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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最后一节活动课,全校开展一次性教育课程,为时15分钟。”
班主任黄老师在课堂上说这句话的时候,引发全班同学兴奋的言论起来,有个别同学开始起哄。
“大家安静安静,兴奋什么!危险就在你们身边。”黄老师真是一个动员的高手,大家一听危险就在身边,马上就停下,他继续发话,“大家知道为什么学校要进行一次性教育吗?说到这里,我都心痛啊。”
全班又开始小声言论。
“据荷贵市疾控中心传来的数据,今年以来,本市被查出的艾滋病患者500余人,累计人数超过一万了。同学们,珍爱生命啊,这东西传播的主要途径就是滥?交。”
“老师,我还是处的。”说这话是班里一个“刺头”,他叫砂煲,人长得黑,话多,调皮,真名叫张得益,也因为皮肤黑,得了这个砂煲的外号。脸皮厚着呢。
此人的外号,有一个小小的经历而得。一次晚自修课间休息,大家站在教室外和带班老师谈话,张得益也在场,他本来话多,突然他不作声了,静静地站在那,因天黑,大家都没有留意他的存在,老师就问,张得益呢。他就在那大声说我在我在。
“像个砂煲一样,难寻。”老师对他的黑有一点点埋怨了。
就这样,他得了个砂煲的外号。别说,张得益对这个外号很满意。
黄老师盯着他良久,一言不发,十分严肃。全班都肃静起来。
“个人隐私,注意保护好。”黄老师这话一落,班里又活跃起来。往下,就是黄老师布置下午性教育课程事宜了,教育课要求男女同学是分开进行,其中一班与二班男女对调,就是一班女生过二班,二班男生过一班。本次教育课,是通过班里的电视机,由学校统一播放教育片。
看来这病对社会影响极大了。当天我回家后,就将黄老师说的数据再问一下父亲,核实核实,他给我的答复更甚,说这数据是极其保守。
因为自己有过的经历,我开始关注这个事。父亲告诉我,最近,本市发生多起艾滋病患者死亡的事件,据调查报告显示,这些人不是病亡就是畏病自?杀。大量的艾滋病患者死亡,引发相关部门对这个病的重视。
原来,学校急着开展性教育,是根据市里的要求,特别要加强学生这方面的教育。
“这病在以前,没有死这么多人吧?爸爸。”
“没有数据证明,但应当没有这么多。这种病一般不会让人急着病死。”父亲给我解释。
“那有可能他们是死于非命吗?”
“怎么可能,这病算是不治之症,多也是刚刚说的两个死法。这些患者死了就不会去传播害人了。”
父亲这话也有一定道理,像赖德君这个美女,就因为得了这个病,选择了自?杀,她还算有一点良知了,如果她不跳江,用自己的美貌去发展性?伴侣,不知道对社会有多大的危害。
“怎么定夺死者是畏病自?杀?”
“你一个小屁孩知道这么多干什么。”
“好奇啊。”
“自?杀?者多留遗书。”
遗书?得这病的人,脸面都没了,还留遗书?又不见那么赖德君告诉天下自己得这病?我越来越多疑问,这些一堆堆的问题,老是在我脑海中打转。
“小孩子,多关注课堂,多学习。他们可能这样才是最好的解脱,对自己和社会都好。你管理好自己就行了,管那么多事。”
“爸爸,你这句话一共有两个矛盾。”
“啊?”父亲惊讶地看着我,“我一句话有两个矛盾?”
我知道,父亲这把年纪,对我这个未成年人不屑一顾的。但我必须要指出来,为我争取更多的自由空间。
“是的。第一,你叫我多关注课堂,多学习,原来却怕我学得太好,那要我这么努力有何用?第二,我原来就因为觉得病人自?杀是一种解脱,才不去救那个赖德君,被你教育了一番,今天你却又说是患者最好的解脱。是不是存在很明显的对立了?”
这时,父亲把所有的活都放下了,开始好好的看着我,很久,他都没有说话。他慢慢地走去拿起他的水杯,边喝水边思考,喝了一小口后,又看了一眼我,随后他就水杯都不放,即坐在沙发上。
“儿子,过来。”他右手向我打一个手势,并拍拍沙发,示意我一起坐在沙发上。
我正在等着父亲话,觉得他会有话要好好地对我说,即过去坐在他身边。
“虽说,爸爸确实存在一定的矛盾,矛盾也有它的理由。”他抚我背看着我,“他们怎么能和我儿子比。”
“别这样啊,爸爸,我经不起夸的。”
“爸爸叫你好好学习,与不表露出来,学好未必一定要炫耀出来是不是?两者没有什么矛盾。我再向你重申,你是医生的儿子,且你是一个勇敢的孩子,你不止要自己坚强的生存,还得好好的帮扶身边有困难的人。”
这就是父亲的解释了。我觉得他在用父权来解释这个道理。
“爸爸,今晚妈妈不回家吗,这么晚。”我叉开话题。
“你不说,我都把这事忘了。你妈妈说今晚单位有点事,可能很晚才回,叫我们自己解决晚餐。”
“我有一个提议,趁妈妈不在家,我们男人各顾各的,各自出去解决晚餐。”
我长期以来,都要在他们眼皮底下活动,母亲不在家,父亲要在家守着,这样下去太不自由了。今天难得母亲不在家,我再提一下建议。父亲脸露难色,他有些小不同意。
“爸,别老让我活在你腋下,要我做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就给我多一点时间嘛。”
“是人总要长大。”父亲摸我的头,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提议,“爸爸给你钱出去自己吃吧。”
“我还有钱的。”我出门前,父亲特别交待,要及时回家,不要在外面太久。这晚,我又得在外面独处一小段时间。
其实,我对吃什么并不太在意,我争取出门找吃的,无非是想多出门自个玩和思考。
是夜,我自己在街上慢步,这种自由感很舒服,心很轻松,不再像以往为了争取时间,我加快速度活动。自由于我是多么美好的事啊。我必须要想方设法再拓展我的活动半径距离,并再争取自由时间。
目前直接就有两件事在困扰着我,一是父亲治鱼骨卡喉咙事件,二是患者大批合法死亡事件。学校图片馆的存书,连宗教类的书籍都没有,更别说那些古怪的书了,所以这么久以来,我从来就没有见过相关的书籍。自己有比较充足的自由时间才是硬道理。
当晚,我回到家,我就对父亲提一个请求,为了方便上下学,想购一辆自行车,问他能不能支持一点经费。父亲竟然和我说,等我母亲回来后,他跟我母亲讨论后再给答复。
有时候,我就是瞧不起父亲这点,这点小事都要跟母亲讨论,一个大人物,什么事没有经历过,这点微得再也不能再微的事,还要跟女人请示。但我还是克制自己的不满,只应一个“哦”字。他应该是不知道我内心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