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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姝画得了三皇子的青眼,一时间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她趁机在白府大肆搜刮,说要给三皇子做自动轮椅用。
白老爷当然很高兴,命令沈氏不可短了她的嚼用,她取多少银子都行,只要不把白府搬空。
白姝画发财了,睡觉都能发出桀桀桀的怪笑声,常常吓得临冬半夜爬起来摸摸小姐的头,还好没发烧。
等她做好超大电阻,只等二皇子身边的能人夜观星象,找到合适的日子,就可以引雷电自用了。
白姝画表示只要雷电经过电阻后不会劈死水里的鱼,就说明她们成功了。
成功是不可能成功的。
雷电炸糊鱼摆摆的那一刻,她成功跳进二皇子的怀里,适时地来个肌肤之亲,哇咔咔咔……
她还没笑完,已经听到抱着她的人咳嗽不止。
“怎么是你?”竟然是三皇子!!!
还好旁边的白皎月鬼哭狼嚎的,三皇子没听见白姝画的惊呼。
他还在咳嗽,差点被飞扑进他怀中的女人创飞。
“三皇子站起来了!”有人突然高呼,其余侍卫都很激动。
白姝画一愣,赶紧松开八爪鱼一样的手手脚脚,从他身上,就这么,可耻地……滑下来。
残废的三皇子又能站立了,虽然站不了多久就病倒了,可龙颜大悦,大手一挥,给白家赐了两道圣旨。
于是乎,白皎月成了二皇子妃,白姝画成了三皇子妃。
“临冬,我好像搞砸了。”
白姝画一言难尽地看着喜笑颜开就差翻身农奴把歌唱的临冬,不知道她在高兴个什么东东。
“不怪你,小姐,真的不怪你,是二小姐动作比您稍稍快了那么一小步,将二皇子给扑倒了。”
“那我是怎么扑倒三皇子的呢?”
白姝画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人生重来算了!
“三皇子被那震天响惊呆了,刷一下就站起来了,您就跳他怀里去了。”
临冬还是很高兴,她家小姐要当三皇子妃了。
还是正妃哦!
“那二皇子也不见得有多好,他看小姐的样子,就像看到什么,反正奴婢也说不上来,就觉得瘆得慌。”
临冬嘀咕半天,她家小姐就回了几句,然后就会周公去了。
三皇子府。
凌一面无表情地复述着主仆两人的话。
萧景琰听到那句“第三条腿可能也不太行”时,突然笑了。
凌一稍作停顿,问主子还听吗?
萧景琰摆摆手,“说了这么多,就没夸过二皇兄?”
“夸过半句。”
凌一的木头脸上多了一丝皲裂,直言:“长得虽然不尽人意,胜在身体好。”
这下萧景琰不说话了,脸上的笑意也恍若昙花一现,又美又短暂……
白府的两个女儿同时出嫁,嫁的还是皇上最疼爱的俩儿子,百姓们都在夸皇恩浩荡,寒门果然也是得皇家看重的。
就,勉强算得上半个寒门吧。毕竟京中门楣高过白家的,不胜枚举。
原先想嫁入白府的千金们都在得意着,觉得自己眼光独到,那些想嫁入皇子府的,则扯烂了不少帕子,摔坏了不少花瓶。
同一日大婚,白姝画又在想自己的生子任务了,既然老天爷给了这么好的时机,她不大力的把握它,岂不是白费了!
于是在姐妹俩大婚这一日,斥巨资让人帮着自己做了手脚。
然而不知道哪家“好人”好心办坏事,又将她给换回去了。
所以掀开喜帕的那一刻,她差点叫出声。
“娘子见到为夫,似乎很惊讶?”
是很失望才对。
莫名在那张神颜上看到一双阴恻恻的眼睛,白姝画差点当场给他跪下。
“是惊喜,惊喜。”
白姝画脚麻了,站起来时差点跌倒。
男人适时地扶住她,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白姝画像个二傻子一样坐在他的大腿上,往下看,修长的腿下是轮椅。
“会不会……压坏了?”
