容澈忙问她在哪,自己马上来接。

    容澈果然来了,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把车开这么快过,到了宁舒迷迷糊糊说的地方,果然,她浑身酒气喝得烂醉,容澈很怕她吹到风难受头疼,赶忙给宁舒放进车里,摇好车窗免得她着凉,又盖上自己的衣服,安全带系好才回去自己的座位。

    宁舒赶紧睁开一只眼睛,看他回来又赶紧闭上,假装说醉话,心中美滋滋。

    容澈是不知道她宿舍在哪的,几次问她,她又不肯说,找她手机里同学的电话,宁舒会留下这种漏洞吗?她是谁!她早就用光了手机的电池,根本开不了机。容澈一咬牙一狠心,把她带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这是个干净整洁的屋子,宁舒偷偷睁眼看到了,果然是容澈住的地方,规规矩矩又温馨舒适,和他这个人一样。

    容澈把宁舒放在自己床上,动作很轻,脱掉外套,他又忙前忙后,拿热水给她漱口,轻轻在她耳边说话让她乖乖配合,热毛巾擦脸热敷,最后才让她躺进被子里。

    宁舒听到他脚步声离开房间,一会儿,浴室的水声想起来。

    诶呀掌门真的是爱干净,她有点小激动有点小羞涩,酒劲儿随着悸动上涌,头也晕晕的,等待十分漫长,可太漫长了,宁舒觉得头越来越沉,但容澈怎么还是不来跳进她的陷阱?

    然后,她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当真是头痛欲裂,宁舒滚下床,捂着头哀嚎,五分钟后才站起来,结果发现身上的衣服穿得规规矩矩,房门关着,一切都风平浪静,无事发生过。

    她小心翼翼推开门,这个小公寓很安静,客厅窗户还开着,阳光和风一同流泻进入,洒落半室金黄。快到中午的时间才有这样好的阳光,桌上纸张沙沙作响,宁舒走过去发现,是一张字条,容澈的笔迹干净有力,告诉她自己有课要上所以先走了,煮好的粥温保温在电饭煲里,冰箱里有清淡的素菜,他早晨做的,但还是记得热一下再吃,昨天晚上她包里掉出来的打印好的论文初稿,自己并不是有意去看,可没有什么事做,就顺手捡起来,帮她把错字都挑出来,再简单翻译了一下综述,还有些语病,不过他说她写得很好,是个出色的好学生。

    宁舒看完,头疼的更厉害了。

    昨天晚上,容澈说自己,没!有!什!么!事!做!

    论文就放在旁边,整整齐齐,他tm还给自己装订好了?铅笔把错字圈了出来,语病也改了,综述部分的翻译他是写在几张纸上加进去的。

    你真有闲心啊!

    你床上睡着个姑娘你心里没点数吗!

    宁舒真的是要被气死了。

    这是对她魅力和本人的一种否认,极大刺伤了她的自尊心!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对容澈生气,不接电话不看微信短信,宁舒觉得自己特别失败,难道是这里的掌门不够喜欢她,所以才这样的吗?她哪里不好了,明明哪里都好,却偏偏待遇还不如一篇论文。只是她等着等着,气消了,容澈的电话也不见了,宁舒也不是故作矜持,她只是真的来气,但气一去,她打电话又变成了空号,于是赶紧去学校询问,问了才傻掉,原来容澈回美国了。

    他是提前结束访问的,因为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再教课了。

    容澈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糟糕的人。

    他没有抵制住诱惑,居然和一个学生在一起了,他没有办法,必须负责,谁让他让人家女孩子无路可走,他不该接受她的吻,可又没法拒绝,就必须勇敢承担过错,他迈出这一步,结果发现这罪恶的结果自己竟然还很甘之如饴?太堕落了!他觉得自己枉为人师,禽兽不如,但这样的生活真的太让他眷恋。宁舒的一切都让他着迷不已,她好像有他从没有过的活力和热情,真挚又动人,最让他无法解释的是她带给他那新奇又熟悉的亲昵,仿佛认识了很久,也仿佛第一天这样亲密无间。

    他堕落了,开心的堕落了,可又突然峰回路转,失去了一切。

    容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后来他恍然大悟,一定是那天,自己竟然唐突的把宁舒带回了家,虽然他当时做了无数的心里斗争,可还是觉得这个方案最好,起初因为关切她的身体健康,他并没有什么杂念,可当一切安顿好,他也洗了个澡洗去身上的酒气,回到卧室后,他看着她因为酒劲儿红润的脸颊,可爱极了的睡颜,心跳不自觉的加快,呼吸也越来越急,竟然一时心神恍惚,靠近宁舒,偷偷的亲了她的脸颊。

