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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er自信的表情呆滞了,直觉地放弃了最强之盾的魔力输出,一个后跃劈开临身的刀锋。
哧的一声,killer的攻击在archer胸口划开一道几乎切开胸腔的伤口。
“怎么……”
负伤的archer一个踉跄,他手捂着受伤的胸口,鲜红的圣骸布自动包裹住伤口,阻止鲜血的流出,为受伤的骑士维持运动的能力。
红色骑士吃惊向前方看去,在被最强之盾阻挡的敌人们之间,绯色的少年武士分开人偶现身于红色骑士面前,他的左手中持着一柄匕首,晶莹如雪的白色匕首。
“还是失败了――”
killer不无遗憾的说着,停下超神速的运动后,他终于能稍稍按捺下胀痛的大脑、澎湃的血压,以及颤抖的身体。
“这是主公交给在下,专门为你而制的匕首。”
温润晶莹的剑身,在曾经见识无数杰出宝具的archer眼里,竟然刺眼得想要移开目光。
分明是雪白的颜色,居然有着粘稠黑红的血的味道。
“这是什么剑?”
“在下只是一名人偶之躯的武士,并没有任何足以骄傲的宝具,本身能力也无法与真正的servant匹敌。唯一拥有的,只有多年来苦心锻炼的剑术――飞天御剑流。”
确实,killer的剑术足以与号称最强的saber、以及守卫柳洞寺的佐佐木小次郎相提并论。
但也仅此而已,见过killer的剑术的人,都会发现他的剑从来没有与任何servant正面交锋。
“为了得到与servant匹敌的力量,主公赐予了在下完全匹配这一身剑术的能力――超神速。”
“但这还不够,在下依然无法对付servantm的宝具,没有任何神秘的在下,无法打倒神秘。”
少年武士借着对话的时机平缓负荷过重的身体,同时招手命令仅剩的八名人偶再次散开将红色的骑士包围。
再拖延时间的话,caster可能马上会苏醒,他的主公准备用他的替身人偶挡下caster,但那又有几分胜算呢?
作为真正的武士,他不能让主公独自面对servant,也不能等待不知被困在何处的asura,他必须用自己的剑为主公带胜利。
“但我们可以反过来采取另一种方法,用真实来对付神秘,正如此剑之名――‘幻想杀手’。”
剑如其名,抹杀一切幻想的剑,将远离表世界的任何神秘全部抹杀。
真实,被人们所确定的事实,只要人类没有置疑的事物,即可称之为真实。
幻想,所有被人类认为不确定的因素,便可将其否定。
这就是那支匕首――幻想杀手的作用。
就连传说中可以媲美七道城墙的最强之盾,也因为被人们怀疑为传说而一触即溃。
“原来如此,这支匕首可以说是阿赖耶某个意志的具现物,其能力几乎是servantm的天敌。”
“没错,如果被这支匕首所伤,任何servant都会瞬间消失,但它实在太短,并不适合作为武器使用,而且必须持在手中才能保证其活性。”
killer阴沉着脸说道。
“活性?你说它是活的?!!”
“没错,这支匕首还有着灵魂。”
绯色的从者脸色露出悲伤的表情。
“你的master,对它做了什么?”
archer的脸色蓦地阴沉下来,他沉着脸扫了一眼远远地站在killer背后安静地立着的11具木村人偶,自开战以来,他们都小心的避开archer与killer的攻击范围,不知道准备做什么,也不知道真正的木村是否在其中。
“原来他是主公制作的第一名从者,但他除了幻想杀手之外,并没有任何力量,也不认同主公参加这场战争的决定。”
“所以,你们就把他变成了这样。”
“这是必要的牺牲。”
少年武士的脸上掠过一丝痛苦,但他依然冷漠的说着。
“没有任何力量,也不想拯救失去尊严的国家,他只是想这么不做任何改变的活着而已。在下无法因为他的意愿能放弃自己的道路,所以……选择了牺牲他。”
坚硬如钢铁的声音,在大气中震动着决定了某个人的命运。
那该有多么的痛苦,将一个有感觉会痛苦的人、将一个与人类一样的灵魂,制成一柄可以持在手中,作为凶器的兵刃。
红色骑士脸上青筋毕露,愤怒的身影犹如红莲绽放。
“牺牲无辜的人――这就是你的正义吗?你的武士道,居然就是这样的屠夫――!”
