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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犹如蜻蜓点水在倒刺上飞射而走,身后利箭声声,不断的射入对面的墙壁。
黑色的利箭横陈在这一走道上,杀气凛冽。
南宫钰邪提着骤射,熙妃也没停下,熙妃暗扣住了手腕上的天蚕丝。
利箭横飞,倒刺斑斓。
脚不点地,骤飞而进。
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错漏。
身影偏飞,眼看要出得那一片倒刺群,这一方走道的最前方,那一门巨大的石块,突然砰的一声闷响,兜头就朝下落了下来。
熙妃眼色瞬间一深。
若这石门落下,身后有利箭不断的射来,脚下有毒刺,岂不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心中念头还没来得及转,身体已经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手指在手腕上一扣,天蚕丝呼的一声射出,朝着那迅疾落下的石门后,厚实的石墙抓去。
同一时间,熙妃反手就是一把抓住南宫钰邪。
手腕一抖,天蚕丝急缩,两道身影如飞一般临空朝前狂射而出。
石门迅疾绝伦的落下。
两道身影无法回头的猛扑而至。
越来越快,缝隙越来越小。
瞬息之间通道口已经小得不能在小。
熙妃双眸冷冽,而南宫钰邪同样也是,见那缝隙几乎快要泯灭,不由一声轻喝:“走。“
抓住熙妃的手腕一紧,扬手使尽全力就把熙妃朝那快要关闭的石门扔了过去。
南宫钰邪身形划空,****而出。
同一刻,熙妃将手腕一拽手中天蚕丝,身形一个卧倒,朝着那越来越小的缝隙冲去。
身体贴平,紧紧贴在地面上,横滑而过。
熙妃几乎感觉到鼻尖上传来的那厚重的强大压力,几乎感觉到石头与鼻尖摩擦的坚硬。
身形如电,平射而出。
“砰。“一声沉闷的大响,石门轰然落下,锁住了那一方空间。
一阵隐隐约约的噼里啪啦响,那是利箭射在石头墙壁上的声音。
身体滑行而过,南宫钰邪手腕一按,一把顿住自己朝前方墙壁撞上去的势头,临空一个翻身,满脸焦急的迅速朝后看去:“熙儿。”
“砰。”才转过头,一道身影就朝着他急冲而来,南宫钰邪连忙手一伸,一把扣住了急冲过来的熙妃。
那狂猛的力道,几乎撞的他支持不住的朝后退了一步。
连熙妃都控制不住的力道,可想而知熙妃用了多大的力量。
一把扣住熙妃,南宫钰邪眼尖的看着的熙妃手腕上的痕迹,不由脸颊一抖,抬头朝那落下的石门看去。
那厚重的石门下,看着熙妃,南宫钰邪见此心下一紧。
这里不同寻常,但对于他们来说还算不是什么……
“没事。”熙妃站起身,抖手收了那天蚕丝,朝南宫钰邪露齿笑了笑,若是以前他会受伤,但是现在,她已经不是那种只会古学的她了。
南宫钰邪闻言什么话也没有说,只伸手狠狠的抱了熙妃一下,紧紧的,他的熙妃如斯紧要关头,先送出去的居然是他。
“如果是你,也是这么做不是吗?”反手抱了抱紧抱着她的南宫钰邪,熙妃道。
若今天是南宫钰邪。
他一样会先让她出去的,这不用猜疑,甚至连想都不用想,他们两个之间不说这些。
耳里听见熙妃如斯肯定的话,南宫钰邪薄唇下缓缓笑了,是的,一样的。
站起身,拉起熙妃,南宫钰邪没有在做任何的多余表情,转头看了眼前方幽亮闪烁的山洞,朝熙妃道:“走吧,风陌离最好祈祷里面的东西能提起本座的兴趣。”
“呵呵,那风陌离此时的确要祈祷了。”熙妃转头看了一眼身后关闭的石门,阻挡了他们回去的道路,既然没有办法在回头,那就朝前走。
相携而走,没有了刚才的悠闲,取而代之的则是谨慎。
不知道是谁碰触了机关,这几百年前的机关,虽然不用太惧怕,但是绝对不能视若无睹,谁知道几百年前有没有能工巧匠,机关大师。
一前一后,南宫钰邪自自然然的把熙妃护了起来,虽然知道他的女人不需要保护,但是作为男人,这是本能。
山道越来越深,好像是在不断的朝下走,盘旋着,蜿蜒着。
转过一个弯,南宫钰邪突然停下脚步看到前方的情景。
一地乱箭,一地荆棘。
就在这乱箭荆棘中,横七竖八的倒下了几个人,犹如一只刺猬,被射的仿若蜂窝。
墙壁,头顶,到处都是倒刺。
看上去好像是陡然之间,这一方走廊翻了个上下一般,奇怪的矗立着。
“这……”熙妃上前几步扫了几眼死去的人,压低了声音朝漠不关心的南宫钰邪道。
南宫钰邪点点头,也慢慢的穿过,踏着缝隙看来。
蛊焰幽一身武功,断不会轻易就灭在这上面,看样子也没有退后,应该是更深入了去。
对视一眼,熙妃和南宫钰邪越发小心的顺着走道朝前走去。
这一下,前方的道路不断的出现机关利器,沿途血色蔓延过来,一个接一个人的倒了下来。
看着此种情况,熙妃倒是放了点心。
看样子,前方的机关全部降在了蛊焰幽和任子谦的身上,被他们破了去,便宜了他们两个。
走走停停,地势越发相下,好像要走入地心中去。
“这是?”穿过一个弯道,熙妃看着那枪林中一张薄薄的纸卷,看上去好像是任子谦看的那张。
当下,熙妃侧着身体,从横七竖八的枪林中朝着那东西走去。
见此则没有停步,缓缓的朝枪林前方的岔口走去。
出得枪林,前方道路突然一分为二,出现了岔口,南宫钰邪低头细细的查看了一眼地面,都有人进入的痕迹。
看来是分头进入了两条路。
抬头,扫了一眼看起来分外暗淡的两条路,南宫钰邪难道地突然皱了皱眉。
阴森,左边这一条道路,阴风阵阵侵入而来,一种说不上来的森寒危险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眉间一蹙,熙妃在看了看右边那一条。
很平静,一种风平浪静什么危险也没有的气息。
抬头嗅了嗅平静的气息,熙妃深深的看了一眼右手方的洞穴,真正的安静,但是却有一种她怎么说也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是一种直觉,一种行走在生死边缘,超越五感,对潜在危险极度敏锐。
耳间微动,听着南宫钰邪缓慢走过来的脚步声,熙妃突然脚腕一伸,抹去了阴风阵阵的道路口几行痕迹,只留下相当少的一行步伐。
“这已经没用了。”南宫钰邪看着熙妃扬了扬手中的破损地图,上面记载的刚好是进入到这里的道路,下面的就没有了,让他白去了一场。
“他们分开了?”熙妃扭头看着南宫钰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