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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安排了这边的相关工作。
准备走时,林思思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在莲花池,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林思思是一个坚强的女人。
但她内心其实是崩溃的,回想那些,但她不能在姐姐面前表现出来,让姐姐担心自己,她不能给姐姐添乱。
“你说。”秦天坐在旁边问道。
“我没有出卖情报,和老狼也是单线联系,高兵说,是根据发电报的信号定位到了位置,进行了抓捕,那么被抓的人,应该是白鸽,最多也是白鸽和老狼。”
“因为老狼会把电报内容单线给白鸽发送,其他兄弟都是不知道的,而且电报发送完毕后,老狼一定会第一时间离开。这些都是原则问题。高兵的人定位到位置过去抓捕都是需要时间的。”林思思分析其中的逻辑。
“所以高兵不可能做到一口气全网打尽。”秦天解释道。
“对。”
“那有没有可能是组织内部出了问题,有人叛变了?”顾淑美问道。
“哪怕出了叛徒,也只能出在老狼身上。因为都是和老狼单线联系,不知道其他人的藏身所,可老狼当场就同归于尽牺牲了,不会背叛组织。”秦天分析着。
“是的,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延安那边有特务局的内奸。窃取了老狼的情报,才能做到这一点。”林思思经过深思缜密的分析和逻辑推理,最终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个结论很可怕。
“这么说的话,我和秦天也可能随时暴露。”顾淑美担忧起来,不仅要防特务局,还要防延安,这太难了。
“是的。”
“但难的是,我们不知道延安的间谍是谁,我们的情报他什么时候能窃取,都会随时发生。”林思思已经恢复了神志,革命之火让她保持清醒。
“李逵和我说过,延安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一个领导。”秦天解释道。
“但我暴露了,沿着我这条线,是能追查到我姐姐的,哪怕我们同母异父,一旦查到顾淑美,你们就全暴露了。”
林思思虽然在特务局的级别很低,只是一名普通科员,但她潜伏的时间很久,具备出色的间谍能力。
就算没有这个分析,秦天也是一直认为延安是有特务局的潜伏者的。
秦天也是暗地里也一直查这方面的消息,最直接的切入点就是通讯情报。
钱有财那没什么鸟用。
高兵的御用通讯员真姐才是掌控S级机密的,可是,真姐太严谨了,一点机会都没有留给秦天。
秦天自然也就没有查出什么,现在看来,要好好找找真姐的麻烦了。
“我回去想想办法。”
秦天现在回想起来,林思思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因为高科在林思思被抓捕之后,还一直肯定特务局还有共党,哪怕梁冰被抓了,也没有打消他的怀疑。
加上几次真姐的秘密会见高兵,使得秦天觉得延安应该有一名间谍,给高兵提供了核心情报。
这样分析,高兵一些不合理的怀疑也就变得合理了。
“那么高兵一直说是借你之手除掉了地下党组织,其实是借口,是个幌子,目的是保护延安的间谍,不让我们知道这号人的存在。”秦天觉得这是高兵的做事风格。
“嗯,你们快下山吧,待久了高兵又要怀疑了。”林思思劝说道。
林思思表面恢复了正常,也是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她知道自己怀孕了,光这一点,她就再次崩溃。
“嗯,妹妹你保重。”顾淑美不舍地抱住了妹妹。
林思思也抱住了姐姐,紧紧地,姐妹情深。
“姐姐也保重,记住了,和秦天必须真实,不能演戏,明白吗?”林思思还是担心姐姐的间谍经验不够丰富,容易露出马脚。
“知道了。”顾淑美点点头。
下午。
张武魁带着陈芊琪,以及国名党身份的妇女下了山,让她们自己保重去了。
而共党身份包括林思思在内的同志则等待李逵的撤离安排。
秦天和顾淑美和她们是分开走的,不能暴露在她们面前。
到了山下,离别。
“我能知道,救我们的英雄的名字吗?”一名国民党女同志问道。
“不能,不要打听,明白吗?我们是土匪。”张武魁大吼着回应道。
“我们老大救的你们,如果非要记住的话,就说是北境山新狼王。”张武魁心里还是有些底线的,看这些女人可怜,他还补充了一句:“也要感谢我啊,北境山力狼王张武魁,就是本人。”
“谢谢武魁哥哥。”一妇女甜甜地说道。
这话让张武魁鲜花怒放,原来当英雄的感觉和当土匪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走吧走吧。”
张武魁打发走了她们。
只剩下陈芊琪一个女人了。
“你叫陈芊琪?”张武魁问道。
“嗯。”
“我们狼王有件东西给你。”张武魁说道。
“什么东西?”陈芊琪问道。
张武魁从身上左掏掏,右掏掏,掏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陈芊琪。
陈芊琪接过,打开看了一眼。
那一刻,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流了,哇哇大哭了起来。
这把几个土匪吓坏了。
张武魁把纸条抢了过来,问道:“看过了吗?记住了吗?”
“嗯。”陈芊琪重重地点点头。
张武魁拿出火柴来,把纸条点上,烧掉了。
“魁哥,老大写了什么东西啊?”下属土匪问道。
“我哪知道,我又不识字,再说了,老大说了我们不能偷看。”张武魁回怼道。
事情办完,张武魁等人回北境山。
陈芊琪一个人独自站在那里,一片积雪,万马平川。
陈芊琪往不远处看去,那里站着两个人,一对男女。
陈芊琪认得出来,那个倾国倾城的女人就是车上被裕谷木斋拉下去的美女;那个男人,是几天前救自己的人。
这一刻,陈芊琪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很震撼人心的话:“平民,心中也应该有民族大义,对吧?”
说着。
陈芊琪擦了眼泪,毅然地,坚定地朝日本军营的方向走去。
而秦天的纸条上,写的是:“裕谷木斋,我已原地正法,我让他开膛破肚,腰斩两截,让他亲自体验死亡的恐惧和绝望,我将他的头颅挂于城门,以立我中华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