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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炎这才轻笑了一声,然后转头看着祁紫岚。
“紫岚,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暂时忍一下吧,看看他的伤口怎么样?”
罗佑身上的伤都是硬伤,是凤炎的玄链生生抽出来的。都是练武之人,处理这样的伤口自然是不在话下。
祁紫岚的手法纯熟,很快便将伤口处理好了。
罗佑闭着眼睛,不敢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该怎么回去。
自己的人都被凤炎打伤,可是,只有自己被他们带了上来,然后还被小心地处理了伤口。
都是这个狠毒的女人害的,他都不知道这个不明不白的女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是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威严而又森然的气息好像在彰显着她的身份。
领头是最最讨厌这种人的,如果知道自己和她接触了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小命也会丢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恼怒地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凤炎笑意盈盈的眼睛,那如同水波一般潋滟的眼睛看着自己,罗佑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更是充满了恨意。
自己此刻是无比的烦恼,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见头,可是呢,都是这个女人……
“怎么样?休息好了么?还是仍旧想要在这里休息一下,然后我们送你回去。”
凤炎挑着眉头,转头看着祁紫岚,唇角上扬着,说不出的得意。
罗佑狠狠地咒骂了一声,很明显,凤炎是听到了,她逼近了两步,看着罗佑。
罗佑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是清晰地从凤炎清澈的眼眸里看到了几近慌乱的自己,是的,他知道,自己这是在害怕,他该如何回去面对头。
“我劝你还是闭住你的嘴,否则,我一不高兴,就要用米田共来漱你的口了。”
那样恶心的事情,眼前的这个女人竟然可以说的如此的云淡风轻,罗佑又差点就要呕吐了。
他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起身,他想要离开,在这里的时间呆的越是长,越是让人引起误会。
可是,身子刚想动,才发现身上的穴位依然被点着,丝毫就动弹不了。
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他不想开口求情,唯有仰起头,愤怒的眼睛就那样瞪着凤炎。
凤炎看着罗佑的模样,然后“啊”的一声,“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你身上的穴位需要一个时辰后才能够自动解开啊。”
又是毫无诚意的话,脸上却明明是阴谋得逞后的得意笑容。
罗佑恨得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心里只是想着等会儿回去该怎么解释。
一个时辰转眼而过,罗佑几乎是迫不及待逃出了那个对于他来说几乎是梦魇一般的房间。
一楼,原本横七竖八躺着的那些人都已经不见了,刚刚奔出客栈,刺眼的阳光下只见街对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衣衫的男人,那男人一眼看去就如普通一样,可是,只有细看的时候才会发现,那双也眼睛阴冷的目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光。
罗佑的脚下趔趄了一下,差点就要摔倒在地上,只觉得刺骨的寒冷瞬间传遍了全身,他急忙迈开腿,可是,抬头细看的时候,那个人影去已经消失不见,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罗佑急急地跑了过去,张口想要大叫,却终究还是颓然地坐下。
“蓝巾军”统一住在小镇的东北角,那里的人都加入了蓝巾军,平时和平常人一样如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是,当真正需要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就纷纷抄起大刀,直奔而出。
在所有的房居之中,有一个祠堂,平时,如果要开会什么的,“蓝巾军”的人就在这里开会。
罗佑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回到家,身边的人却都是冷眼看着他,罗佑几乎是黯然心惊,张嘴想要解释。
身边匆匆跑过一个人,平时和他私交甚好,经过罗佑的身边的时候,低低地说:“快去祠堂,头在那里等着你。”
罗佑已经顾不得想什么了,掉头就朝着祠堂直奔而去。
偌大的祠堂里,空荡荡的,只有那个僵硬的脊背。
罗佑刚刚进去,大门便“轰然”关上。
罗佑一下子有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他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紧张地开口,“头。”
前面的人转过头来,眼神阴森森地看着罗佑。罗佑被那样的眼神看的浑身都是发毛,“头。”
“呵呵,你还认我是头。”
冰冷的声音,让罗佑的双腿都开始颤抖,他猛地“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头的面前。
眼前这个叫做崔义的男人仅仅比他大几岁而已,甚至连一身的功夫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可是,只因为崔义心狠手辣,就轻易地坐上了“蓝巾军”的头领。
“我对不起,没有带好手下。”
“罗佑,你还真是厉害,明明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
崔义冷笑着,那声音阴冷地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我……我……是我功夫不够深。”
罗佑继续低着头,只是额头的汗水就那样滴落下来。
崔义仿佛没有看见,只是,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
“罗佑,发现你说谎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说说吧,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崔义的语气是慵懒的,那样平静地看着罗佑。
“没……没有……”
罗佑连话都说不完整了,磕磕碰碰的,一颗心是真的已经浸入了冰窖之中。
“哦,没有关系?你这是将我当做什么?傻子了么?”
