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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寒气逼进了巫祀殿内,几个负责守卫的侍卫都在发颤,这旁边的一位高大伟岸的侍卫说到:“这才阳春三月,怎么就突然的冷了起来?”
这寒气一点儿一点儿的向他们逼近,此时那个上了年纪的,有四十几岁的侍卫说到:“这寒气如此彻骨特殊,想必是那个人回来了。”
“谁?”旁边几个新来的没有见过这个人,心里都好奇起来。
“第一辅位祭司的徒弟,峯稔。”
“峯稔?他这气场有些太厉害了。”旁边的侍卫赞叹到,“这平日看到第一辅位祭司,也没有如此高的修为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峯稔只是名义上的徒弟,他真正的师父在仙山。”老侍卫说到。
“原来如此。”这话一过,那寒冷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峯稔走了?”侍卫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了。
老侍卫呵呵笑了几声,说到:“峯稔已经进去了,你们还是别左顾右盼了,好好守着吧。”这样的异常之景也是让这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侍卫体验了一把,这要是惹上了他,自己直接就被冻成了冰块儿了。
此时在施环清房间里面闭关的康晗睁开了眼睛,不禁之间眉角就瞥过了一些的伶俐:“有杀气。”
这时候,峯稔已经到了房间里面。
康晗坐怀不乱,并没有起身,还是一直坐着打坐。
“师父,我回来了。”峯稔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回来了,来到为师的房间还带如此强大的杀气,这是要做什么?”康晗问道。
这峯稔没有回答,直接朝着康晗就上了拳头,拳头所到之处,处处结冰。康晗以凌厉的身手躲过了峯稔的攻击,突然之间峯稔停了下来,眉毛皱起:“你是康晗?”
康晗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了,笑了笑,问道:“你的直觉还是那么准。”
峯稔冷哼了一声,由于口鼻被黑色的布蒙面,声音显出了几分的低沉之感:“离落叫我回来,到底所谓何事?我师父去哪里了?”
康晗卸下了施环清的面容,看着峯稔,一身的黑衣,还蒙面,左眼被银色的面具挡着,只能看到一些被风吹起来的头发和一只右眼,可是只有这一只右眼,就可以想象到峯稔之容貌也是天下间少有的美貌。康晗思考了一会儿说到:“施环清死了。”
峯稔并没有太惊讶,因为自己已经猜到了几分了,问道:“离落是何意?”
康晗微微一笑:“不轻举妄动,等待凶手的第二次出手。”
“好。”峯稔就这么轻易的答应了。
“你还是那么信任离落?”康晗不禁问道。
这话一出,原本冷静的峯稔全无,立即掐住了康晗的脖子,说到:“我不会再相信他,不然就对不起我这只眼睛了,我只是为大局考虑罢了。”
康晗没有痛苦,反而笑了,说到:“你这样甚好,我喜欢。”
峯稔的眼神里面流露出来的杀意越发的浓厚,说到:“不要以为有聿落保护你,我就不敢杀你。”
此时门外的铃铛声响起,渐渐地朝着这里而来:“师兄,听说你回来了,方才感到了一丝的寒冷,我猜就是你,师叔,我进去喽。”
宝儿推门而入,只看到施环清在打坐,而峯稔坐在一旁像是跟施环清谈话一样。
宝儿冲着施环清笑了笑:“师叔,我与师兄许久未见了,你这训教的礼仪就等晚些在用吧。”不等康晗说话,宝儿就拉着峯稔出去了。
“宝儿,你怎么来这里了?”峯稔宝儿还是诧异的,“你不在仙山好好修行,回来巫祀殿做什么?”
“我娘被杀,难道你还要我在仙山高高兴兴的跟着师父他老人家修行吗?”宝儿有些委屈的回答道。
“回来的时候,恒源都跟我说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的。”峯稔说到。
“师兄,你回来是为了查我娘的案子?”
