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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徐母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叫你和离了?”
徐生伸手把袖子里已经被捏的皱巴巴的和离书递给了徐母,只徐母不认字,并不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不由侧头问:“生儿,这上面写的都是什么?”
倒是张柳儿,前世她嫁给富商后,倒是跟着认得些许字。首要就看到了上面斗大的‘和离书’三个字。她的心‘砰砰’的跳的厉害,面上都跟着露出几分喜色来。
徐生道:“就是我和陆晚已经和离了。这是和离书。”
徐母拿着和离书的手顿时就抖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徐生问了一遍:“和离了?怎么会呢?”虽说徐母看不上陆晚这个儿媳妇,觉得她娇娇弱弱,进门两年也没能给他们老徐家添个孙子,又阻拦儿子纳妾,实在不是什么贤妻。
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徐生如今之所以能这样心无旁骛,不理任何俗事的读书,就是她也跟着受益几分,确实是这个儿媳的功劳。不然的话光凭她那一身娇小姐的毛病还有无所出,她早就让儿子休了她。
因而,虽她动不动张口说让徐生休了陆晚,但徐生若是真的要做的话,她是第一个不同意的。毕竟她在县城住的这一年多,吃得好,住得好,还不用操持一应人任何事务,可是比在乡下操劳要好得多。
她可舍不得这样的好日子。
“就是和离了。”徐生自己脑袋现在都有点晕,自然和徐母说不清楚。
张柳儿现在是欢喜坏了,没想到陆晚倒是个气性大的人,居然就这么和徐生和离了。真是太好了。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给徐生,未来县令夫人,想着出门备受人尊崇,她心里就美得不行。
正要开口说什么时。
便听‘咣当’一声响。
徐家的门被人直接推开,力气之大,门板好一阵的晃悠。
立刻顺声看过去,便见领头的是一个近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皮肤有点黑,面容生的也一般,但一双眼睛却冒着精光,一见就知道不好惹的很,更遑论他的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壮汉。
张柳儿吓得立刻躲到徐生的身后。
徐母见此,眉头一跳,心里也生出几分的害怕,声音都跟着尖锐几分:“亲家公,你这是什么意思?带这么些人过来?你想做什么?”
“你叫谁亲家公呢?我女儿和你儿子可已经和离了。我们陆家小门小户,高攀不上你这秀才公的儿子。今天我带人来,是要把我女儿的嫁妆拿走。”陆父说着便对壮汉指了指东边的屋子说,“把里面的东西都给我搬走。”
徐家家贫,压根就在县城租不起院子,更何况是这等靠近书院的院子。别看只是个一进的院子,一个月光是租金就要一吊钱,徐生和陆晚未曾成亲时,他都是住在学院里,一个月的生活费用也就三百文左右,日子过得要多清贫就有多清贫。
这院子还是徐生和女儿成婚后,他不忍女儿到乡下受苦,便帮着凭租了这个院子,不但帮着置办了一应的生活用品,还一次性付清了两年的租金。现在看来,真是都喂了白眼狼。得了他陆家的实惠,还不好好对他女儿,这才考了个秀才的功名,就想着要纳妾。呸!真是好不要脸!
“你们干什么?干什么?这都是我家的东西。都给我放下,快点放下。”徐母见这些壮汉陆续的从徐生的屋子里,把那大红的枣木箱子还有柜子,床单被褥等一应东西都搬了出来,顿时急的大叫不止。但她只是一个弱妇人,虽在乡下强悍,但到底不比男子,况且她也有一年多都没有干过重活。自然阻碍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这些东西搬到外面的牛车上去。
最后有些绝望的坐地大哭起来。
徐生也反应了过来,面色铁青的看着陆父,说:“岳丈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强抢百姓之物吗?”
“谁是你岳丈?少在这里攀扯。”陆父转头便看到周围已经有人出来,声音顿时扬高两分:“…我女儿和你可是已经和离了。今早是你亲自写的和离书,怎么?不会是已经忘了吧。这些东西都是我给我女儿置办的嫁妆,都是有单子可寻,如今你们既是已经和离,便不算我女婿。怎么?你不会是还想贪墨已经和离妻子的嫁妆吧?”
