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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雨中的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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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人生的第一次远行就那样不得已的匆匆结束了。回来后,我被学校拉入黑名单拒绝进入,那三天半的工资也为西安的经济发展做了它应有的贡献。眼看就要毕业考试了。在家人的心底,也是像其他所有父母一样的希望我好好学习,好学业有成,再飞黄腾达,来光耀门楣!父母的心,作为当时的我,还真的是不懂,更体会不到,看着一生都要强的老爸,此时,为了我,拎着东西,低头哈腰的到处找校方领导,然而处处碰壁。看着老爸那斑白的两鬓和那些眼角,额头,脸颊,甚至是脖子上被岁月侵蚀的印记,我的心好疼,好疼,后悔不已的我看着老爸那有些无助的眼神中透出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我羞愧难当,我知道我真的伤到了他那那颗历经磨难洗礼的坚强的心。可是!悔之晚矣!

    后来我如愿的参加了毕业考试,那是在一个按辈份我叫大伯的人帮助下我才如愿的!他也是一个平凡却伟大的人民教师,他把一生都奉献给了这份平凡的事业,如今已然不在了,因病而逝,他也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乔山儿女,虽然他走了,但是他走的安详,因为这方土地上处处都有他辛劳与智慧的化身,他永远都在这些朴实,善良的人们心中,一辈,一辈,延续着…

    考试结果出来了。我差了十五分,落榜。也在意料之中。听着很淡然,其实只有真正的面对时你才会知道,那种失落与迷茫的急切和疼痛!又是一个‘一和五’!我不知道这两个数字到底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倒霉!曾经的一十五天的培训班,再到一五班,再到如今的一十五分。我相信我的生命里它们还会出现,答案或许就在不远的明天。

    离结果出来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然而我的情绪仍然持续在落榜后的那个瞬间。心里感觉火烧火燎一般,整日坐立不安,茶饭不思,日夜不眠,整天整天的,来来回回的游荡在上学时的那段栽满白杨树的柏油路上,毫无目的飘着!那些天,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谁也不想理,谁也不想见,就是一个没了魂的皮娃娃。

    最后在奶奶,老爸,老妈,大叔,二叔,大婶,二婶…好多亲人轮番的劝导下我走出了那个可怕的阴影。

    家人坚决让我继续上学,可我却想去学武术,我本任性。所以除了这我啥都不干,然而家人在此事上的态度强硬到前所未有。最后谈判以失败告终。

    就这样冷战了几天,我回想着过往的种种,最后我选择了退让,如家人所愿的上了一所职业高中,又开始了我的朝五晚九的生活,然而任何事情都不会像所有人想的那么简单,因为,学习是靠日积月累,循序渐进的一步步来完成的,所以慢慢的我和别人的差距从原来的望尘莫及到最后的渺无人烟。那么我觉得我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着我的书本找到教导主任,拿着那一沓沉甸甸的人民纸,轻轻的放在了老爸的面前,还记得老爸是这样说的“这是你的选择?路是你自己选的,我不再干涉,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不要怨我们”,我平静的点着头,走了出来。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我慢慢的,顺着上学的路,静静的走着,看着路边的一草一木,一屋一舍,看着一颗颗已经长的快要碰到天的白杨树,它们都是那样的亲切,都是那样的熟悉,走着,走着,我停了下来,驻足在小学门口,停留在那颗我亲手栽下而且上面刻有我名字的白杨树底下,我仰视着它,它俯视着我,轻轻的,我抚摸着它,闻着它身上那浓烈的生命气息,我知道它长大了,因为,我了解它,它也明白我,时间就定格在仰视与俯视间,久久的,久久的,我挺直有些发酸的脖子,望着前方天南路的尽头,挥了挥手,那里是我的另一个港湾,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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