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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宁皱皱眉,把那抹阴郁扫去,随即看向倒在自己怀里的师弟白子笙。
“莫要强撑。”左丘宁脸色冰寒,唯有看向白子笙时,眼神才微微缓和一分。
白子笙虚弱地对他笑笑,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还是静静地闭上了嘴巴,放心地任由神魂沉入意识大道之中。
看着全身心依赖自己的白子笙,左丘宁目光微动,闪过一抹疑惑。
他抬头,看向那筑基修士的眼中泄露出一丝浓郁的寒意,属于金丹修士的恐怖威压弥漫在这仙来居内。
而那水映门的筑基修士早就在左丘宁出现的时候,就停下了手,警惕地看着这个充满杀意和危险气息的冷峻男人。
此刻他被左丘宁的特意释放的威压禁锢,便是拼尽全力也不得解脱。
“大胆仙修!你可知魔君威力通天,若是此刻束手就擒,说不得魔君还会留你等一具全尸!”筑基修士色厉内荏,强撑着吼道。
他知晓这浑身冷意的男人不会被他三言两语所动摇,他不过是想拖延一分,希望那正在与宿臻缠斗的金丹修士,他的师兄前来搭救于他。
然而他终究是失策了。
左丘宁持身端正,本心无垢,他所决定之事,便是仙尊也无法动摇,何况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魔道中人?
于是他脸色不变,丝毫不曾被那筑基修士的言论影响自身,掌中毫光莹莹,一柄三尺清锋骤然出现,方圆之内坚冰弥漫,寒意纵横。
提剑一挥,万缕寒冰剑气横扫而过,落在那修士身上,如同万箭穿心——可不就是万剑穿心么!
那筑基修士兀地吐出一口心头血,身体摇晃不已,气息微弱。
左丘宁眉心微皱,手中长剑斜斜一劈,那与宿臻缠斗不已的金丹修士所抛出的灵兵便停滞不前,随即叮叮当当掉落于地,灵性尽失。
眼看那筑基修士正要吞服丹药回复真元,他手中轻点,轻描淡写间那修士便化作冰雕,最后节节崩散。
这种术法以左丘宁体内的寒意为根基,一旦中之不止尸骨无存,那真元中所带的万千寒意还会将那修士的神魂绞杀,端得是强悍不已。
筑基修士避无可避,一瞬便被寒意所侵。
那寒意由其肉身延蔓至其神魂,节节封冻之下,这修士真真正正化作天地微尘。
从此,天地之间再也没有这一号人物了,真真正正地抹去了那人所有的生机……
左丘宁面上毫无波澜,他看了一眼正与水映门修士战得难解难分的宿臻几人,手中长剑一收,真元涌动。
轻缓地把白子笙禁锢在怀中,左丘宁眼中一片冰雪之色,目光流转间九条真元长河喷薄而出,夹杂着无限寒意,直击其余九个水映门的筑基修士。
而他自己则一手抱着白子笙,身形变幻中,一只巨大的寒冰掌印暮然出现,直轰金丹修士!
左丘宁所修大道结丹异常凶险,但相对的,若是能够顺利结丹,元婴之下再无敌手!
而对付那金丹修士,将是他第一次展示他的大道之威。
寒冰巨掌狭带着万千寒意和冰冷杀念轰然砸下,那金丹修士竟是连躲都躲不了就已经被拍成一团肉泥,连金丹都被碾碎了。
金丹已灭,其余筑基正如土崩瓦解,瞬间被真元长河绞杀。
困扰宿臻等人的修士围剿,就这样被左丘宁一人解决了!
然而即使是轻而易举镇压了这些反叛修士,左丘宁的脸色也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愈发冰冷。
他的怀中,白子笙还沉陷在混沌识海之中,慢慢修复受创的大道根基。
宿臻心中既是庆幸又是惊奇。
庆幸的是有左丘宁赶来,捡回一条小命,惊异的就是左丘宁这一个传说中的冰凌峰煞星……似乎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冷血冷情呵……
而且……
宿臻心头一凛,那水映门中的金丹修士极其难缠,即使是他也只能战一个旗鼓相当罢了。
而左丘宁……竟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招,就把那金丹轻松镇压,连躲避之力都是没有……
虽然与金丹修士苦战不已有着他不曾回复修为巅峰的原因,但左丘宁这般的能力,不出意外又是一个成就不凡的人物!
想着他不禁苦笑一声,冰凌峰当真好运气,两个弟子都是那等资质超凡的人物,真是让人既羡又妒啊。
他拱拱手,声音因着真元耗尽而有些疲惫:“多谢左丘……左丘师弟的营救之恩。在下宿臻,与左丘师弟同属归元仙宗内门弟子。日后若是有需要之处尽可来仙雷峰寻在下。”
承了恩就要认,他宿臻从不是那等知恩不报的人。
左丘宁微微颌首,也不多言。
倒是宿臻精乖,他眼看左丘乃是那等独来独往之人,想来也不欲被人打扰,便作个手势,让木瑶等人随他退去。
木瑶等人看见这般手势,忙不迭就退了出去,连一瞬都是不敢停留。
无他,只因左丘宁浑身冰寒之气和他自己都不曾知晓的煞星之名罢了。
在宗门之内,左丘宁早已是声名远扬了。
他可是筑基便能胜金丹的人物,更罔论现在他早已突破金丹,修为实力威压不知增加几何,木瑶等人早已被骇得花容失色了。
随着宿臻等人的退去,仙来居瞬间变得空旷起来。
左丘宁把白子笙放于地上摆出盘膝之状,在其背后附上双手,缓缓地把一丝纯粹真元输入白子笙体内,为其细细修复身躯。
一夜过去了,黎明的曙光照耀着整个大地。
白子笙眼睫微微一颤,便睁开了双眼。
然而仔细一看,他的眼睛虽然还是如黑曜石一般清透过人,却失去了灵动之意,显得黯然无光。
左丘宁目光微凝:“子笙,你的眼睛……”
白子笙微微一笑,纯净通透,毫无阴霾:“真元堵塞,神识受创,筑基之后便无碍了。”
左丘宁稍稍放下心来,顿了顿:“既如此,未及筑基之前不可离我身旁。”
能够和师兄日夜相随,白子笙自是愿意的。
于是他凭着直觉向左丘宁微微一笑:“那,子笙便麻烦师兄了。”
左丘宁看他一眼,面色不变,伸手拎过他,随即身形一动,就御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