他的腿是有伤还是有疾,白姝画不清楚,只听闻突然就不良于行了,原因是什么,不得而知。
“哪一条?”萧景琰的话白姝画没听懂,她只是愣愣地接过他手中的酒。
两人喝了合卺酒,白姝画说自己要去沐浴更衣。
等她回来时,萧景琰已经换好衣服躺在床上,大红喜被上的花生红枣啥的也都清理干净了。
白姝画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躺在床上看着萧景琰咽口水。
“好看吗?”萧景琰故意不懂她的请求。
白姝画龇牙,“秀色可餐。”
看来是饿傻了,他像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红苹果,白姝画立刻张嘴咬上去,好甜啊!
她坐起来抱着大苹果吃得嘎嘎香。
萧景琰问她:“还想吃什么?”
“就喜欢这个,殿下想得真周到。”
白姝画这人就一点好,吃人嘴软,好话说起来不要钱似的。
“白姝画。”
“嗯?”这人好生撩人,一会像民间老百姓一样叫她娘子,一会又直呼其名,但他这样连名带姓地叫,看着也不凶,反而带着几分委屈。
“你可会……嫌弃我?”
萧景琰坐起身,宽松的衣袍凌乱了几分,看着有点消瘦,有点病西子的意味。
“殿下这么好,姝画怎会嫌弃?”
白姝画不答反问,用来遮掩自己莫名的心虚。
萧景琰看她已经吃完苹果,果核都差点啃干净,莫名想到小兔子。
她想擦嘴,他将她一把推到,顺势趴在她身上。
白姝画大脑突然忘记运转了,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花美男。
他的脸越来越近,好看的唇也越来越近,她吓得闭上眼睛,睫毛微颤。
男人作乱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嘴角的汁液,“嗯,甜的。”
白姝画大囧,“呵呵,殿下要吃苹果吗?”
萧景琰当然不想吃,如果可以,他像将这口是心非的小女子生吞了。
“夜了,娘子早些安置。”
他说完就躺回床上,这下白姝画不干了。
“殿下?”她双眼亮晶晶地,撑着头俯视着他,一如方才他看着自己。
萧景琰懒羊羊地“嗯”了一声,实际上心跳得乱了节奏。
白姝画嘴角荡起一抹坏笑,“这么早睡下,会被人说嘴的。”
“那你想怎样?”萧景琰弱弱地扯了一把被子。
白姝画被他的反应取悦了,一把摁住他的大手,摩挲着,邪恶地挑眉,“乖,别怕。”
萧景琰流露出一副“我反抗不了,你来吧”时,听到那个坏女人说了句“制造点动静嘿嘿嘿……”
眼睁睁地看着她瞎蹦跶,大床稳稳地,半点没发出任何声响,萧景琰都快笑出声了。
白姝画尴尬得想抠脚知,负气地躺下,累了,摆烂吧。
他懂了,她是怕人说他闲话。
萧景琰好心地摸摸她的头,将她的碎发捋一捋,被捋顺毛的白姝画本就累了一天,也没吃多少东西,很快就昏昏欲睡。
等她睡着了,萧景琰才收回手,闭上眼睛。
一夜无话,白姝画醒来时萧景琰已经坐在一旁看书了。
她猛地掀开被子,一脸茫然地问:“我睡过头了?皇上不会砍我脑袋吧?”
萧景琰放下手中的书,柔声安慰:“不急,把东西吃了再去拜见父皇母妃不迟。”
白姝画任由临冬替自己梳妆打扮,左手一个苹果,右手一个桃,吃得口齿生津。
萧景琰没忍住,问她:“就吃这些吗?”
白姝画瞪大眼睛,“这可是贡果欸!我长这么大,在白府拢共就吃了一回。”
她的话很好地解释了自己的行为,萧景琰不再发问。
马车上,白姝画又在各种吃吃吃,吃蜜饯,吃干果,还能吃点心。
萧景琰头一回觉得马车上备些吃的也挺好的,眼前这位,看着有点儿像父皇新得的小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