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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正义却没有多说,只道:“你自己问他吧。”
芙茗把目光转向何延绍。
她本来以为,看到何延绍之后她会很激动的冲上去质问的,但现在真的看到了,她倒没有了兴致。
何延绍脸色苍白,目光呆滞,额头还有着淤青,显得很是狼狈。
芙茗看着严正义:“你打人了?”
严正义一摊手,很无奈地道:“我没有。但我不能保证手下的兄弟……”
芙茗气结。说得好像他很无辜似的,但要是没有他的默许,他的手下谁敢随便动手吗?罪魁祸首还不是他?
不过芙茗也没有指责他。
每个人的行事都有他的个人风格,严正义本就是混的社团,想必在他看来,这点事完全就不叫事。
况且,他也是为了她吧?不然,他何必费那么大劲辛苦的找人呢?
“义哥,谢谢你。”芙茗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人。
“我以为,咱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这个。”严正义喝光了杯子里的茶,自己又倒了一杯。
芙茗默然。她就是在刻意的拉开两人的距离好不好?
“何先生,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只需要实话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干的?”芙茗对于他收了什么好处没有兴趣,她只想知道,背后设计她的是什么人。
何延绍说了几个人的名字:“他们威胁我说,不马上出国的话,全家都会有危险。”
芙茗微微愣神。
那几个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看来别人也不是白痴,至少还知道不亲自出面。但能拿人全家来威胁人的,恐怕跟严正义脱离不了关系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严正义对芙茗有些不满。
“义哥,你别瞒着我了,你知道多少就直说吧。你看,我问完全问不出什么来。”芙茗已经笃定严正义绝对了解真相。
严正义就抓住何延绍的肩膀:“你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芙茗清楚地看到何延绍脸色剧变,说的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袁小姐,我……他们是……是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出国住个一年半载的再回来,可是……我真不是为了钱才离开的……他们真的拿我家人的安全来威胁我!不信,你问这位严……严先生,他都知道!”
何延绍很久之前就认识严正义了,那时候,他也只当严正义是芙茗的一个普通朋友,根本就没有跟淡水严老大的名头联系起来。
尤其是后来看他帮芙茗弄工作室,哪里像一个社团老大做的事?
真正意识到严正义的能量还是他拿着钱在国外逍遥快活时被人从酒吧里拎出来,直接二话没说就回了台湾,从押送他的人口中才将那个严先生跟严老大画上等号。
但再后悔,也已经晚了。
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芙茗心软,替他向严正义求情。
哪知,芙茗脸色丝毫不变,也没有开口让严正义停手。
何延绍的心就一直往下沉:“袁小姐,我……是对不起你,但我也是被逼无奈的。你让严先生放了我吧!”
他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冒,终于忍不住的开口求饶。
芙茗依然没有说话。
严正义“哼”了一声这才松手,他这是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在芙茗面前表现出暴力狠厉的一面,但想不到这个女人真的能做到面不改色。
如果芙茗能跟着他……严正义忍不住又想到这种可能。
他觉得,也许他就不该放手的。
芙茗跟着孟啸楠,能有什么作为让她发挥?不过是周旋在一堆名流贵妇中间,往来应酬罢了。
要是跟着他……他能建立一个庞大的暗黑帝国给她!
严正义重重的坐回沙发上,平息了下复杂的心情,才问芙茗:“怎么,孟啸楠没有告诉你吗?”
芙茗一愣,难道孟啸楠早已知道了只是瞒着她?
严正义是猜测的,既然他能调查清楚,想必孟啸楠也有他的路子。
“罢了,坏人我来当吧。”严正义自嘲的笑了笑,“他说的那几个人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小混混而已,真正在幕后出钱的,是孟欣然。也许,还有赵卓然?”
后一个名字,他说得不是很肯定。
芙茗的身子晃了晃。
跟她无亲无故的苗涵、文秀都不遗余力的出手帮她,而她的好姐姐,好嫂嫂居然暗中给她使坏?
这是说明她做人太成功了还是太失败了?
严正义伸手搂住了芙茗的肩膀:“你没事吧?”
“来人!”他大喊一声。不管怎么说,他也要为芙茗以后考虑,虽然说他现在很想直接将人带走,但如果他真这么干了,还不知道那个佣人会在孟家怎样说这件事呢!
严正义心急火燎,同时又有些后悔,不该告诉她实情的。
在他看来,以芙茗的心里承受能力,完全应该承担得起才是。
怎么会这样?
听到严正义吼声的王婶急匆匆来到客厅,就看到芙茗被那位严先生揽在怀里,她没有上前,而是先离得远远的叫了声:
“大少奶奶!”