“什么才是正义?同样与在下有着浓浓血腥味的你,不过也是一名双手沾满了敌人鲜血的刽子手,却还要正义凛然地质疑我吗?”
绯色的武士发出了一声苦闷的笔,半是苦涩半是嘲讽。
“我之一生,所杀之人都是必杀之人,杀一人,救十人――!如何能与你相比?”
“那么,为了救你想救之人,你真的做到了只杀应杀之人吗?”
绯色的从者露出了一副嘲讽的表情,这次是真正对眼前的敌人而作出的表情。
“身为杀人之人,总会有人挡在你的面前,你真的认为自己杀的都是应杀之人吗?所有的人,都是在坚持着自己的信念而生存、而战斗。无论以什么理由进行的杀戮,都是一种罪恶。作为一名刽子手,你如何不敢面对这个现实――?!!”
高声斥责archer的声音,又像是对自己的斥责,killer年轻的脸庞上浮现了怒容。
“你这家伙……”
archer的不忿化作一声嘟哝,他不得不认同其中有着无法反驳的道理。
没有谁天生就要死。
没有谁活该被人所杀。
但总有人在压迫着别人、掠夺着别人而生存,甚至要牺牲无辜人们的生命。
――幸福的席位,容不下所有人。
――这是人类的本性,也是世界的法则。
――那就去牺牲那些有罪的人,扫除世界的罪恶与黑暗,换取大众的幸福。
――这样的人,一定是正义的使者。
所以,他拿起了剑。
去掠夺少数人的生命,换取更多人的幸福。
然而,身为杀人者,注定会被别人所敌视。
注定会有人千方百计杀死他,付出自己的生命来杀死他,牺牲别人的生命来杀死他。
在漫长的生与死的战斗中,总有那么一些时候,让他不得不做出违心的抉择。
支撑着伤痕累累的身躯,亲手创造无限的剑戟,制造无数的死亡。
最终,男人走到了终点,眼前空无一物,手中徒留虚无。
即使如此,红色的骑士并没有后悔。
他更愤恨的是,眼前的killer居然把这样的事情视为理所当然。
“你说得没有错,即便是正义的使者,也不过是个刽子手而已。可我所经历的每一次战斗,都在为拯救更多的人而努力,甚至是――拯救所有人。而你如何能为了一个空虚的大义,轻易地将牺牲无辜的人类视为理所当然?”
“这就是你的正义吗?为了拯救多数人,一次次冷酷地牺牲他人,却仍然不肯正视现实,而将沾满血腥的自己视为高尚的英雄。”
killer冷冷地盯着红色骑士愤怒的脸庞,蓦然嘴角弯起一个弧度。
“正义,永远只能拯救一部分的人,只有认识到这一点,承认自己变得肮脏这一事实,才能真正拥有牺牲自我的勇气,即使自己永堕地狱也要为世界赢得更好的未来。――而不是像你这样永远拘泥于某些人的死亡!”
那个表情,可以视为耻笑,几乎瞬间就使红色骑士愤怒得爆炸。
“你这个、混蛋――!”
咬碎钢牙的声音响起,弓之骑士的表情如冰冷的铸铁般阴冷,周身盛放着红莲怒焰。
“――就这么自甘duo落吗?!”
钢头靴踏碎凝固的空气,archer无视包围着他的人偶之敌,向着眼前真正的killer迈出脚步。
“说着大义、未来的字眼,去将一个个人牺牲――无论是善良的、还是邪恶的人――!”
血红的战衣飞扬着束缚不了骑士勃发的战意,弓之骑兵面对着前方的少年武士,缓缓地向两侧张开双手,似在撑起千均的重负。
“――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如此宝贵,无论富贵还是贫穷,成功还是失败,他们都在努力地奋斗,为了生活、为了家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下他们,所以我才选择拯救,一直去拯救、用尽全力拯救更多的人们,即使我的手段是杀戮,即使身上沾满了鲜血。只要这世界,再少一个害人之徒,这个世界就会更美丽一些。――所以,我绝不能容忍你,肆意决定无罪之人的死亡,肆意改变历史,改变大家历经千辛万苦,才创造出来的今天这个世界。”
面对如钢铁伫立于前方的红色骑士,killer毫无惧意地将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随着archer的话语,少年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呆滞,继而哑然失笑,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不礼貌,武士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问道。
“莫非,你的梦想是拯救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