    容澈被当时自己的举动吓坏了,他后退着踉跄出门,惊慌失措,撞掉了放在椅子上的宁舒的背包,他看到地上掉出来的论文,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抓起来跑的夜风微凉的阳台,深呼吸,再呼吸,星空在旋转,他恨不得抽自己的耳光,自责和焦虑让他无法走进卧室一步,只得靠思考问题来缓解痛楚的道德危机。

    他做好了一切,留好了字条,明明没有课也说有课,这个谎言也让他难过,他竟然欺骗她,这样过分的事,一天之内,他竟然对她做了两次。

    容澈失魂落魄来到实验室,这里没有人,他等到晚上再回去,宁舒已经不见了。

    她不肯接他电话,也不回他的讯息,他知道,她一定是生气了,她应该生气,自己这样混账这样畜生不如,她应该恨自己才对。他心中还有一丝恬不知耻的希望,期待她愿意听自己解释,可她没有,她做了正确的决定,容澈失魂落魄,提前申请离开。

    他回到美国,回到自己的学校,科研和课题填满生活,原本他觉得这样的生活丰富多彩极了,可现在却只觉得空洞苦痛。

    容澈总是会想起宁舒,他渐渐意识到这就是从前自己不能理解的爱,可是晚了,已经太晚了,他的愚蠢和糊涂葬送了这次从天而降的喜悦,再没有人愿意在他的课堂上撑到最后才睡着,也不会有人愿意听他慢慢悠悠说那些无聊的话。

    他已经永远失去了她。

    容澈失魂落魄,好像灵魂的一部分随之而去,他在喂实验室那两只自己从生物实验室救下来的两只兔子时唉声叹气,路过的同时看到,都觉得他这段时间彻底疯了,一个从没恋爱过的人,怎么就能飞速进入到失恋的状态了。

    容澈拼命投入工作中,越是投入就越是空虚,终于,一场流感趁虚而入,容澈病得不轻,发了好几天的高烧,终于退烧后人也还是憔悴支离在家休养。

    宁舒追来美国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容澈。

    她体验了一次极致的心碎,想到当初被廉真强行带走,会不会掌门就是这样煎熬,她越想越难过,尽管是跟在容澈身后偷偷的走,可还是没有忍住眼泪。

    他大概是要去实验室吧,宁舒想,就像他之前一样,可是自己又在他生命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那么粗暴的闯进他安稳的人生,和从前自己最后努力逃离的又有什么区别?她本想这次能给自己和他带来幸福和快乐,可她也没有爱过人,也不知道怎么去爱才是正确的,她或许不适合给予爱喝得到爱,总是给人带来的痛苦更多。

    想到这里,宁舒停下原本打算上前叫住容澈的脚步,慢慢转过身。

    或许不管在哪里,离开他都是最好的选择。

    宁舒哭成了狗。

    容澈病没有好就回到了工作岗位,在家里他空闲时间太多,脑子里又都是宁舒,实在难熬,他走在学校的路上,上课时间行人稀少,他忽然觉得呼吸憋闷,停住了脚步。

    容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头,但他下意识的去看,愣住了。

    他看见了宁舒决绝的背影。

    这个背影,好像已经准备要离开他的生命了一样,在向着离他越来越远的地方,坚决地走去,容澈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痛彻心扉的撕裂在心底蔓延,他好像经历过同样的痛苦,如今只是重演,但他明明没有这样的记忆,却被这种绝望和痛再度袭来折磨,陷入冰冷的绝望。

    不行,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阿舒!”

    宁舒停住了。

    她的背影僵直在自己面前,容澈害怕她不会回头,这种恐惧没有来由,他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无法抑制。

    但宁舒回头了。

    她哭着回头,跑向他,扑进了他的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

    宁舒哭得声嘶力竭,她好像总是笑很少哭,容澈紧紧抱着她,明明错的人是他,他不知道他为什么道歉,可还是一直点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容澈觉得,上天对他未免太过厚爱,他犯了这样的错,还能失而复得。

    宁舒一边哭着,一边也是这样想的。

    ——)))))ng!

    大家新年快乐!狗年撒狗粮而不是吃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