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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嫣提前回省城,却成全了梅婷,她要林志光驾车去山区县会合,两人约好在进山区县城的岔路口见面。
虽然,一夜没睡,梅婷也只是睡了四个小时就再睡不着了,躺在床上想昨天扑空的事,人家说有人偷瓷泥有人超载,也不调查了解就行动是不是太轻信举报人了?
她想下午去实地看一看,到底那个瓷泥场是不是真有运载的迹象。如果,白天没有半点迹象,晚上根本不可能有偷运的可能。今晚也没必要采取行动了。
小孔也一夜没睡,不好意思打扰他,想想林志光周末也没事,而且,梅婷也想见他,因此,就要他陪自己跑去瓷泥场看究竟。还有一点很重要,他们都是生面孔,就算被偷瓷泥的人发现,应该问题也不大。
等了一会,远远见林志光的车驶过来,心里竟有点儿小激动,貌似孤身一人终于有了依靠。
“各开各的车吗?”林志光按下车窗问。
梅婷说:“坐你的车。”
“你的车怎么办?”
“先进城,找个地方把我的车停好。”
坐上林志光的车,林志光笑了笑说:“好像有点儿憔悴。”
梅婷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说:“是吗?昨晚一夜没睡。不是很憔悴吧?”
“总之,脸色没那么滋润。”
梅婷一笑,说:“话里有话是不是?”
林志光愣了一下,说:“没有,没有哪个意思?”
“没有就怪了。你想骗我,说我需要滋润,说我缺了你就会憔悴,我才不上你的当。今天,我是叫你来帮忙干公事的,没有其他意思。”
林志光也说:“今天,我是来帮你干公事的,并不想有什么节外生枝。”
车又出了城,朝梅婷指引的方向驶去。
“这事肯定是你大包大揽下来的。
“你这是废话,有谁能排我的工,就算人要我干这干那,也不会让女同志冒这样的风险?”
林志光问:“如果,你们到了那里,与偷瓷泥的人碰得正着怎么办?会不会打草惊蛇?”
梅婷笑着说:“你们就不能麻痹他们?”
“怎么麻痹?”
“还用我教你?让他们认为,我们是跑到那个荒山野岭偷情。”
林志光也笑着说:“亏你想得出来。”
车驶拐进了昨晚梅婷蹲守的那个路口,再往前走,路有点窄,对面有车来,会车也困难,而且,路口坑坑洼洼。
梅婷抓住扶手,说:“这种路况,应该是那些超载车碾出来的。”
“还有多远?”
“听说,还有十多公里。”
林志光问:“一直都是这种路?”
“我也不清楚。”
这里是丘陵地带,一个个连绵的小山丘,拦住了前面的视线,如果,不是偶尔出现一个小村庄,真有一种进入与世隔绝的境地。
太阳已经西斜,一会儿被小山丘遮挡了,一会儿又挂在天边。
“难怪你们只是在路口拦截,如果跑到这里来,把那些家伙B急了,把你们灭了,也没人知道。”
“你别说得那么可怕。”
话音未落,迎面开来一辆手扶拖拉机,林志光忙靠右停车,等它过去。
梅婷说:“问问他们,还有多远?”突然意识到林志光不会本地人,农民未必听得懂他的话,便开门跳下车。
驾手扶机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后生,此时,正从驾驶位上站起来,全神贯注地把住方向,担心稍有一点儿偏差,或刮了林志光的商务车,或开到路基下,终于发现路上有一块石子,手扶机碾过的时候,车轮会偏移,便停了下来。
“把那块石头拿开。”他指挥梅婷。
梅婷这才问:“去凤山是走这条路吗?”
她的清远话与年青后生的话区别并不大,他反问梅婷:“你们去凤山干什么?”
梅婷笑着说:“这山名挺好听的,想去看一看。”
“你们城里人也闲得太无聊了。”
“还有多远?”
“前面往右拐就到了。”
林志光从车上下来,递给他一支烟,说:“你们这的路怎么这么烂?”
年青后生听得懂林志光的话,说:“最近经常有大货车来来往往。”
梅婷问:“大货车来这里运什么?运水果还是运疏菜?”
年青后生很鄙视地说:“这地方能种水果和疏菜吗?”
林志光说:“那就是运木材。”
年青后生用手朝周围的山划了一个圈说:“你们看看这些山长的树能做木材吗?”
这种丘陵小山灌木林倒是密实,但都只是一些叫不上名的杂草杂树,且也不高。
“他们是来运瓷泥的。”
林志光还是傻乎乎地问:“瓷泥是干什么用的?”
不知年青后生也不懂,还是赖得再跟这两个弱智说话,“说了你也不懂。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别去凤山了。”
越是不让去,就越是觉得应该去。
离开年青后生,他们继续摇晃着向前,突然,眼前出现两条路,林志光犹豫了一下,梅婷说:“应该是右边这条。”
刚才那年青后生说,往右拐就到了。
林志光有点怀疑,问:“你看那后生是干什么的?”
“应该是附近的村民。”梅婷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从左边这条路过来的。”
林志光也觉得梅婷说的有道理,“或许,前面不远就有一条村子,我们过去了解一下情况。”
车往左拐,没走多远,果然看见树丛里显露出点点屋檐,没近前,就听见狗吠声,两人貌似都想起那次在清山镇被狗追赶的后果,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好在有人听到狗声跑出来,把吠叫的狗喝住了。
梅婷没敢马上下车,按下车窗问:“这是凤山村吗?”
她来前有能过功课,知道凤山附近有一条以凤山为名的村子。
喝住狗吠的人五十多岁,一手拿着一把锋利的砍刀,一手拖着一条竹片,像是正在破篾做竹制品。
或许听出梅婷的口音不是本地人,问:“你们是哪的?”
梅婷老老实实地说:“清远的。”
“清远跑到这来干什么?”
梅婷笑了笑,说:“没干什么,就是随便走走。”
“是来调查偷运瓷泥的吧?”
梅婷心儿“咚”地一跳,很显然,这农民也知道有人偷运瓷泥!不会是范副局长接到的举报电话就是他打的吧?
“你的狗不咬人呢?”
那农民说:“我的狗不乱叫人。”
梅婷这才慢慢打开车门,见狗没有扑过来的迹象,又一点点把腿伸出来,确定那狗不会扑上来才跳了下车。
“经常有人来偷瓷泥吗?”
那农民说:“没有。”
“没有,你怎么这么问呢?”
那农民往回走,嘴里轻咳了一声,就见那狗又吠了起来,梅婷整个人都吓懵了,大声叫,“狗,你的狗!”
“我的狗不乱咬人,但就是咬政府的人。”
梅婷看着那条狗,一动不敢动,那狗就卧在原地不停地吠。她连连否认,“我不是政府的人。”
“不是政府的人,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林志光忙从车上跳下来,一下子扑到梅婷前面,那狗欺软怕硬,以为他要扑向自己,掉头就跑,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吠。
“老伯,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政府的人。”林志光说,“政府的人会那么礼貌吗?他们开到你们村,还不吓得鸡飞狗走。”
老伯说:“你不是清远的。”
林志光笑了,说:“你一定是村子里的高人,一定见过大世面,是好是坏?你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你是干什么的?”
林志光忙又掏烟,说:“抽烟抽烟。”
老伯接过烟并没抽,只是夹在耳朵上,坐回到一张吱吱响的竹椅上,随手拿过靠在一旁的水烟筒,点着香,“咕咚咕咚”吸水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