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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我……我看到您醒来,我比谁都要高兴,真……真的。”墨友德连声争辩。
墨老太太拄着拐杖缓缓走过来。
苍老的眼睛如同猎鹰一样,紧紧盯着墨友德。
“高兴?你当我是老眼昏花?”
“妈,我……”
“之前我一直觉得你就算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可万万没有想到,为了谋夺墨家的继承权,你居然……你居然会想要我的性命!”
老太太木制的拐杖拄在地上,发出砰砰的撞击声。
看似严厉,其实满腹失望。
墨友德有些无地自容。
“妈,事情真的不是像您想的那样,这……这一切都是时寒搞的鬼,是他……”
墨时寒扶着老太太。
俊朗的五官,没有做任何解释。
因为,他问心无愧。
“所以,你是想把那只白猫,栽赃到小寒身上?”墨老太太沉声问。
墨友德面色一僵:“您……您已经知道……”
“没错,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知道我这次生病,是你下的手。也知道生病的根源,在于你送给我的那只白猫。”
老太太的语气明明不重,可听在墨友德耳朵里,却宛如被判了死刑。
他跌坐在地上。
面色,宛如一片死灰。
“妈,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想的……求求您,原谅我,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做出这种事……”
墨老太太微微仰着下巴。
双目紧闭。
似在思索着什么。
“你走吧。”
半响后,墨老太太深深叹了口气。
“你我的母子情分,自今日起,就算是断了。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妈!”
墨友德哭着求饶。
但墨老太太已经下定了决心。
“小寒,扶我回房。”
墨时寒微微弯腰,将墨老太太扶起来,然后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位于后院的卧室。
“二爷,您是自己走,还是让我送?”墨一活动了一下手腕,表情有些凶神恶煞。
墨友德心里不免发怵。
身为墨时寒的贴身助理,墨一的身手在整个津都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被他送一程,那怕是要去半条命。
“不……不了,我……我自己走……”
墨友德带着黑衣道人,连滚带爬的跑了。
而墨老太太回到卧室后,便一直拉着墨时寒的手,半点都不肯松开。
“小寒啊,奶奶……奶奶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你。”
她这一生,有很多个子孙。
可最疼爱的,却只有墨时寒。
不仅因为他优秀,更因为……他是整个墨家,唯一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救她的人。
“您病情刚刚好转,情绪的起伏不能过大,不然不利于痊愈。”墨时寒温声劝。
到底,老太太的身体还未完全康复。
“好。”
老太太倒也听话。
收敛情绪,很快就在沙发上坐好。
“对了,小寒啊,你女朋友呢?我都醒了这么半天了,她怎么还不来见我呀?”
墨时寒微微一怔。
女朋友?
他什么时候多了个女朋友,他自己都不知道?
见他不明所以,墨老太太一脸兴奋的解释:“哎呀,就是那个穿校服裙子的女孩啊,你别以为我生病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意识清楚得很呐!那个穿校服裙子的女孩,奶奶就觉得她长得不错,以后肯定能跟我们家小寒成就一段佳话!”
墨时寒恍然大悟。
拿起小刀,慢慢的帮老太太削苹果。
“您大概还不知道,那个女孩其实是治好你的大师。”
“大师?那更好啊!”
墨老太太越发来劲。
“为了报恩,你以身相许,再也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墨时寒满脸黑线。
他……以身相许?
奶奶这怕不是老糊涂,把嫁娶二字之间的意思给搞反了?
……
墨家老宅外,墨友德和黑衣道人毫不意外的争吵了起来。
“你口口声声跟我说,老东西已经死了。结果,现在倒好,老东西不仅没死,还把我给赶出来了,你说我要你到底有什么用?”
“你还好意思说我?墨时寒身边有那么厉害的高人,你为什么不早点对我说?我要是有充足的准备,肯定不至于落得现在这副田地!”
“是你的错!”
“明明是你的责任!”
两人争论不休,谁也不肯让谁。
直到……
“你们吵来吵去,就这么几句,能不能稍微有点新意?”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们。
墨友德转头看去,只见旁边的围墙上坐着一男一女。
两人一个穿着袈裟,一个穿着校服,正姿态十分悠闲的在墙头磕瓜子。
“你是谁?我们吵架有没有新意,关你屁事!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墨友德厉声骂道。
陈枫翘着腿,坐在围墙上。
表情,十分不拘。
“师妹,他骂你是狗。”
陆柒一个冷眼扫过去:“你有病?”
陈枫:“好吧,他骂的是我。”
他从围墙上跳下来,然后慢慢走到墨友德身旁。
“兄弟,狗是不会拿耗子的,懂?”他眉梢轻挑,像极了一个街头搞事情的古惑仔。
墨友德正在气头上,哪里会吃他这一套?
当即,就狠狠淬了一口。
“跟老子讲道理?你特么也……”
然而,他一个“配”字还没出口,就见围墙上的女孩手心弹出一道黄符,直直的贴在了他的面门之上。
“什么鬼?又是那些招摇撞骗的把戏!”
墨友德不以为然,抬手就要去撕那张黄符。
可眼前的景象,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了。
空寂的街道,莫名变成了一个阴森的大堂。
四周站着凶神恶煞的牛头马面,堂前坐着一个庄严而恐怖的男人。
“阎……阎王爷?”
墨友德双腿一软,当场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砰!
堂上的阎王重重的拍响案上的惊堂木,怒目瞪向墨友德:“尔可知罪?”
他声音很大,以至于把墨友德吓得直接就尿了裤子。
“阎王爷,我……我知罪,我罪该万死,求求您老人家饶了我,不要让牛头马面来勾我的魂啊!”
他一边说,一边不住的对着堂上的阎王磕头,都快磕出血来了。
一旁的黑衣道人脸色有些难看。
因为墨友德对着磕头的那个东西,根本不是什么阎王,而仅仅是路边的一根电线杆!
换言之,墨友德中了陆柒的幻术!
“你……”
黑衣道人惊恐不已,下意识后退。
因为幻术这个东西,看似简单,但真要让人信以为真,其实是非常难的。
起码,以他如今的能力,暂时还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