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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宋大学送我进门,出去后站在监控下朝我笑笑,说句晚安。我也会和他说晚安,然后他才离开。忽然觉的,宋大学这个人也不错,看着比我大不了多少,但做事很认真,对我也不错,和舒服有一比。当然,我会把这些都归到殷亦桀头上。
洗过澡,坐在书房里,先深呼吸,把我监护人的影子赶出去,然后开始做作业。
晚自习被周轻云交出去说道半天,耽误了一些。而且快期末考试,作业比较多。就算我学得很好,光把那些写完也得好一会儿功夫。
不过,我还是最幸福的一个。通常情况下,我每天都能十点左右睡觉,早上睡到六点半。吃好睡好身体好学习好,不错吧?但是我同学就不行了,就拿赵昀来说,听他说,他每晚不到十二点作业都做不完,早上还得起来背语文、读英语。
我很奇怪,一样多的作业,他为什么就那么费劲儿?而且学习还没我好。
不过有人说女孩开窍早,男孩开窍晚。也许到高三的时候,他就比我好了。
有可能,我还是别想以后的事儿了。早早做完作业洗洗睡,这才是眼下的第一正经大事。
“都来米……当地当……”
正在纠缠碱金属元素和美丽的烟花,电话响了。我碎碎念:人都在家了,还使劲催,可见得没脑子……
拿起来一看,是殷亦桀。
我想殷亦桀最近一定很忙,因为电话越来越少,这一周只打了一次,三句话,就完了。
不过通过电话,或者其他事,我都能感觉到他,习惯了,也不是没所谓;而是,只能这样了。
我既然被视为小孩,那他就是大人了。大人工作,养家糊口,我不能乱吵吵,对吧?
“可儿,做作业呢?”殷亦桀的声音很干净,看来今儿没在外面花天酒地。
他的声音通过电话会变得特别有磁性,犹如特种材料制作的皮套,又柔又滑,还能无限延展,吸走范围十米内的所有东西,包括我的神经。
当然,这是他高兴的时候,或者说,他和和气气和我说话的时候。偶尔在电话里听他训人,那,也很有磁性,却是一种黑磁,很危险,估计五米内的生物都会被吓傻。
这会儿我听到的,自然是前一种,神经顿时兴奋起来,唇角眉梢都弯起一定弧度,赶紧点头。
殷亦桀似乎有些疲惫,又极力压制着,无声的笑笑,我总听得很舒服。“最近忙,没照顾好你,不会记仇吧?”
有吗?我抱着电话,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傻傻的问道:“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
殷亦桀笑出声来,非常的轻,显然是捂着嘴。过来好一会儿才说道:“没有就好。家长会,让舒服替我去吧。这边有些忙,回头再给你补偿,恩?”
哦,他,竟然也挺敏感的。我不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怎么就理解为我记仇呢?其实,这个家长会,真的没那么重要。不过他这没说,我却觉得很重要了,一定要有人去听,才行。
我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周老师说,家长会上要安排寒假任务,要家长全程监督、签字……”
电话那头,无比安静,安静的,我会以为他已经挂电话了。
难道,我说错话了?周轻云是这么说的呀。我只是原话转述而已。还是这话里有什么他不爱听的?我皱着眉头使劲儿想,估摸着,别的都罢了,也许,他这会儿不能回来监督我学习。
想到这里,我赶紧低头,笑容全吓跑了,小心的承认错误:“我……自己会好好学习的。周老师说,也未必就要你监督……”
心底有种失落,很飘渺,又像是蛛网破碎,点点蒙到脸上,让人感觉,很不好受。
我想,刚才一霎那,我都说得意忘形,高兴的忘了本。……
“乖,别胡思乱想。”殷亦桀的声音很轻,很柔,似乎捧着一汪温泉,滴到我脸上,无声的叹息之后,淡淡的说道,“我最近忙,等忙过着一阵儿吧。恩?”
我点头,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不依的。
“早点儿休息。期末考得好,另外有奖。”殷亦桀还是给我许了个愿,虽然话很淡,但意思我想我懂。虽然这么久没见他,但我还是觉得,他……还是他。
只要他还是他,我,就还是我。珍重的点头,收线,继续写作业。
周六上午,我们在上课,家长趁双休的时候来开会。
第二节下课,电话响了,我赶紧掏出来,是舒服。
站在楼下小花园内,舒服一身浅色休闲装,围着黑围巾,看上去依旧那么平常,那么安静。丢到人堆里,一定没人找得出来。或者,没人会想到要去找他。
这么久没见,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去表达一下,我现在的心情。
此时,我只觉得……鼻子有些酸。
仿佛被父母遗弃的孩子,这会儿见到他们就站在对面,于是,我觉得有些委屈,很委屈,相当委屈。
很想扑过去让他们好好抱抱,安慰一下。
又不能确认,他们是不是还要我。
虽然我是亲眼看到殷亦桀被砸伤,可心里还是觉得,他们为什么说不要我就不要我,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就像养个外挂似的,只要扔下足够的衣食管着住行,就万事大吉了?
