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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你越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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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大理寺派了人来北定王府进行案件盘查,最后一无所获的回去了,听说回去的时候人还弓着身子,至于个中原因?

    据说是说了不该说的话,然后被打了一顿扔出了府。

    京城也再次因为北定王而沸腾了起来,大街小巷都流传着北定王与这些案件的各种小道消息,却没有几个人认为是北定王做的,无一不是在猜测谁那么胆子大,居敢把事招惹到北定王身上去?

    不少人为此纷纷下了赌局,赌什么的都有,倒是热闹了不少。

    而处在风口浪尖的北定府内却是一切如常,并没有因为外界的变化有什么改变。

    “大小姐,外面有一个小将军求见。”

    粉衣女子急匆匆的跑到房间里向一红衣女子禀告,而红衣女子却是在擦拭着手里的长剑,头都没抬道:“是孟庭轩那小子吧。”

    “是的,是孟小将军。”粉衣女子低头回道。

    “让他进来吧。”

    红衣女子继续擦拭着手里的长剑,漫不经心中又带着几分认真。

    “是。”

    粉衣女子应了句便又朝外走去。

    不一会儿,一位少年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他面如冠玉,文质彬彬,一袭白衣,端看着倒似个读书人。

    “将军!”

    那人喊了一声,红衣女子不作答,正细细看着手里的长剑。

    “将军……”

    放小了声音,那人又喊了一下。

    红衣女子才有点不耐地道:“过来何事?如果是那些可笑的案子的话,本王觉得你还是回去为好。”

    她抬起头,绝色容颜便全呈现在了那少年人眼里,少年低头讷讷道:“我只是关心将军,毕竟外头风声越来越大了……”

    “本王不觉得此事需要关心,你该关心的是那个做这些事的人。”

    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剑鞘,红衣女子慢慢把长剑收了回去。

    而她自然是这些天悠然在府内的容瑾瑜,来此的孟庭轩她也知道,本名孟文,字庭轩,户部尚书之子,以前还和她一起上战场打过仗。

    “那将军你是知道是谁了吗?”

    “不知。”

    容瑾瑜回答的干净利落,表现得完全不在意一样。

    这就让孟庭轩困惑了,问道:“那将军你不怕那人后面又使计害你?”

    “随便。”

    容瑾瑜这态度真的是让孟庭轩大为不解,他又道:“将军,现在大理寺手上可有越来越多的证据把矛头对着你了。你真的不打算采取点什么行动吗?”

    “你希望本王做什么?喊你去把人头送给那人么?”

    “将军,我才不是苏志平那么没用的家伙,不会被人杀害在家中的!”

    孟庭轩信心满满,还拍着胸脯做保证。

    嗤笑一声,容瑾瑜怎么会不知道孟庭轩脑子里想什么,他不就是想跑过来告诉自己他可以帮忙查找这些案子的幕后之人吗?

    “你那日也去了宴会吧?”她问道。

    孟庭轩点头,但他并不懂容瑾瑜为什么这么问。

    “你觉得宴会里面有谁可疑?”

    “啊?那人在之前宴会里面吗?”

    孟庭轩挠头,茫然的看着容瑾瑜。

    “……”

    容瑾瑜沉默了,然后拿起合进剑鞘里的剑,突然一挥,这剑尖一头笔直地指向了孟庭轩。

    孟庭轩后退两步,虽剑在剑鞘内,但他可是见过容瑾瑜在战场上拿着这柄剑大杀四方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来本王府上是来徒增笑料吗?”

    “没有,我是来帮你的,虽然我想不出来谁做的,但是你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出力气这种事情我最在行了!”

    孟庭轩笑着说,那笑容有点憨,实在是跟他的脸过于不般配。

    好在容瑾瑜已经习以为常了,放下手里的剑在桌子上,道:“那你帮本王看着一个人吧。”

    “行啊!”

    ……

    送走了孟庭轩这个憨憨,外面才进来了一个粉衣女子,低眉顺目地端着点心走了进来。

    “西槿,帮我按下肩吧。”

    容瑾瑜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柄剑,闭目着下了吩咐。

    “是。”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西槿也没了之前的拘谨,已经可以正常的在容瑾瑜面前做事了。

    “西槿,你说我该不该查下去……”

    容瑾瑜像是在问,却又不完全在问,语气里带着犹豫,也有着决然。

    “奴婢以为小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可是这个答案……是错的啊……”

    容瑾瑜睁眼,看着手里的剑,目光惆怅。

    “对错在心,没有一件事是真的错,也没有一件事是真的对。”

    容瑾瑜抬眸看向她,问道:“此话怎讲?”

    “在杀人犯的心里他杀人是有原因的,哪怕是他天生喜欢杀人,都是有原因的,你说他错,但在同类人眼里却不尽然。”

    “同样的,在百姓眼里为民除害的英雄,他救人护人,行善意之事,真的一点得到都没有吗?名声?亦或者是求心安?在那些恶人眼里,他的对也不尽然。”

    静静地听着西槿讲着,容瑾瑜摸着剑鞘道:“可你说的都是恶人眼里的对错。”

    “天底下又有几人没做过恶人?”

    “那你是做过恶人了?”

    “是,奴婢小时候家境贫寒,父母双亡,寄养在姑母家中,姑母脾气不好,动辄打骂于奴婢,做饭打扫也是奴婢在做,还经常受冻挨饿,过的生活不亚于乞丐,只是比他多了一个体面点的身份,奴婢便常常梦到捡到了毒药,然后下到了他们的饭菜内。只是可惜一直身无分文无法实现,这个念头就也淡了。”

    “……”

    容瑾瑜握紧了剑鞘,看着上面复杂的纹路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容瑾瑜才道:“第一次听到你说起自己的身世。”

    “奴婢生来卑贱,不值一提。”

    “我不觉得你哪里不好,但是我知道你不需要我的可怜。”

    容瑾瑜视线还是落在剑鞘上,而西槿却是目光一暗,手上的动作还是一如之前。

    “你知道吗?你和她真的不像……却能给我那种熟悉的感觉……”容瑾瑜自言自语道。

    “小姐,你是把奴婢当成那个人了吗?那个人……小姐是记得的……对吗?”

    “你越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