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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她手撕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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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仙为何要走的那么突然?”

    我寻思着司命来找我的时候,大约是什么事都安排好了,便也不再犹豫,听了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逻辑,却很感人的计划,便觉得时机到了。

    只是不想楚唯琏这厮竟一把死死拽着我的衣角,像是不能接受自己被抛下了般,凝眉思来想去,想来大抵他是怕我将他的火石给赖走了,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若是带上他,八成是个累赘,想着,我瞅了瞅他,再瞥了瞥司命,那司命老头被我盯得一个精灵,继而猛地摆手,“我这番是去约会的,难不成还要带一个~”

    他一边张口结舌的瞪着眼,一边笔划着,表示嫌弃面前楚唯琏这样的一坨庞然,突出强烈的反抗意志。

    “只是助上仙骗出四仙女,说的倒是很光辉。”楚唯琏貌似看出了我的意思,对着极为不满的司命皱起了眉头。

    按照计划,前因后果的确要用司命仙君来个苦肉计,谎称自觉骗了四仙女感情那么多年,万分愧疚,于是下白徒山,找寡人算账,不想势单力薄,被打的七窍流血,气息奄奄,然后再令小童将此消息悄悄通报给微禾,如此一来,任她铁石心肠对司命在全然无感情,也应该会念一日夫妻百日恩,而来,一旦她离开,寡人便趁机到素娥宫寻长陌。

    虽然司命这损招里大有黑我的趋势,但一听是寡人将他打的七窍流血的桥段,倒也是挺爽。

    都说合作里必有共同利益,但是司命很明显的低估了寡人的奸商本质。

    我一人在白徒山经商万年,类似于人间所总结出来的道理,诚信至上,在我心中却只是说说而已。

    于是顺延一贯作风的,我在司命很感人的计划里埋藏了诸多不定性的败兴事。

    譬如,微禾我是留不住的。

    基于计划中我的部分很难对付,而司命只是去约个会,自然任他黑着脸,楚唯琏这个累赘依然归属于他。

    犹豫了很久我还舍不得的将他的火石暂时归还给了他,生怕他到了天庭会有三长两短,毕竟司命滑头是毋庸置疑的。

    隔了十年有余,不想我这两次难得到天庭之上惹是生非竟全是因为长陌这厮。

    司命已经去按原计划邀约微禾,而我闲的在她的必经之路上埋伏着,其实我的内心是极为不愿意除了她的,毕竟她是我所亏欠了的人,亦是我即将亏欠的人司命的心间人,还是王母的心头肉,更是长陌的爱人,只是想到这我眸色一变,活该她是长陌的爱人,活该她什么都有。

    所以命中注定会有我这样的恶人存在吧。

    慢慢的,我不觉攥紧了拳头,阴森森的“咯吱咯吱”连我自己都不曾察觉。

    情绪慢慢和缓了下来,我悠悠地等待着,脑袋都有些打晕,这么一个下午下来,在人间不知道还耽误多少生意,过路人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自觉性将过路费放在大鼎里,王妈那个脑子有些二缺的不知道能不能娴熟的治理好……

    越想越不是滋味,却发现我这样等下去是十分消极的做法,司命有的是时间耗,可是我是个生意人,讲究的可是效率,适时的随机应变当然是合适的。

    于是,我眯起双眼,远远的朝着素娥宫瞄去。

    到了巍峨的门口的时候,隐约的听见了里面阵阵的丝竹雅乐传来,登时眼前浮现了长陌单手怀抱着微禾的场景,气的我指尖直战栗。

    一脚踢开了铁门,不顾脚趾的隐隐作痛,狠瞪了瞪不敢做声的侍卫,里面的袅袅歌舞瞬间平息了下来。

    而内呈现的场景,着实令我惊住了,这~雍容富贵的王母一脸慈祥的看着我是怎么一回事?

    我定了定睛,只见碧波荡漾处摆满了奢华的酒宴,中间一片仙娥们在献舞,尤其有七个人样貌微微出众,望了望其中一个熟悉的面孔,确定那是七仙女无疑了。

    “原来是尘……寡人来了,快来本宫这坐着。”待我未反应过来之际,王母却在一瞬间微愣以后很自然的喊着我。

    我暗暗地收起来手里冒出的火花,背在身后,脸上僵硬着措手不及的笑容,缓缓的从七仙女身边穿过,听着她们打量着我的叽叽喳喳。

    “这就是那白徒恶……不,寡人吗?”

    “竟生的如此艳艳绝伦。”

    “四姐这回是被比下去了呢~”

    “实在是与我听到了不甚一致呢!”

