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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一会儿停一会儿,好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哭一会儿歇一会儿。
因为下午吵架的事情,米娜的心情烦躁到了极点。她一次次的问自己,是不是自己的言行举止令郭猛意识不到自己压根不喜欢他?还是他虽然心知肚明,但就要死缠烂打?
她天生丽质,喜欢她的人自然比比皆是,但不能因为对方喜欢她,她就必须喜欢对方吧!
官司的事情已经让她心力交瘁,现在还要为这些事情心烦意乱!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就会出现。
天灰蒙蒙的,她躺在床上,虽然心力交瘁,但因心事太重,根本睡不着。突然,手机响了,低头一看居然是臧青云的号码。
他怎么会突然打电话来?
一定是特别重要的事情!
她丝毫不敢怠慢,匆匆按下接听键。毕竟是让自己心动的男人,心跳加速、神情紧张自然是在所难免的。
“臧法官?”
“一会儿有时间吗?”
“您有事?”
“咱们见个面吧,你住哪里?我去找你。”
对方的声音充满了疲倦,米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申请书的事情?联想到法官助理当时的态度,她知道这件事情给一定会对方填不小的麻烦。其实,她本不想给对方填麻烦,可是......
“要不,湖边见?”米娜商量道。
这样提议,完全是为了对方考虑。对方是法官,她是被告人,在人来人往的酒店见面,被熟人看到,就算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何况,孤男寡女、酒店,这本来就是让人想入非非的词。
“好,我马上就下班了,直接去那里等你。”
虽然不是约会,但毕竟对方是自己爱慕的男人,米娜还是好好捯拾了一番。不过,联想到上一次在法院被对方骂的大狗血淋头,又不敢过分张扬,便只化了一个淡妆。
湖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她知道不会是别人,便将车开到了那辆车旁边。透过车窗玻璃,看到对方就坐在驾驶椅上。她轻轻按了下喇叭,摇下车窗。
“来了?”对方也摇下车窗。
“嗯,”米娜点头答道。
两辆车虽然并排而停,但毕竟都坐在驾驶椅上,就算都摇下了车窗,交谈起来还是有一定不便。反正这里也没外人,今天这样的天气也肯定不会再有人来,也就不害怕被别人看到。没有了这方面的顾虑,臧青云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他下了自己的车,坐到了米娜车的副驾驶位上。
看到自己爱慕的男人主动坐了上来,米娜兴奋又紧张。如果不是这一幕正在发生,她都不敢奢望这一幕会有发生的一天。他们心平气和的坐在同一辆车上,方圆几里再也没有第三个人。虽然这样的时光很短暂,但至少在这段时光里,他只属于她,她也只属于他。如果能在这一刻死掉,该有多好,这样她就是在甜蜜中死掉的。如果生活本来就很甜蜜,倒也不会产生这样的悲观。可问题是生活是悲观的,只有这一刻是甜蜜的。这一刻的甜蜜过后,又得面对悲观的生活。所以,才产生了要在这甜蜜温馨的一刻死掉的冲动。
“咱们谈一谈吧,”臧青云显然有话要说。
“好的,是不是申请书的事情给您添麻烦了?”米娜不好意思的致歉道。
“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有女朋友,”臧青云看着米娜,郑重其事的说道。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虽然爱慕他,但没有去叨扰过他们。难道,连默默喜欢,都不行?爱,是一种感性xing行为,如果真能控制自己的情欲,她也不会如此痛苦。
“刚才院长让我去他办公室,问我是不是乱搞男女关系,我也是一头雾水,自己身为公职人员,在这方面向来洁身自好。院长给我看了举报材料,举报材料中称我借着办案的机会和当事人乱搞男女关系,”臧青云很是不满的说道。
米娜一头雾水,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她和声安抚道。
“举报人是郭猛,举报我对你乱搞男女关系,”臧青云似笑非笑的嘲讽道。
米娜怔住了,郭猛居然做出这种事情?他到底是怎么搞的?为什么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她的确是爱慕臧青云,可是臧青云从来没有表示出半点喜欢她的意思。难道是出于嫉妒?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那副德行和臧青云有的比吗?
“他怎么做出这种事情?”
“这件事情你不知道?”他半信半疑的反问道。
“你约我出来,是怀疑这事是我让郭猛meng干的?”米娜情绪失控的质问道。
“这事是你让他干的或者他自己干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这不是我让他干的,你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应该去找他,而不是来找我。他如果听我的,这件事情就不会发生,”米娜生气理论道。生气,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是,他显然不相信她。
“我给他打电话了,他说你是他女朋友,因为我,你对他置之不理。说是我们之间肯定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我不是他女朋友,他只是我的司机。他是表示过喜欢我,但是我从来没有给过他机会。我也不是玩弄感情的骗子,既然不喜欢,就干干脆脆的跟他说了。至于他,到底发什么疯,谁又能知道呢?”
“你们之间的事情,我肯定不清楚。我打电话约你出来,是希望你能跟他谈谈,让他不要再来骚扰我。院长都跟我谈话了,可见事情的严重性,我不想因为这些事影响了我的事业。再者,我马上要结婚了,不想这些事情传入我未婚妻耳中,”臧青云解释道。
她知道她有女朋友,也知道他们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但听到他们要结婚的消息,还是痛彻心扉。
雨又下了起来,车窗上很快便落满了细碎的雨珠。这雨,就像一个委屈的婴儿,哭一会儿歇一会儿。
好像感情被判死刑,她任由眼泪夺眶而出。
“既然你想让我去找他,我会去找他谈谈,但是他从来都不听我的,我不能保证结果如何,”米娜心如死灰的道。
“麻烦你了,”臧青云说完便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