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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十五分钟前,石家一家子口这边──
“爷爷,奶奶,你们怎么都来了?”石若水带着他们,来到了校廊中的南方松所制成的室外长椅坐下。
“这还不是因为妳!早上,有警察局的人打来,说要我们带妳过去核对笔录和签名,让我和妳奶奶吓了一跳!追问之下,才知道妳昨天碰到了色狼!这么大的事情,妳怎么都没有打电话回来跟我们说一下呢?”石青和满脸担忧。
“爷-爷──,大姊一定是因为害怕我们担心,所以才没打电话回来啊!而且,如果是碰到真正的大事,她一定会通知我们的!我想,真正倒霉的不是姊姊,而是那个色狼吧!”石若云马上站了起来,开始为她说话,最末,还对她挑了挑眉,像是想得知什么八卦一样。
“大姊,真的像二姊说的一样吗?妳真的没事吗?”石家小弟马上就着急的靠了上来,蹲在她身前,仰着头,就为了得到一个确认。
看着众人关注的眼神在自已身上流连,就连奶奶也是难得面露担心,令石若水不禁眼眶有点泛红,心中感觉到一股温暖和感动,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这就让石家爷爷及奶奶胡思乱想了起来。
“该不会…吃了亏吧!”石青和吶吶。
他才这么一说,马上被石家奶奶用手指揪了一下,马上住嘴!
“唉!老伴,妳也轻一点,我都这把老骨头了,已经吃不起这种螺丝了!”石青和完全不懂得什么叫不好意思,心里想着什么,嘴里就吐着什么。
令石家奶奶瞬间瞪了他一眼!
“没有啦!那个人他就偷摸我的屁股,我一气之外,就转身一个巴掌过去!”石若水马上解释了起来,也不觉得被摸屁股这种事是不能告知的。
这倒是让在她旁边坐着的人全都站了起来,齐口同声大吼!
“被摸屁股!”喊最大声的那个是石小弟!
“好啊!竟敢偷摸我孙女的屁股,我一定要去警局看看这家伙长怎样!竟然这般的大胆!”石青和双手插腰,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活像是要去找人拼命一般!
“这…有什么吗?你们作啥大惊小怪,他是色狼啊!色狼不就是这样吗?”石若水本人倒是没觉得怎么,这句话一出,看得其它人都快昏倒在地了!
“姊──,我原以为妳没怎么的,但是,我发现原来最有问题的不是那人,而是妳!”石若云瞠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她姊。
石若水这才察觉到不对,所有人怎么都像看着外星人一般的看着自已呢?
“我…错了吗?”她试探的轻问。
“妳──错了!而且,还是大错特错!”所有人马同声一气,说出来的话约莫如上述。
“呃!怎么啦?我是不该打他巴掌呢?还是不该被摸屁股?错的人,不应该是他吗?他才是色狼不是!”她看着众人如此笃定的口气,心下…马上就不确定了起来!难道,错的是她!
“喔!”石若云夸大的大拍自已的额头,然后叹了一气后,下了一个结论。
“回家后,我会好好的,重新教育一下她的观念。”
她这么一说完,其它人均认同的点了点头。
石若水则是一头雾水,全然不知状况的答。
“好-吧?”结尾是不确定的问号。
直至,她发现自已被众人「青」了以后,这才改口,为确定的问号结尾。(题外话,「青」字代表被瞪得很严重之意。)
“好吧。”
她一回答完之后,突然瞠了大眼睛,看向众人的身后,长廊的另一端──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跟着她的视线,目光停在那个人身上,然后…是石家小弟的一声惊呼!
“妈妈!”小小身子飞奔了过去!
◇
长廊里,一位小男童被妇人拥住,他濠淘大哭了起来!令看到的旁人也忍不住动容…
石若水和石若云两人亦是眼眶眨红。
她不能怪弟弟,毕竟有三年未见到母亲了!而且,是在这个最需要妈妈的年纪!
但是,她现在非常的害怕!全身上下不住的微微颤抖…她怕自已转身,会看到奶奶她生气扭曲的面孔!
石若天的大哭终于渐渐的停歇了下来,演变为抽抽搭搭,带着哽咽的说话。母亲则是纵容的、溺爱的、享受的安慰着他。
最终,她站了起来,牵着石若天走了过来,站在爷爷奶奶面前。
“妈──我回来了!”
这时,石若水才有勇气看向奶奶的表情。
她曾在无数的恶梦里,百转千绕,想象着奶奶与妈妈再见面的一天,会是什么样子?会说什么话?甚至,会做什么动作?
母亲刚才说:”妈──我回来了!”
她看看奶奶时,发现场面何其的气氛凝固,大家都没有开口说话!
奶奶的表情是很激动的!嘴巴微开,也像是要说什么时,但一直没有出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时间感觉过得特别慢…
这时,爷爷的手搭住了奶奶的手肘,像是默默的示意着什么。奶奶的全身上下像是松弛了下来…彷佛变得更加苍老了!她闭上了眼,点了点头,不知是在答应什么。
然后,爷爷像是得到首肯一般,低声的开了口。
“孩子们,你们就在这陪妈妈和阿水吧!我们就先回去了!”他先低头对着石家小弟说,然后抬头看着水思华说:”妳晚上再带孩子回来吧,我有话要对妳说。”
最终,他们缓缓的离开了,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结果。
石家小弟破涕为笑,带着哭音…欢呼着!场面何其的欢腾!每个人的面上均带着笑…
也是这时,她忽然察觉到了──这里,不仅仅只有他们!
她回首时,发现…所有人都在这!水溯夫妻、王语桐与她爸、莫伊凡与林正扬、赵小可、林福星、李子玉…都看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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