“是。”峯稔说到,“听恒源说,在你娘的房间里面发现了一张巫术药方,是假死之术,他们无从查起,才叫我回来的。”
“假死之术?”宝儿顿时清醒了,“我娘居然是用了禁术!”
“是不是她使用的还不能下定论,我们得好好的查一下才知道。”
“嗯。”
两日之后,杜威再次来到了巫祀殿,只是碰到的不是宝儿,而是峯稔。
这袭面而来的冷气,让杜威感到了一丝刚刚打开冰箱时的感觉,可是这并没有让他惊讶,反而是奇怪,上下打量着峯稔,最后还是他先开口的:“你就是离落他们口中的那个十一吧?”
峯稔冷笑一声,也用很异常的眼光看着杜威,不禁嘲笑了起来:“我听说杜梓珩被聿落收入了王府,以为是师弟们在跟我开玩笑,而今看来,是真的了。”
“你认识我?”杜威心里一咯噔,自己以前认识这个人,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知道你失忆了,忘记我也实属正常。”峯稔说到,“可是这一向厌恶七王爷做派的人,怎么这么的容易就屈服了呢?”
杜威不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也不想,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花轿里面了,想要逃跑还被容相给捉回来了,这话想想怎么也说不出口,杜威只好给了峯稔一个微笑。
“师兄不要怪他,他本就不是杜梓珩。”宝儿这话吐口而出,着实的让杜威打了一个冷战。
“他不是杜梓珩?”峯稔也惊讶了,“可是我完全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
“他是杜梓珩的生命异宿体罢了。”
“原来如此。”峯稔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看来杜梓珩是死于非命,有冤不能伸,有话不能说了。”
“你怎么知道?”杜威被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吓到了,宝儿一句简单的“他不是杜梓珩”,就可以猜到这么多。
“你放心吧,我师兄比我厉害,知道你的小秘密也很正常。”宝儿很是骄傲的说到。
“我没有闲工夫在这里管你的事情,你办完了杜梓珩的事情,尽快回到你的地方就好了,我只劝你,不要留下任何的留恋,否则只会万劫不复。”这样的话从峯稔的嘴里说出来,只带给了杜威无边无际的恐惧,不禁就咽了一口口水。
宝儿拉着他到了密室,问道:“你怎么又想回去了?”
“我担心我妈妈的安危,而且今天应该可以知道血迹的结果了。”
“好,我送你回去。”宝儿很是爽快的答应了,一手指轻轻划过,便开了这法术,几日的修炼也让她的法术精进了不少。
杜威再次被这法术的洪流冲回了21世纪,夹带着的就是一定会从衣柜里面滚出来。
21世纪。
杜威这次找准了点儿,没有碰到自己高贵的脸,而站起来的一刹那,手机屏幕上的闪光让他顿时石化了,这种感觉是空前的,悲伤的,就像是一个已经预言了的结果。
当手机的屏幕解锁之后,34通“女魔头”的来电显示,17通“爸爸”的来电显示,杜威心里上下波动着,这是一个很不好的预兆。
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杜威直接奔向了医院,手机一直在通话,终于“女魔头”的电话打通了,杜威焦急的问道:“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杜威,伯母她走了。”这语气很低落平和,听得出来嗓子里面的嘶哑难耐和那些要阻止哭腔的心情。
“怎么会?!”真实的听到比心里想到的更加的惨绝人寰,那最后抱有的一丝希望在这一刹那夭折了。
眼泪不禁流出来了,可是嘴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后边于晓月再说什么,他已经听不到了,跑车直直的往前开,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雨下的很大,就像是胡绪雅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儿子一样,激动的哭泣着,整个陵园全都是穿着黑衣的人,一个一个都是那么的严肃,眼睛眨巴的频率都变得少了。
每个人头上都顶着一把伞,而杜威的伞是于晓月帮忙打着的,因为他在胡绪雅的墓前长跪不起了。
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你就会这么离开我?”