罗佑是更加不能够开口说话了,那一刻,心里是更加恨凤炎了,若不是这个女人,自己又怎么到这样的境地?
“如果没有关系,她怎么会单单把你带上楼去?”
崔义一步一步地逼近罗佑,居高临下地看着罗佑。
罗佑缩着身子,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儿缩成一团,让他不会看到自己。
胸口有一阵无形的压迫,感觉到了崔义迫近带来的压力,那一刻,胸口甚至已经无法呼吸了。
那个女人,那个阴险的女人,果真是料事如神,她是怎么知道头的这个脾气,难道是某个在暗中窥视已久的对手?
“头,请你听我解释,真的没有,在今天之前,我都没有看见过她。”
罗佑恨不得赌咒发誓,要怎么样才能够让崔义相信这完全是自己的内心话。
可是,其实自己也知道,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可信度并不是很高,特别是对于崔义这样猜忌性特别高的人。
果然,崔义听完了这句话之后,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冷然的笑。
“罗佑,你这是在将我当什么耍呢?”
语气森然,那样一字字地仿佛如同寒剑一样刺进了罗佑的心里。
罗佑真的是有苦难言,如果早知道,会遇上今天这样的事情,当时,是绝对不会对殷离央出手的。
也许,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吧,小离的戾气太重,无缘无故地揍打那个女孩子,这里的人本来对他们的举动就是敢怒不敢言的,如果不是殷离央的出现。
在这里,崔义之下就是罗佑了,罗佑感觉到殷离央的出现完全挑战到了他的尊严,所以,才会带人好好教训了殷离央一顿。
也许,这件事情本也就算了,没有想到殷离央他们竟然会住客栈,于是,他便带人到了客栈。
该怎么样说让崔义明白自己和凤炎毫无一点的关系,不,从今天开始,他和她已经成为了生死的对头。
可是,崔义不肯相信,否则也不会让自己进入这祠堂。
“头,你实在不信,我唯有剖心明鉴。”
罗佑其实知道崔义的不相信是有原因的,在崔义坐上这个位置之间,两个人曾经有过生死的较量,不过自己技不如人,他甘愿听从崔义的差遣。
他原本想着“蓝巾军”只有一个目的,他必须和崔义同仇敌忾,所以,才会几乎忍气吞声地在崔义的手下呆着。
可是,罗佑知道崔义是对自己有戒心的,所以,自己才会那么小心翼翼地几乎夹着尾巴做人,可是,却还是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
罗佑等说出了这句话之后,便后悔得差点要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等于在自掘坟墓了么?
果然,下一刻,崔义笑得凉薄,“那好吧,你就剖心明鉴。”
那笑声中没有一点的温度,仿佛在说着杀一只鸡鸭那么简单的事情。
罗佑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想要再开口的时候,崔义却已经先他一步开口,“怎么?难道刚才那样说只是考验一下我而已?我是真的想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在撒谎,你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白的?罗佑,你不要告诉我你没有这份勇气,或者你根本就不敢剖心。”
他的声音带着一份薄情寡义,完全没有一点的旧情。
罗佑低着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一刻心里真的是又恼又恨。
崔义却还在那里催促着他,“怎么?不敢么?不敢剖心么?既然这样,罗佑,你又为什么说呢?”
崔义步步紧逼,那样子分明是再也不敢放罗佑了。
罗佑的心里一阵悲凉,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崔义。
“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是我和那个女人之间的第一次见面。我说,目的就是要我和你之间发生争执,要里间我和你之间的感情。”罗佑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一只眼睛就那样深深地看着崔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