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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10%股份而已。”白宇飞摊开手：“相信你也调查过我了，我并不在乎。”
仔仔细细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他嘴角的兴味愈发浓厚，猛地伸长身子，靠近楚晨曦，语气轻缓：“你喷的什么香水啊？一看就是我未来女朋友爱用的。”
楚晨曦笑着看向他，眼神却像是一潭古井。
两人距离不过十厘米。
就在她刚要说话的时候，眼前一晃，就见白宇飞已经靠在了椅背上，十分惬意：“我这个人，一向不近女色，但对女朋友却有求必应。”
这明示！
楚晨曦差点就笑出声，她直接站起身：“您会联系我的。”
等发动机声消失，咖啡师脱下外面的围裙，套上一件一丝褶皱都没有的西装。
“白总，您失败了。”
“所以才是我看上的女人。”
嘴角扬起一抹笑，白宇飞扯了两下领带，这才翻开企划书。
原本脸上戏虐的笑容迅速变成赞赏。
看完，他摸着下巴：“原来这么优秀啊！”
啧啧两声，他拿起手机：“你猜今天谁联系我了？”
“Adele、Abby、Sallie...”
“停停停，什么乱码七糟的！”白宇飞胡乱挥了挥手：“是楚氏的那个大小姐，你猜她来干嘛？”
电话那边是漫长的沉默。
白宇飞撇了撇嘴：“她来谈合作，你之前不是相中楚氏的385号地？”
电话那边这才有了声响：“楚氏要卖？”
“是要建度假村，但他们现在的财力远不如前，估计自己吃不下，要不也不会分出一杯羹。”
说着说着，他突然激动：“我跟你说，这个楚氏大小姐的企划书真的绝了，你要不要看看？”
“地址给我。”
楚氏集团总经理办公室，楚晨曦将销售报表仍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刚刚的数据在脑海里不断轮回。
保守估计，去年赔了十个亿。
投资的电视剧一部都没播；饭店、酒店门可罗雀；服装、珠宝丑的没眼看，已经被不少顶尖商场撤柜。
她还只看了今年一年的。
要不是楚氏是百年企业底子厚，恐怕连半年都撑不过去。
深吸了一口气，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楚氏百年基业，不能就这么被败坏了！
她晃动了一下脖子，翻开销售部人员名单。
总公司的销售部不是什么重要部门，人不多，但问题多。
她手中的笔轻轻敲着桌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刚说完，办公室大门“哐当”一声撞在墙上，高跟鞋几乎要把大理石地面踏破。
“楚晨曦，你别太过分了！”安琪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包臀裙一扭一扭的走了进来。
速度太快，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在摇呼啦圈。
楚晨曦坐在老板椅上，一手还拿着销售部的报表：“敲门都不会？”
“你配吗！”安琪大口大口喘着气：“我们销售部天天累死累活的，最后还得免费给公司做贡献吗？那么多报销单据，一张都没过！”
“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就直说，凭什么难为我的员工？”见楚晨曦不答话，她越说越来劲：“就你这种公报私仇的人，怎么能可管好楚氏！”
楚晨曦眉毛一挑，脚一蹬地，转正椅子，静静的看着她。
心中有些慌，但安琪还是瞪着眼睛：“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天天就会吃喝玩乐的人，凭什么这么对待我们母女？”
“当年要不是我妈悉心照顾你爸和你，你们早就死了！”
最后一个字和她拍桌子的声音一起响起。
门口围着的员工大气都不敢喘。
楚晨曦缓缓站起身：“第一，你妈带着你嫁进楚家，虽然你姓安，但你吃楚家喝楚家花楚家，所以，如果我爸不是你爸，就是你该感恩戴德的恩人。”
“第二，你妈是个护工，她照顾我爸，我给钱了。”
见她没说话，也站着不动，楚晨曦将考勤表扔到她脸上。
她没用力，但安琪还是受惊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看她双腿还并在一起，扭着身子手撑着地，楚晨曦面无表情：“作假也得有个限度。”
她走到办公室的大门前，一把将两扇门都敞开：“既然你想演，我也就不客气了，给大家都看看。”
“销售部十六个人，上个月不但人人全勤还全部门集体加班102个小时。但就冒着猝死的危险这么努力工作，近一年的业绩还是每个月都在下滑。”
楚晨曦靠在门上，手环胸，语重心长：“长点脑子吧！我的好妹妹。”
见安琪像条蠕虫一样站起来，她伸手指着门外：“我给你一个机会，下个月，如果业绩上不来，整个销售部包括你在内，就都给我换一碗饭吃。”
哪怕低着头都能感受到各异的目光，安琪双手紧紧攥着。
一直到她双手颤抖着锁上厕所门，才猛地开始大口呼吸：“什么时候这女人变得这么难搞了？真是要疯了！”
此时，楚氏集团楼下，一辆嫩粉色的柯尼赛格停在门口。
白宇飞解开安全带：“你真的想好和楚氏合作了？”
“嗯，这个企划案的想法和初衷都跟我一样，做的比还我好，这块地又是楚家的，我没理由不答应。”
墨权将那份企划案又看了一遍，确保无一遗漏，这才下车。
两人直奔前台。
白宇飞靠在柜台上：“小姐姐，跟你们总经理说，白氏白宇飞和墨氏墨权来了。”
办公室里，楚晨曦看了眼待办事项，确定今天的工作完成了，刚准备走，就见秘书站在门口：“总经理，有人来访，说是白氏白宇飞和墨氏墨权。”
楚晨曦眉头一皱：“谁？”
“白宇飞和墨......”
“不见。”
楚晨曦语气从未如此急促。
“好的。”
秘书立即回身拨通前台电话。
“不见？”白宇飞的音调瞬间高了三分：“你是不是没说清楚是谁？”
前台满脸微笑：“非常抱歉二位，刚刚你们也听到了呢！”
白宇飞无言以对，他吃闭门羹的时候都少，更何况墨权。
转过头，就见那本来就黑的脸都快变形了，他清了清嗓子：“你待会儿再生气，我先给她打个电话。”
办公室里，楚晨曦坐在监控前，嘴角微微上扬。
认识墨权这么长时间，这是她最高兴的一天。
见白宇飞拿出电话，她也将手机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