于晓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一直站着不说话,因为她知道,现在的杜威应该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流眼泪。
散场之后,杜天恒堵住了杜威的去路,问道:“昨晚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你都不接,你到底去哪里鬼混了?”这语气里面充满了埋怨和怒气,真的有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你问我去了哪里?”杜威心里不禁在落寞,不是自己想去,而是必须得去,“妈妈走的时候,你在吗?你不也是在跟哪个女人厮混吗?!要不是晓月通知你,你会来吗?”杜威是怒吼出来的。
“啪”一巴掌,杜天恒狠狠地打在了杜威的脸上,“混帐!”
杜威咯咯的笑了起来:“混帐?对,我就是个混帐!只有混帐才可以生出一个混帐的儿子!”
“你!”杜天恒被杜威气的不行,胸口的心脏跳动的有些激烈,不禁带给了全身一阵的疼痛,最后凝结在了胸口,杜天恒捂着自己的胸口,微微地弯下了腰,杜威当然知道他的心脏病犯了,可是现在的杜威对他却没有一点儿的怜悯之情,竟是直接朝着自己的跑车走去。
“杜伯伯,你还好吧?”于晓月留下来扶住了杜天恒,脸上有些着急,虽然杜威与父亲水火不容,可是如果杜天恒再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事情,杜威真的会崩溃的。
杜威上了自己的车,发动了车,准备离开,一个披着雨衣的人进了自己的车,一进来就说:“伯母的事情,你节哀顺变,神经过度衰弱,一个很小的动静或者是声音都会刺激到她,并且还会在她的脑海里面无限的放大。”
“刺激?”杜威不禁抓住了这句话里面的要点,“我妈妈受什么刺激了?”
“我不知道。”陈兴平回答道。
手里的那份检验结果和杜威给自己的东西,原封不动的交给了他,说到:“这上边的血迹是两个女人的,年纪都在20岁左右,你给我的那几个血液样本,没有跟这上边的血迹匹配的。”陈兴平的话本来是很震惊的话,但是现在的杜威应该不会在意这些了。
于晓月在杜威的家门口等到了一个人回来的杜威,拉着这个很伤心的人,语气平缓的说到:“我知道伯母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是我想请求你,不要这样对伯父,他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了。”
“我不需要。”杜威甩开了于晓月的手,缓缓地朝着门里走去,“我最近想要静静,你不要来找我了。”
“好,我不会来打扰你,但是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于晓月很是严肃的看着杜威的背影。
“什么?”
“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于晓月总是感觉杜威有事情瞒着自己,但是就是猜不透。
“有,但是你没有必要知道。”杜威说了实话。
按照于晓月以往的性格,早就爆发了,可是这次却只是微微的一笑:“我知道了,既然我不必知道,那我就不会想去知道了,你就好好的休息几天,我先走了。”这样的对待,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了。
聿国七王府。
“怎么会这样?”离落也感觉到了不可思议,“居然是两个20岁左右的女人?”
旁边的恒源看不下去了,拍了拍坐在离落身边的杜威,说到:“你怎么变得这么的木讷了,遇到了什么难事不成?”
“母亲死了算难事吗?”杜威就这么随口一说,起身就离开了离落的房间。
“母亲?”离落不禁微微的皱了皱眉,有些疑惑起来,“杜梓珩不是满门抄斩了吗?如今才想起自己的母亲死了吗?”
“他的记忆也许在慢慢的恢复了。”恒源只能这么的猜测了,因为没有其他的合理解释。
“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线索全部断了。”恒源心里开始担心起来,这样一来,离落怀疑的人全部都是无罪的。
“梓珩的这些,我们不能当成是证据,只是作为一个推测的依据罢了,我要好好想想下一个线索了。”离落第一次被一件事情堵住了思绪,有些被敌人打到措手不及的感觉。
眼睛不经意之间瞥到了药方残缺的一个小角,离落的思绪又开始转了起来,心里不禁想到:“看来这个杜梓珩也很是可疑了,这难道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只是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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