陆父这番话说的徐生面色变了又变,周围出来看热闹的百姓,窃窃私语还有带着疑惑的目光,更是让徐生羞的无地自容。
“我们走。”陆父挥了挥手,很快便带着壮汉离开。
陆父一行人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巷子里出来看热闹的人,便没了热闹可看,便也都各自回去。
只留下徐生,徐母还有张柳儿,面面相觑,一脸的茫然无措。
陆父很快回到陆家,让壮汉把东西都卸到院子里,趁着这些壮汉也还在,便让他们帮着把一应的东西都给抬到杂物间里去。
给每个壮汉发了二十文的工钱,此外有衣箱里徐生不少的衣物,都被阿晚大手一挥,分给这些壮汉带走。
虽他们身量高大,穿不上这些衣服,但这可都是上好的细棉布所做。拿回家去,让婆娘改一改,自己穿不了,给家里的孩子穿,却使得。自然不会嫌弃,个个喜笑开颜。
“晚晚,这和了离,你日后可怎么办?”陆母只要想到日后女儿要受周围的一些无所事的婆娘的闲言碎语,眼眶一热,语气都有些哽咽。
阿晚对陆母动不动就掉泪的模样,真心有些无奈,她最不擅长和陆母这种类型的人打交道了。
目光求救似的看向陆父。
陆父轻咳一声,才开口说:“我已经想好了。等过几日,处理了家里的铺子,我们就搬去江城。”虽说这件事错的是徐生,但如今世道对女子苛刻对男子宽容,为了女儿以后着想,还是搬离这里为好。反正他也早有这个打算。
“去江城?”陆母一听,着实吃惊一番,泪水也止住了。
陆父道:“其实早也有这个打算,不过提前一些罢了。”这话并非是空话,他本来是想着徐生学问不错,考上举人是早晚的事情,若是中了举,为了学业着想,定是要留在那边的府学念书。为了不让他们小夫妻长期分离,导致感情变淡,他自是要为女儿做些打算。
甚至也前几次进货时,已经和一些生意上的朋友,打听的差不多了。没想,他都还没来得及的说,就出了这档事情。
阿晚是个聪慧的,前后略一思索,便也明白几分,便又开口问:道:“爹可有什么具体的打算?”
“江城那边我基本已经打理妥当,现在只要处理了我们这边的一应东西,就可以过去了。”陆父开口说道。
阿晚一听陆父这话,便也知道陆父恐怕早就有所打算,不过最一开始陆父可能出于为女儿考虑。想要打听一下江城的情况,并没有打算举家迁往江城,只是事有意外,如今她和徐生和离,那么为了她日后好,自然要离开灵水县这个是非之地。
陆母虽有些不舍离开灵水县,毕竟她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说要离开,自然不情愿。不过她是以夫为天的女子,既然陆父已经发话了,她自然之友遵从的份儿。
陆父这里既然已经有了决定,也通知了阿晚和陆母,自然很快就忙活起来。
相对于陆家的忙活,徐家这几日却已经乱成一团。
首先那日陆父带着人把东侧间里的东西搬得只剩下一张床,而徐母也在问清楚徐生,知道他和陆晚彻底和离后,又见被搬空的东侧间,刺激过大,便有些受不住,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徐生自是急忙带着徐母去医馆,看了大夫,只说受了刺激,抓了副安神的药,便回来了。
张柳儿却十分高兴,心里还暗暗唾弃,觉得陆晚有够傻,明年八月,过了府试,徐生可就是举人了。陆晚不说好生供着,居然上赶着要和离。不过这样也好,等过了这两日,便让徐生正式娶自己过门做正头娘子,日后她就是举人夫人和县令太太,有享不尽的富贵日子。
“柳儿,你身上可还有余钱?”徐生说这话时,语气有些窘迫,眼睛也不敢抬头去看张柳儿。
“是有一些,相公可有急用,我拿给你。”张柳儿为了表现自己的贤惠,便没有问徐生作何用途?便从腰带里抠出两块碎银子,大概二两。
徐生果然大为大感,搂住张柳儿,大赞道:“柳儿果然是我的贤妻,等过两日母亲的精神好些,我便到你们家下聘,正式结为夫妻。”这两日他也已经想清楚了,虽然没了陆晚,但还有张柳儿啊!这张家虽然不如陆家富贵,但也是富农,到时借用他们一些,想来柳儿也是理解的。
张柳儿闻言更加高兴,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不管如何,一定会牢牢抓住这次机会。彻底摆脱上辈子的悲惨遭遇!
徐生在某些方面也算做事果决,既然心里已经有了成算,等徐母略精神一些,他很快便也行动起来。
先是把张柳儿送回张家,说择日会过来下聘,张柳儿自是欢喜不尽,就是张家父母也高兴的很,觉得女儿真有本事,居然能把原配给顶下去,成为秀才公的正头娘子。
张柳儿自己也很得意。
然后他们两人的婚事却不如想象中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