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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市里回来,县委书记几乎把梅县长当县长看待了,许多事都找她来商量,许多场合都让她去应付。这叫造势,让所有人都有一种预感,等哪一天,市里来考察,大家都不必感到太突然。
梅县长很敏感,马上就意识到了,每次县委书记找她商量工作,她依然谦虚如故,总说:“我听你的。”总说,“你决定了,我坚决执行!”每次参加剪彩典礼,她总让书记走在前面,总让他有一种一马前先的畅快感。
有一次,他们一起去参加一个剪彩,她故意慢了半步,县委书记便伸手在她背上拍了一下,小声说:“一起,一起。”
梅县长脸上挂着笑,心儿却“咚”地一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一次,她也是慢了小半步,书记就轻拉了一下她的手臂。
这种举动可说是父辈的关心,但也可以说是一种过分的亲昵。
以前,可从没有过。因此,梅县长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
后来,她又想,以前,书记没有表现这份关心,那是因为他身边还有比自己职务更高的人,自己几乎没有机会走在他身边。现在,参加各类活动,书记只是带着她,必然就跟随在书记左右了。
县委书记也意识到了她的异样,脸上没有流露,心里也在打鼓,想她应该不会反感吧?梅县长的漂亮在领导层里是公认的,有时候,兄弟县的书记会跟他开玩笑,叫他不要浪费了,不要肥水流进别人田。他总是说,漂亮也没用,漂亮也是眼看手勿动。他说,谁都不想肥水流进别人田,但这肥水貌似是自己的,其实,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时候,他是坦然的。
然而,听说副厅长想占梅县长的便宜,心里就很不忿气,我天天看着天鹅肉都没嘴馋,你倒好,从省城跑到清远来了。他想,要占便宜,也应该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这么想,书记再与梅县长在一起,就有些想法了。
不过,想法归想法,想要变成行动可不是容易的事,就像小年青暗恋某个女孩子,爱得要生要死,却未必开得了口。你书记可是受党教育几十年的老干部,你书记可是有家室的人,搞婚外情耍流氓对得起党,对得起老婆孩子吗?
那想到,机会却出现了,县长一走,想要物色一位可以搭档的人,书记就想到了梅县长。如果,再扶她一把,她肯定会感激自己,那时候,向她提出要求,她应该不会拒绝吧?
他很清楚,梅县长是不愿意的,但不愿意并不等于不接受。从市里回来,他并没说真话,只是说市委书记答应考虑考虑,说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当时,梅县长说:“太难就不要了。”
县委书记说:“难并不等于没有希望。”
梅县长就很有些恳求似地说:“还请书记你多超心。”
县委书记说:“应该的,应该的。”接着又说,“有那么一天,只要你知道,我为你的事没少奔波,我也就满足了。”
“你一直都很关心我,我一直都铭记在心。”
县委书记不知她有否所指?心里却想,等你当了县长,总不会还装糊涂吧?
他是想要自己沉住气的,但自从有了那心思,这心哪还沉得下来,脑子一有闲暇,就总想这事,有时候甚至想,自己这把年纪,那怕是与她风流快活一夜折寿三五年也值!
梅县长再跟在他身边,手就不受控制,总想搭她一把,扶她一下。
两人单独在他办公室商量事情,本来是面对面的,说着说着,好几次不知不觉站起来,便想挨坐在她身边。
他知道,只要一坐下去,什么都清楚明白了,梅县长就是想装糊涂也装不下去了,但他就是坐不下去,总在心里想,时机还没成熟,超之有急,只能把她吓跑,甚至连县长也不要了。
他便有些迫不及待,打电话给市委书记问县长的事研究没有?他开玩笑地说:“你还是快点给年青人压担子吧?不要书记县长的担子都压在我肩上,我这把老骨头可承受不了。”
市委书记说:“就快了,就快了,再压几天也没事吧?”
他就对梅县长叹气,邀功请赏似地说:“我又催市委书记了,他那边还是拖。”
梅县长问:“我应该做点什么?要不要去见见市委书记?”
“别,别,别。”县委书记忙拦住她,说,“你去见他说什么?你就不怕他说你去跑官要官?你就不怕他说我向你泄露?”
其实,他担心市委书记也心怀不轨,市委书记怎么了?他也是人。当初,我何曾是有过坏心眼,不也了改变了吗?就不许他也改变。
“这事你最好装不知道,我会责任到底的。”
梅县长便又说了许多感激的话,县委书记心里却想,一万句也不及一个行动。后来,他想,梅县长再傻也不会在这时候有所行动,她当然要装傻扮萌,吃亏给你了,你撒手不管怎么办?
梅县长还是替县委书记找到了许多理由,证明他不是那种龌龊的男人,证明他帮自己完全是从有利于工作出发,完全是以县委书记的身份关心青年人的成长。
这些天,她也想得很多,想自己这一步步走来,想自己耽误了婚姻,如果,自己再向上迈一个台阶,或许就永远耽误了。官当得越大,适合自己的人就越少,就算那个副厅长是个好男人,也不是她考虑的对象了。三十六岁当县长,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也不多见,将来去市里当领导是肯定的,到省里当领导也不是没有可能。
越想越兴奋,夜里就翻来覆去睡不着。
叫林志光回去睡的那几天,她常常吓得不敢睡,半夜也给林志光打电话。林志光说:“我还是过去陪你吧?”
她说:“这么晚好吗?被人看见好吗?”
林志光说:“我趁黑摸上去,应该不会有人看见的。”
然而,她还是不让他过来。她只得半夜启动跑步器,没完没了地跑,把自己累得跑不动了,瘫在那里一动不动,裹着毛巾被睡在沙发上。
知道自己要当县长,虽然也睡不着,却一点也害怕,几乎每夜还会想起那血腥的场面,却觉得不那么怕了,觉得那是一个磨砺,于是,她对自己说,当时你多勇猛,当时,许多男人都不敢看那场面,或许就是那一次,县委书记才意识到她可以当县长。
这几天,林志光反而远离她了。
她知道,林志光并不相信自己,始终认为,清山事件与她有关,这个小林对王凤婵也太痴心了。你怎么就那么傻?就算现在王凤婵喜欢你,你也应该离她远一点,说她是政治斗争的牺牲品,但谁能证明,她与夏镇长是清白的吧?一个女孩子家名声坏了,还那么死心塌地值得吗?
梅县长总想跟他说清这个道理,但他根本不愿跟自己谈,除了工作的事,他什么也不说。
“小林,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了?”
林志光却说:“你要我走,我就走。”
“你真想走,我决不留你。”
林志光不容她说下去,就往门外走。
她冲着他的背影说:“你站住。”
林志光并没停下脚步,开门出去了,气得梅县长大口大口喘气,想不好好治治你林志光,以后还怎么让你跟在身边?要知道,她当了县长便可以名正言顺调他过来当秘书了。
她并不想废掉他,她认为,自己在许多方面还是挺需要他的,只是必须改变目前这种状况。
(明天该说说鹰勾鼻和蒜头鼻了。鹰勾鼻该搞掉谁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