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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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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仙境。

    刚才白衣男子的话中,的确有提到过这个地方。

    许言的目光看向敖飞:“这是什么地方,昆仑山吗?还是另外的一个修士组织?为什么之前,如苦大师并没有提起过?”

    “你小子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怎么难么多问题。”敖飞不满地吐槽道。

    说完,它苦笑着摇摇头,还是老实解释道:“所以我说这个存在十分神秘,它到底是代表一个组织,还是一个地方,除了他们内部人员,外人根本无从知晓。至于如苦大师为何没有跟你提起,我想,也许他自己都不一定听说过这个存在。”

    想了想,它的表情不自觉抽搐了几下,又补充道:“不过根据一些只言片语的传说,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从那里出来的人,不论修士或者卦师,修为都是极高。比如,刚才那个精神有点不太正常的男人。”既然对方已经离开,憋在心中半天的吐槽,终于可以放心说出来了。

    如苦大师都不一定知道那个地方的存在,许言心里一惊。对方不仅是峨眉高人,还监管着修士联盟所管辖的整个西南区域,想不到,修士界竟然还有他所不知道的存在。

    不过,既然如此高人都不一定听说过昆仑仙境,那这条油嘴滑舌的蛟灵又是从何得知?许言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起一脸回忆神色的敖飞。

    似乎被他的目光激怒,敖飞瞬间就不开心了,“喂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是在怀疑本大爷说的话吗?”

    “对。”许言毫不犹豫点点头,“如苦大师都不一定知道这些事情,那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敖飞腾地一声从地上飞起,居高临下盯着他,“如苦很了不起吗?要不是本大爷肉身尽毁,我...我...我”

    我了半天,它自己又觉得有些泄气,老老实实落回原地,叹了口气,说:“本大爷不得不承认,如苦那秃驴的修为,的确比本大爷巅峰时期,还高上那么一丢丢。但他毕竟还是**凡胎,寿龄也不过百岁有余,知道的各种修士界秘闻,没有本大爷多,这有什么可值得奇怪的。”

    “真的是这样吗?”许言眼中的怀疑丝毫没有减弱,目光依然紧盯着对方。他可知道蛟灵的品性,如果真如它所说,是因为寿命长才知道这些秘闻,那它肯定会志得意满讲出,而不是现在这般,一副躲躲闪闪,往事不堪回首的凄惨模样。

    敖飞毫不示弱,双目怒睁,回盯回来。

    良久,终究还是有些心虚,它的目光越来越涣散,硕大的眼珠一通乱转,支支吾吾道:“这个...事情的真实情况,的确和我刚才所说有一点点的出入。但是昆仑仙境的存在,我绝对没有乱说。这一点,本大爷还是可以用我的龙格保证的。”

    “这些消息,你究竟是从何处得来?”许言直接打消掉对方妄图转移话题的想法,仍然死揪住最初的问题不放。

    “许小子,你...”敖飞一怒,身躯乱摆,两根胡须被鼻孔呼出的粗气,吹得一阵飘扬。

    许言不甘示弱,眼神炯炯盯着它,没有丝毫妥协。

    摊上这么一个死脑筋,爱较真的主人,敖飞除了哀叹命运不公,实在没有了其他办法。

    有气无力地摊在地上,心底不断哀叹,自己刚才为什么不直接答应白衣男子,以后跟着他一起混,就不用像现在,落到一个如此悲惨的境地。

    “想好怎么说了吗?”许言平静的声音催促道。

    白了他一眼,敖飞整理一下心情,犹豫半天,终于还是开口道:“这件事说来就话长了,那是五百年前?还是四百年前?我也记不清了,反正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吃了个啥东西,才刚刚诞生出灵智,尚不知修炼为何物。”

    “你准备将你几百年的修炼经历,全都讲述一遍?”许言道。

    “你还想听吗?想听就给我闭嘴,不想听的话,我就闭嘴。”敖飞大爷的脾气也上来了。

    说完,也不管许言的表情,自顾自继续道:“有一次我外出游荡的时候,无意间闯入了一个山洞,本来是想进去觅食,没想到一进去,却遇上了一个怪人。”

    “什么怪人?难道就是昆仑仙境的修士?”许言惊讶道。

    敖飞点点头,“没错,就是昆仑仙境的修士。当然,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是修士,更不知道昆仑仙境是什么东西。我当时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受伤的普通人,直到后来才知道他的身份。至于如何怪嘛,那人当时身边插着一把断剑,嘴角挂着未干的鲜血,应该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他身上穿着一件粗布麻衣,身材干瘦,面容黝黑,比起修士,倒更像一个常年饱受风吹日晒的老农。我的突然闯入,他好像也颇为惊讶,瞥了我一眼,似乎一下就将我的底细看穿,自言自语道,‘天道无私,果然不假。小小爬虫,竟能寻得仙果,得开灵智。奈何大道所限,是福是祸,就要看你以后的造化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许言不解道。

    敖飞翻了个白眼,“我那时的智力,和三四岁的孩童也就差不多,怎么可能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好像将那个洞穴,当成了我的藏身之处。因此说完这句,他又接着道,‘小蛇,今日贸然闯入你的地盘,不曾想倒是给你带来了一桩祸事。我的仇人即将寻来,你速速藏好自己,切莫露出身形,以免惹来无妄之灾。’说完就不再搭理我,自己闭目养神起来。其实,这句话我当时也是半懂不懂,不过他的意思我大概明白,所以赶紧找了个小洞,把自己藏了起来。”

    “然后呢?后来怎么样了?”许言开口道。

    敖飞轻哼一声,理所当然道,“还能怎么样,就如他自己所说,我刚把自己藏好,一个阴沉的声音就从洞口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