严正义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才试图将芙茗平放到沙发上。
芙茗其实没事,只是听到严正义的消息过于震惊,才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的眩晕。她自问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尤其是欣然,不管是她出嫁前还是出嫁后,她实在是没有得罪过她。
如果说卓然还能硬将没能嫁给孟啸楠的气撒在她身上的话,那么欣然应该绝无理由才对。
不管是在赵家还是在孟家,从来都只有她让着欣然的。
芙茗定了定心神,她坐直身子,对严正义道:“我没事。”
王婶这才来到芙茗跟前,她语气焦急:“大少奶奶,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哦,还是先告诉大少爷一声吧。”
她说着又找电话。
“王婶,不用了,我没事的。”芙茗制止了她。
王婶狐疑地望了严正义一眼,不知道这位先生跟大少奶奶说了什么?大少奶奶看起来很维护他似的,可是如果她不主动告诉大少爷的话,以后万一出什么事,那就是她的责任……
严正义只觉得臂弯一轻,芙茗已经自己坐起来,靠到了沙发上。
王婶的担心他可以不管,但芙茗的身体他不能不管。
“芙茗。你还是叫孟啸楠陪着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其他的事你先别急,孩子最重要。”
王婶听了严正义这话真是感激得五体投地,如果芙茗执意不许,她也不好硬是违背芙茗的意愿,但有了严正义的话就不同了。
她立刻回房间打电话去了。
这里,严正义就跟芙茗告辞:“我走了。你保重。”
芙茗欲起身相送,却被严正义给摁在沙发上:“你别动。我自己走就行。”
何延绍大急,他不要再跟严正义走啊!那人简直就是个恶魔!可严正义已经转过身来对着他了,他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
“袁小姐,我真不是存心要为难你,你让严先生放了我吧!”
“袁小姐,我再也不敢了!我……我愿意把那些人给的所有钱都拿出来补偿你……”
“不用了!”芙茗打断了何延绍的话,她工作室受到的损失不是钱能补偿的,索性,有文秀的帮忙,她只是着急了一阵子,并没有实质的损失。
“你走吧。”反正这种人她以后是不敢再用,谁知道什么时候再给她来一次呢?在正规的公司,即使辞职,也要提前几个月打申请的好不好?
芙茗说着,看向严正义:“义哥,算了吧?”
严正义眼眸微暗。她果然还是心软呵!不过,却不好不给她面子……至于出门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想必芙茗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点了点头。
何延绍如蒙大赦,慌不迭地往外走,口中说不停地说着:“谢谢,谢谢袁小姐,谢谢严先生!”
芙茗有主意到,何延绍被严正义抓过的那边胳膊就晃来荡去去的。她浑身发软,这人,还真是狠啊!
同时,她对何延绍也有了几分佩服。
居然能忍住胳膊脱臼的痛苦这么长时间硬是没有哼出声来,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吧?
芙茗还不知道,何延绍是真的怕了严正义才勉强忍住的。
胳膊脱臼,总比连命都搭上强吧。他算是明白了,以前威胁他的小混混也许不敢真杀人,但是严正义……他真敢!
何延绍出了门,芙茗对着严正义微微摇头,似乎对他的行为很不敢苟同。
严正义没有随之离去,而是向芙茗走近了两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你有没有话要跟我说?”
“说什么?”芙茗下意识地反问,她没能听懂严正义的意思,但还是那句话,她不会妄自评论别人做事的手段。
“那,你怕不怕我?在见了我对何延绍做的事之后。”严正义还是直白的问了出来。
芙茗抬头,仰视着他:“以前的话,也许会;但以后的话,大概……也许……差不多……应该不会吧。”
她故意用了许多模棱两可的词。
“我确实没有看错你。”严正义说完,转身大踏步离去。
他留给芙茗一个洒脱绝伦的背影,但留给他自己的,却是无比的苦涩与悔恨。他只恨,没能在孟啸楠之前认识她!
在楼下的时候,严正义与匆忙赶回来的孟啸楠打了个照面。
两个人擦肩而过,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孟啸楠回到楼上,见芙茗安稳的坐在在那里,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王婶在电话里说得不清不楚的,害得他在单行道上就转了弯往回奔。
他实在想不通,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突然能发生什么事。
看到严正义的时候,他紧张的心情倒是忽地松懈下来,如果芙茗真有事,这位绝不会这么悠闲的离开才对。
“芙茗,你感觉怎么样?”
“哎,我没事,本来不要王婶喊你回来的。”芙茗无奈地道,“你才接手董事会的事情,那么忙,我……”
孟啸楠将芙茗搂在怀里:“别说傻话了,你比任何事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