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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宜康公主已经进了宫, 直奔德妃所住的永安宫而去。
德妃膝下只有宜康这一个女儿, 自从宜康及笄搬出宫中又嫁了人, 母女这见面的次数不由就少了。冷不丁, 这快要中午,女儿过来了,欢喜的同时也有些惊讶,“惠儿, 怎么这个时间来了?吃午膳了没?”宜康公主乳名, 文惠。
“母妃!”宜康心里一直都憋着气,见到德妃, 乳燕投林一般, 扎到德妃怀里, 声音因委屈都有些哽咽。
“惠儿,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今日办赏梅宴吗?发生何事?可是宜城仗着你父皇,又给你气受了?”德妃见女儿如此, 大吃一惊, 忙开口问道。
宜康摇摇头道:“和宜城无关, 是林逸。他, 他…”
德妃是个聪明人, 又最了解女儿, 见此,心里也明白两分,立刻给身边的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会意,很快便让人出去, 只留两个心腹宫女在跟前。
“惠儿,不急,慢慢说。万事都有母妃给你做主,再不济也有你父皇呢。”德妃眼冒寒光,当真是她想的这样,她一定让安远伯府一家子都吃不了兜着走。
敢欺负她的惠儿。
宜康便抹了把眼角沁出的泪水,把事情一一的说出来。
安远伯府里,安远伯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嘴皮子上都急出两个水泡来,立时就拉着三驸马要进宫请罪去。
安远伯夫人看着儿子,很是心疼,说道:“便是请罪,也不应该急在这一时,最起码要给逸儿上了药。”
“上什么药?背着公主养了外室还珠胎暗结,你还真当你儿媳妇是小家碧玉,由着你两句好话就糊弄过去呢。那可是宜康公主,她亲爹是皇帝,天下之主。”安远伯头一次觉得自家夫人这般拎不清,况且上什么药,等到了宫里,这般样子还能在皇上面前卖个惨。“……行了,快跟我走。”说着便让小厮备马车。
宜康公主这个时间说不得也去了宫里,他们动作也要快一些。
安远伯夫人被安远伯吼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神情一时也有些慌乱,便也呐呐不语。
谁知,三驸马这边又起了幺蛾子,红苏也是个精明的女人,一听进宫便知道有些不好。她身份低微,追究起来的话,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心里越发后悔,当初没有拿着银子就走了。
只是如今也骑虎难下,只能死死的扒着三驸马不放。
三驸马本就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被红苏一番话,怜惜大起,想着红苏的才情和肚子里的孩子,便开口说:“爹,要我进宫请罪也可以,但不能伤害红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然我是不会去的。”
“孽子,你再说一遍。”安远伯简直要气疯了,指着三驸马的手都有些抖。。
三驸马这两年性情也有些被惯坏,自从成了驸马,家里的人,包括他袭爵的同胞大哥,也要让他。看着安远伯的样子,虽有些害怕,但还是梗着脖子又说了一遍。
只是这次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安远伯一巴掌打在脸上。
三驸马本就鼻青脸肿,安远伯气急,这一下也没控制力道,直接把三驸马的把半边脸都给打歪。
怒吼:“孽子,你以为你是谁?真以为自己是才子呢?不过作了两首酸诗,就被人捧得不知天高地厚,告诉你,若是没有驸马的身份,你什么都不是。”若真的有大才,不说他,今上圣明又爱惜人才,断然不会点选为驸马的。
“伯爷…”安远伯夫人也是第一次见夫君发这般大的脾气,一时也不敢上前为儿子求情。
“爹。”三驸马也愣住。
只是他们还在这里纠纠缠缠时,那边德妃也带着泪眼婆娑的宜康到皇帝跟前告状。
“……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和惠儿做主啊。那林逸在外置了个青楼歌女的外室,珠胎暗结后,竟然还敢找上门,说要惠儿好生安置,安远伯府这是把皇家颜面放到地上踩呢。”德妃那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嘴边尽是冷笑。
她现在已经能想到,明日这件事传出去,她的惠儿还不知道要被多少人背地里嘀咕。说她连驸马都约束不住。
安远伯府敢让她的女儿受委屈,她就敢掀了安远伯府一家子的面皮。
皇上也气的不行,虽然两个女儿中,他是更宠宜城一些,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疼宜康,如今见一向都骄傲的宜康,眼眶都有些发红,似乎刚哭过的样子,便知道她是真的伤心了。本就觉得女儿受了委屈,如今更添了怜惜,自然而然心里也更不待见三驸马,连带着安远伯也成了教子无方的代表。
当下便亲自写了和离书,让人送到安远伯府,随同和离书一起的还有一道斥责安远伯的圣旨。
安远伯带着三驸马,这才坐上马车,便见传旨的太监已经到了。心中咯噔一下,便知道已经晚了,顿时脸上浮现一抹灰白。
完了,完了,安远伯府彻底完了。
安远伯府长房的嫡次子和宜康公主和离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京中,自然三驸马养外室,还带着外室公开挑衅宜康公主的消息,自然也遮掩不住。
京中的豪门权贵知道后,只觉得三驸马…不,应该是前驸马,脑子这是有坑啊!