    我本以为我听到的应是这些花哨的言语,却不想,实际情况是这样的:“你说她穿这般风骚是来勾搭谁的呢?”一个橙色衣衫的仙女斜斜的瞥了我一眼,愈加的挺直了腰肢,语气里大约有九成是不屑。

    我心中硌咚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今日生怕遇到的是长陌,特地穿了件一尺老道送我的花裙子,也不怪,一尺的东西向来都是能在人间引起厮杀般的抢夺热潮的,即使这天上也大同小异。

    “听说跟那个无生殿里的司命仙君有一腿呢。”旁边一个看起来挺嫩的仙子稍稍挑起眉,满不在乎的看看自己耀眼的指甲。

    “嘘!都小声点,小心她听见会割了你们的舌头。”

    我听到这些险些跌了个跟头,是哪个没长眼的竟然能看得出来我与那贼眉鼠眼的司命能有一腿。

    不过任她的如何喷口水,能撩拨起我心弦的却无人触及,刚刚这样庆幸的想着,这边就窜出来一个清脆的熟悉声,“姐妹们快看,她的头发是弯的!”

    听到这话,我足足怔在了原地半晌,在王母的催促声中,猛地抓住了头发,往衣裙里用力塞了塞。

    随即转过脸来,狠狠地捏住四仙女的脸左右磨蹭着。

    “四妹~四姐~”其余六个仙女瞪着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像是稍有动静,便会扑上来。

    “还是那么水润,惹人爱!”我字字从牙缝里蹦出,目光如刀,缓缓的像是看到她眼里的不屈服,和无辜?居然有无辜,还是那种曾来未见过我般的无辜。

    我冷笑了一声,松开了她的脸,走到了王母身边,这样的女子,直接杀了就好,何必浪费心思。

    “寡人怎的一到本宫这就动起干戈来了?”王母的脸色骤然间变得不甚好看,大抵是因为我动的是她最喜爱的四仙女。

    我也并不理会她,自顾的夹起谍子里的一个蟠桃,津津有味的翘起二郎腿来看着歌舞,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瘆人的有点像是平常时候我杀人用的屠刀磨石的声音。

    渐渐的,气氛因为我的平静,好似回温了一般,王母也不在黑板着一张老脸,而是有滋有味的喝着她那琼浆玉露,慢慢的同我拉起了家常。

    “今日里的风还真是不小啊,本宫这腰椎啊是愈加的疼得不行了。”王母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仿佛没指望我会搭茬。

    我自然也不会搭茬,按照她的套路,若是我这一边一搭茬,她的下一句绝对是,“本宫的白玉枕不知道被哪个胆大包天的小贼给盗了,若是被本宫捉到,定要……”我才不会往这颗死柱子上撞,不过说来,这白玉枕还真是有治疗腰椎的极佳功能,为此,我帮多少凡人治疗好了腰椎,当然因此也得了不少银子。

    “王母这里的桃子真是一年比一年新鲜了。”我自顾自的扯开了话,瞥了一眼正在让小仙敲着腰椎的她。

    “这桃子哪里是每年都有新鲜的,不过是我藏在冰窖里的冰更加的阴凉一些罢了,寡人若是吃着图个乐,大可拿些回白徒去享用。”她倒是也大方,眉头都不皱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寻思着,难不成她这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不过,寡人今日里有闲情逸致来这素娥宫,怕是不是来找本宫的吧。”许久,她终究是耐不住性子,问起了我。

    当然,我来的是四仙女的素娥宫,且十几年前那桩我抢婚的事量她不知道也是不可能的,这么一问,是想让我承认对四仙女图谋不轨还是想让我承认对四仙女图谋不轨?

    想着我笑出了声,一块桃肉趁机窜进了我的喉咙,又猛咳嗽了两声,“果然是灵桃啊,还向着主人呢。”待我平息下来后,微微嘲弄的看着她。

    她也不恼,只是很客套而虚伪的笑笑,“寡人还是平常心点才能更美。”

    我想,她曾经在与我吵架之时,也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阴狠话来,能修炼至今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淡定境界也实属不易。

    于是摇了摇头,看了看脸颊还微红的微禾在翩翩起舞,不禁心里恼怒着这司命到底怎么回事,连这等小事都办不好,难不成在四仙女眼中,一起同床共枕了十几载的丈夫之死,竟还比不上为王母献上一支舞?

    若真的是这样,那长陌又在哪呢?若是他在素娥宫内,没道理王母来了还不现身。

    预先商量好的计划在此刻好像被意料之外破坏的很是合宜。

    正在我心里窝火坐不下去了的时候,忽的腰间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震得我不由心头一跳,拿出铃铛,上面赫然印着几个血红色的大字,“白徒大火焚山,寡人速来。”

    这铃铛本是一途径白徒的商人卖与我的,母子双铃,另一只给了为我管理生意的王妈手里,以同传重要事件,若不是事态严重,她断然也不会摇铃。

    思及此,我咯噔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