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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落樱低眸迟疑须臾,终是道,“辣汁和盐水会有影响吗?”
一语落定,萧宇和朱佑祁都是眸色一变,萧宇不置信的看着眼前女子,石英砂磨出了伤,还浸了辣汁和盐水,如何竟能依旧淡然自若?
冯落樱见状若见浅笑,“现在已经好多了。”也许沾过辣汁后用盐水清洗是个不错的法子,虽然皇后的本意可能是为了让她更难受,但事实上盐水清洗时虽然痛苦,过后却让火辣刺痛的感觉减轻了些许。
而朱佑祁眸色暗沉,他是想到了冯落樱的伤和皇后有关,但没有想到石英砂也就罢了,连辣椒和盐水都用上了,再加上那杯有问题的酒水,皇后的狠烈恶毒,实在让他找不到一丝幼时的可爱模样。
见得他眸中透露出的厌烦和嫌恶,冯落樱有一瞬的失神,但终归只是恍若未见,着萧宇上药。
萧宇见她神色如常,也知道自己不能越俎代庖替她发怒,只好低着头,小心细致的替她清理砂砾,砂砾细小,但若不清除干净,留疤不说,还可能致使炎症,是以萧宇神色格外肃穆认真,连带着冯落樱都紧张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宇上好了药,又耐着性子叮嘱道,“上药之后,小主的手就不宜碰水了。”
冯落樱这点道理还是省得的,点了点头,“有劳太医了。”
而朱佑祁一直坐在旁边,上药过程中,冯落樱不经意间眉头一紧的痛苦,让他心里也是一沉,但偏偏又帮不上忙,些许无力感让他心情更加烦闷。
其后未久,萧宇离去,而皇后则是紧随其后到来。
朱佑祁召了如意在里屋陪着冯落樱,而他则在外堂见了皇后。那厢皇后一入屋,便止不住侧首看向偏殿那矗立的金色仙鹤屏风,她知道,那人此刻定就在那屏风后坐着。
皇后心里像是被压了块大石头,但想到自己的来意,也只能先忍着,对着上座礼了身,“臣妾参见皇上。”
朱佑祁见得皇后向侧殿投去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再想到先前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折磨冯落樱,朱佑祁眼底的不悦难以掩饰,“你来干什么?”
皇后听得他语气中的不耐烦,眼眶便是一阵酸涩,话音瞬时带了低哑的哭腔,“臣妾是来向皇上解释的。”
朱佑祁闻声抿了抿唇,欲言又止,但终归是瞥向一旁,不愿去看她。
皇后见状自然是心中难过,但袖中紧扣的手也算成功将这份难过转嫁到了身上,“臣妾原并不知那琴被人动了手脚,臣妾是冤枉的。”
“冤枉?那杯酒你怎么说?”
“臣妾不过是觉得冯御女辛苦了,所以赐她一杯薄酒罢了,而皇上脾胃不好,太医说了不宜饮酒不是吗?”言外之意,就是她制止皇帝饮酒与酒本身无关了。
朱佑祁终是回视向堂中那人,微眯了笑眼,“呵,所以你是想说,那酒没问题?”
“皇上明察,酒是臣妾赏赐的,臣妾若在上面动手脚,那不是世人皆知了?臣妾又不傻,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朱佑祁沉默着,似在考虑她这话是真是假。
而皇后见他迟疑,便知事情有回旋的余地,继续道,“至于那琴,臣妾也已彻查过了,翔凤宫与冯御女同住的王御女,原本进宫时是王宝林,因为设计陷害冯御女伤及吴美人后,才被宫正按规降了位阶,此事宫正司留有存档,皇上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
“而且臣妾还得知,昨个王御女命人私购了石英砂,替她办事的那宫人已经招供,臣妾也已按宫规处置了,足以证明,是王御女对冯御女心怀怨恨,所以才设计陷害啊,臣妾只是偶然听说冯御女琴音极佳,所以才会请她奏曲,却不想竟被人利用,臣妾也是满腹委屈,还望皇上详查。”话音落定,皇后蕴在眼眶的泪珠才缓缓落下。
朱佑祁似笑非笑的挑了眉,“那王御女约莫也已经被你处置了吧?”杀人灭口,不算什么稀罕事了。
皇后却是摇首,抽泣一两声,“王御女到底是入宫服侍皇上的人,未得皇上旨意,臣妾怎好处置?只是命人将她禁足翔凤宫,听候发落罢了。”
朱佑祁呵笑一声,嘲讽笑着,“想不到你如今这么耐得住性子?”按照她的心性,应该是恨不得当即将那人乱棍打死才是。
皇后很是委屈模样,“臣妾一心都是为了皇上,还请皇上明察。”倒不是她耐得住性子,只是那王御女连皇帝的面也没见,如今又伤及皇帝新宠的冯氏,不论如何是少不得一顿惩罚的了,她又何必着急。
朱佑祁抿唇沉眸,那什么王御女的他没见过,但皇后既然说了宫正司有存档证明其与冯落樱不合,再联想到上回冯落樱匆匆离开,也说是怕被同宫的人发现为难,而今既然有证据证明是那王御女在琴上动了手脚,那他自然没有维护王御女的必要。
而那杯酒,且不说当时他未能细查,就算查出来有毒,约莫也只会变成是王御女下的手,朱佑祁若有所思的看向堂中人,记忆中,皇后幼时是个善良单纯的女孩,不知何时变得如此恶毒,还学会了借刀杀人一箭双雕。
朱佑祁眸中的厌恶犹如乌云凝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按你的意思处置吧。”
皇后闻言终是展颜一笑,“臣妾遵旨。”
朱佑祁应了声,却见堂中人似乎并未离开之意,“皇后还有什么事吗?”
“虽说冯御女受伤一事与臣妾无关,但到底是臣妾召开的赏花会,臣妾心中愧疚不已,所以特地命人送了上好的外伤药去翔凤宫,那药是昔日臣妾为给皇上做膳烫伤手后,太后姑妈赏赐给臣妾的,冯御女用了药一定很快就会好的。”
闻言,朱佑祁若见的垂了眸,当初皇后为他做膳受伤的事他倒也还记得,而皇后明知他带了冯落樱倒宸清宫,却专门命人将药送去翔凤宫,目的很明显,就是希望他打发冯落樱回翔凤宫罢了。
朱佑祁目及堂中人那若见惴惴不安的眼神,心下叹了口气,终是道,“既然是太后赏赐给你的,就不要再转送她人了,冯御女的伤朕已经给她请过太医,你就不必担心了,至于那个王御女,朕既然交给了你处置,你便好好处置去罢!”言罢挥了挥手,兀自起身去了内屋。
皇后见状凤目怒瞪,可终只能是跺了跺脚,负气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