养外室不说捂盖的严实一些就算了,居然还敢光明正大的带回公主府,不说是皇家公主,身份尊贵,就是一般人家的嫡妻得了这般的挑衅,也不愿轻易的罢休。
看来,日后要离这安远伯府远一些,能教养出这么个儿子,这家教看来不怎么样。
有心善一些的,心里暗自为安远伯叹息两声,安远伯倒是个本分的人,可惜有这么一个脑子有坑的儿子,安远伯府本就是京中权贵的边缘人家,如今又得罪了宜康公主,怕是真的要没落了。
宜康公主和驸马和离的事情,很是闹了一段时间,以至于宜康在临近年关这段时间,都跟着低调了许多。这让德妃对安远伯府的怨气更多了一层,皇帝看着也心疼。
只是临近年前,事情多,一时腾不出手去料理安远伯府。
不过等到年后三月里的一日,安远伯世子因一件小错,被皇帝撸掉了世子之位,说他无德无才,不堪担任世子之位。消息传到安远伯府,不说安远伯和安远伯夫人如何惊骇,就说世子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双眼一翻,便昏死过去。
醒来后,便闹着要分家,说若非林逸闹出这事,好生生的待公主,安远伯府哪会遭此横祸。
一时间安远伯府成了京中百姓的议论的焦点。
不过再好的谈资,也终会有过去的一天。
时间又过去两年的时间,阿晚这一年已经十七,在京中也算是大龄姑娘,皇帝经受皇后提醒,便也想起小女儿该嫁人了。
皇后也开始积极的张罗起来,她之所以这样,可不是因为慈母心肠突然间发作,不过是她娘家的嫡亲侄子,年纪和阿晚相当,想让他尚主罢了。
不过阿晚可看不上她那个废物似的侄子,若说长得好看一点也就算了,偏生还长得那么难看。因此,在皇帝提起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吐槽道:“父皇,不是儿臣挑剔,而是皇后娘娘那个侄子长得也太难看了。国字脸,小眼睛,塌鼻子,血口嘴,儿臣都怀疑他是不是亲生的?”
“晚儿,嘴下留点口德,他怎么说也是皇后的侄子。”皇帝嘴角抽了抽,对自家女儿毒舌的本事,又了解了两分。
阿晚撇了撇嘴,说:“那儿臣也不能因为他是皇后的侄子,就说些违心的话啊。”
“你呀!”皇帝失笑着,点了点阿晚的额头。
阿晚对于成亲嫁人没想法,不过见皇帝大有若真的要走上这么一遭的话,周博,倒是可以废物利用一下。
转瞬又是一年春。
今年是三年一次的科举,春闱的到来,让本就热闹的京城多了各地奔赴而来的举人,给京中平添了另一景象。
三年一次的春闱更是各个寒门子弟,改换门庭,光宗耀祖的机会。
一客栈里,便见一略年长的书生对另一个人说:“周博,晚上李公子要在迎客楼设宴,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春闱在即,我想多温温书。”周博在心里权衡利弊一回,最后还是婉拒。
书生倒也没有勉强,毕竟这种事情要自愿才行,说:“那好吧。”他也是看这段时间周博行事大方,所穿衣着,虽不多富贵,但亦不差,便知道他家境尚可,才过来一问罢了。
要知道这迎客楼虽然比不得状元楼出名,但寻常人也舍不得进。
等到书生起身起来,周博皱了皱眉头,他并不是不愿意去。这种以文会友结交人脉的场合,他自是乐意走动。只是他已经离家三年,前段时间花钱太散漫,导致父母让人给他捎过来的银钱,已经有些捉襟见肘,已是不能支撑他像前段时间那般大手大脚的花销了。
便只能安慰自己,反正是寒门子弟的宴会,他这段时间已经去了不少,不差这一次。
想着自己才华不俗,这次的会试,必定能成。只是即便高中一甲,也不过是个八品小官,生下更不用说,没钱没人脉,想要出头。难上加难。不过自来,榜下捉婿是美谈,若是能被哪位大人物看上眼,便是许下庶女,也能一飞冲天,平步青云。
不过转念,周博又想到老家的妻子和孩子,眉头皱了一下。
金氏和那两个孩子是件麻烦,也不知道他前段时间托人给娘寄的信,这个时候到家了没?若是到家的话,日后便也不用愁了。
谋算的很清楚的周博,怎么也没想到,他出门两年,老家父母已经病的下不来床,还眼巴巴的等着儿子光宗耀祖回来。而他托人送的信,也阴差阳错,也没能送到。
春闱九日,周博面色发白的从考场走出来,不过想着主考官在经过自己门前,缓和的面色,他的心底不由多了两分的踏实。
迈着松快的脚步,决定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只是走到一半,便听到一阵清脆的铃声,后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周博回头,远远的便看到一辆由四匹同色的马拉着垂铃乌木马车缓缓行来,马车四角垂下来的明黄色的穗子,还有前后的带刀的侍卫长随,无不昭示着,坐在马车里的人是位皇族。
“这马车里坐着可是宜城公主?”一路人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轻声问身边的另一人说道。
那人也压低自己的音量,“正是呢。你瞧那马车上绘着一朵古怪的红色花卉,那可是宜城公主的标识。”忽而,声音更低,“我听说,皇上有意为宜城公主在新科进士中点选驸马呢。”
“真的?”路人惊呼,不过似乎觉得自己音量过高,立刻四下看了一遍,见无人注意,这才缓了脸色。眼见人越来越多,也不敢再问下去。
周博听到刚才那两人的谈话,心里砰砰直跳,恰好马车行驶到他的跟前,马车窗口的一角,被人挑起一点。让他隐约看到一女子的侧脸,脸一下就红了,像是怕被人察觉一般,又迅速低下头来。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自他的心里一点点的升起。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结束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