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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黑洞底部显然装了许多杀伤力极强的机关,若是贸贸然便冲下去,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若是想要去寻找宿臻他们,不闯过这里又根本不可能。
况且,这里没有宿臻的踪迹,想必他也顺利进去了吧?那不是说明其实是有方法进入其内的么?
白子笙略一沉吟,细细打量一番这黑洞底部的形态,突然发现了一处异样,他指着距离荧光有三丈高突出的十分不起眼的,稍不留意就会忽略的一块小小的石块与左丘宁说道:“师兄且看,那处!”
左丘宁听闻,微微侧头,便顺着白子笙的指引往那处石壁看去。
方才他一直维持着踏空而立的姿态,还一手环抱着修为被压制的白子笙,却是来不及去打量四周。
而此时顺着白子笙的手所指的方向看去,细细感受之下自然也发现了那块很不明显的黝黑石块。
那石块很是平凡,放在平时那是根本就没有人注意的存在。而之所以会被白子笙指出来,关键还是它太过“平凡”了,没有沾染一丝丝洞里的阴气怨气,就像路上的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块一样。
“那恐怕便是整个机关所在吧?师兄不如试着攻击一番?”白子笙提议道。事实上这个漏洞有些太过明显,他也不敢妄下结论。
左丘宁不发一言,脸色冷冷淡淡,只伸出另一只不曾搂着白子笙的手,真元运转间上面迸发出一团凛冽的寒光,夹杂着森寒的气息和冷厉杀意,扬手便往石块之处打去。
然而诡异的是,当寒光骤然击中那处地方时,却好似春风拂面,不说没有预料中石砾崩射的情景,甚至连一声被击中的声响都没有!那块石块,还好端端的停留在那里,连位置都没有丝毫变化。
白子笙微微皱眉,这东西果然有怪……
左丘宁面色冷凝,连连挥动手掌,继续打出几波攻击力极强的术法。
明明看着似乎已经把那块地方狠狠攻击了一遍,不说地动山摇,也称得上是岩砾尽碎了吧?可是却看见那石块依旧纹丝不动,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安之若素的姿态,甚至隐隐有变得愈加强悍的感觉。
左丘宁停下手来,面色如常,眼中晦暗不明。
而白子笙在看见这一幕时,瞳孔微缩。
此时的白子笙虽然修为不再,但毕竟他曾经是元婴修士,他的眼界和阅历却依然保留着的。
所以在他看见那石块仿佛能够把攻击转换成自身防御时的那一幕,他就瞬间想起了当年,他与好友——也就是左丘宁尚且是金丹之时,曾经阴差阳错地进入的一个传承洞府。
在那洞府里,有着形形□□奇怪的机关,他与左丘宁一时不慎就曾被困其中。而那堵困住他们的石墙,便是这样一般能够把攻击转换成自身防御的岩石制成。
这种岩石,便是有着赫赫威名的——吞灵石!
而当时他们用尽万般气力,也丝毫不能撼动那堵吞灵石墙,反而使得那明黄色的墙体愈加流光溢彩,不可摧毁。
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使得他发现了这吞灵石的弱点,恐怕他与左丘宁便要困死其中了!
平心而论,这吞灵石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炼器奇材,盖因其那可以吸收攻击增强防御的特性。
试想一下,当你与人斗法之时,有这样的灵器在手,把对方的攻击转化成自身的防御,那么将会多出多少攻击和逃跑的有利机会?
只可惜,尽管这吞灵石千般万般好,可它却有一个不容忽视的缺点或者说弱点。那就是——
它不能承受水属性修士的神识攻击。只要沾上一丝,便会支离破碎,不动自破。
不过即使是有着这样的一个缺点,它仍旧能够让许多修士趋之若鹜。
除却不能防御水属性修士之外,它的能力还是很强劲的,甚至,对水属性修士也有一些防御作用——毕竟不是所有水属性修士都知道吞灵石这个特性进而使用神识攻击的。
不过……白子笙皱皱眉,记忆中吞灵石应该是明黄色的岩石,表面流光溢彩十分抢眼。
而眼前的这块石块,黑黝黝的黯淡无光,丝毫不能把它和大名鼎鼎的吞灵石相提并论。
事实上若不是它似乎也能够吞噬灵力加持自身,白子笙还真不能想到它与吞灵石有什么联系。
不敢妄下结论,于是白子笙抬起头来,把有关吞灵石的事情告诉了他的师兄——自然,他不会直接坦白一切,只告诉左丘宁是他从古籍中看来的。
然而左丘宁听闻一切之后,却不曾说些什么,反而深深看了白子笙一眼,眼中含着令白子笙心中微缩的意味深长。
师兄这是……发现什么了吗?
随即左丘宁冷冽如冰的声音响起:“既有所怀疑,便试上一试罢。”
白子笙定定心神,微微一笑:“遵师兄令,子笙正有此意。”
然后眉心一动,一股热流从中喷薄而出,柔韧隽永,温和明快,正是白子笙的神识之力!
那神识之力甫一出现便向那石块冲击而去。
然而在石块接触到这神识之力时,却陡然升起一阵黑气,与白子笙的意识之力纠缠起来。
白子笙微微皱眉,随即加大了神识之力的输出。
那神识之力由方才如同溪河一般变得如同洪流一般,向那石块猛然冲刷而去!而石块不甘示弱,黑气越发蒸腾起来,两者陷人了胶着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黑气满满变淡,而石块也渐渐露出了光华流转的明黄色泽——果然,是吞灵石!
白子笙已是脸色苍白——这对于神识有创的他来说,还是太勉强了。
白子笙轻哼一声,神识之力陡然加强,那恢复本来面目的吞灵石,在巨大的水属性神识之力的压制下,瞬间崩离溃散,化作湮尘。
而在石块崩散的瞬间,那黑洞底部覆盖弥漫的蒙蒙荧光也骤然消散,露出下面的真实情形。
而白子笙,早已流下一丝血泪。
左丘宁见状,眉间微蹙,却是立即反身,就要往洞口而去。
白子笙抬手轻按:“师兄莫急,子笙无事。”
见左丘宁停下,白子笙略笑道:“不过是神识不堪承受罢了,当是无碍。”又指了指黑洞底下:“宿臻师兄几人生死不明,既已来此,还是下去一探为好。”
左丘宁低头看他一眼:“当真无事?”
白子笙揩去眼底血泪,笑道:“师兄放心,当真无事。”
左丘宁见他一再坚持,却是不发一言,只略紧了紧手臂,往黑洞底部看去——
方才因为白子笙之意外,却是未曾注意下方是何情况了。
这般一看,所见竟是与方才的猜想毫无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