“苏小姐,这段日子没见,还好吗?”舒服平静的问我,他的眸子,让我感到舒服。
我深吸一口气,一切,就像我早上刚从家里出来,他目送我出门,现在就又见到了。
缓缓的点点头,听到他说话,就不觉得那么委屈了,忙问道:“我还好,你呢?还有,殷亦桀,他身体好不好?上次还没完全康复,就要拼命工作……”
我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唯恐被打断了或者被怀疑到,我就说不出口了。
不过看上去舒服肯定没事儿,他的安静,他的形容,都没有丝毫变化。
“恩,都好。工作……”舒服想了想,安静的说道,“生意上有些事情,只要他盯着就行,也不会太累,您大可放心。他的身体恢复的也很好,早就没事了。”
没事就好,虽然电话里说了无数次,不过当面看着,抛开电磁波亲耳听着,感觉还是不一样。
我放下心来,微微一笑。
忽然觉得,最近所有的沉闷在这一刻都释放了。
就连阴郁的冬天,也露出太阳来,早上十点的太阳,晒在身上,已经有些温度,很暖。
舒服看着我,安静中,他的眸子,还是亮了一下,犹如被暖阳照亮似的。
大家都好,那就好,我高兴的点点头,客气的致谢:“麻烦你来替我开家长会,多谢了。”
舒服摇头,眼里露出一丝笑意,恭敬的道:“我是替殷少爷来的。能列席您的家长会,我荣幸之至。家里……我刚才已经去过了。一会儿放学我送您回去。”
“那你……今天还要走吗?”我忽然很小心的问。
舒服安静的看着我,摇头道:“下午出去有点事儿,晚饭前回家。”
“那你今天陪我吃饭吗?”我似乎五岁的孩子,看到父母刚回家又要远行,拼命的想要多留下点儿什么。真是奇怪,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我也会奢望有人陪我吃饭?
舒服点点头,恩了一声。递给我一个小袋子,里面有一点儿零食,和一杯水。保温杯。
前两天中午下楼吃饭的时候,竟然在教室丢了一只保温杯,那还是殷亦桀买给我的,要三百多块。我想一定是谁嫉妒我,也可能是哪个偷。心疼了很久,我都没有告诉别人。
三百块,不算少,不过,要是因为它再掀起什么波浪,我实在觉得有些折腾。
这会儿捧着杯子,我的心和开水一样滚烫。
“宋大学说你昨天喝凉水,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舒服看出来了,平静中略带自责,“都怪我大意,没想到学校还有贼。”
我轻轻摇头,眼睛氤氲,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苏可儿……”
紫红色三角梅旁边,有人叫我。
妖娆又绚丽的三角梅,犹如最火辣的西班牙女郎,大方热情,又有一股骨子里的冷傲。激情绽放在这繁花凋谢的季节,还不知收敛,乍呼呼的似乎想侵占全世界。
喜欢腊梅的人,很可能会不喜欢三角梅,因为她太不懂含蓄和内敛的意义。不过如果抛开老学究式的教条,大胆的看一眼,其实,我更喜欢她。
虽然如此,我也只是喜欢而已,我可不会像她一样外向,有什么就表达什么。甚至于,就是面对殷亦桀和舒服,我,多半都会选择沉默。
不过,这会儿有个和三角梅有一比的人,正站在那里,神态懒散的很。乍一看,也许会觉得他们是两类生物,可仔细一看,就会觉得无比和谐。
Brian,穿着红色羽绒服,身材“娇小”可爱;但随意的表情和明亮的眼神,透露了也许不同于他年龄的冷智,很有点三角梅的桀骜。
所以,这会儿,我在怀疑通常所传闻的美国人,什么懒散随意之类的话。我想,那未必是全部,也许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已,就被那些偶一见之的人,由点及面的,扩大化了。
这种事情我们经常做,见到什么特殊的,就爱问:“你们那里都这样吗?”我想,这个问题很没营养,就像有人,呃,因为我妈或者我家世,就非要以为我也那样吗?当然,我不是。
想得有点儿多,不过面对布莱恩,我倒真有些犹豫,站在那里,看看舒服,看看他,一下子,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是不是该走过去热情的打招呼,还是让他等等,因为我隔了这么久头一次见到舒服,旧还没叙完呢。不过布莱恩也是个不错的朋友,我似乎也不便冷落他。
舒服的眼眸微微晃动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苏小姐,那……我先走了,放学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