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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水诀这种简单的术法对江尘来说不算难,但问题是这避水诀牵扯到了,命修水法中的水运,而江尘正好不算是命修,他如何运转得水运,于是在冥思苦想之后,他也不得不暂时放弃,再另想他法,刚睁眼就听见有人敲门叫他吃饭。
经过上次的事后,江尘可在不敢告知船夫不要打扰他了,反而是主动告诉女子,吃饭时一定要叫她。
反而让姑娘脸红不已。
不想姑娘也是细心,这次做饭故意做的稍晚一些,差不多觉得这个恩人应该已经醒了,她才去敲门。
江尘听见敲门答应了一声,便立刻出去了,吃完了饭,江尘便继续出去吹风,只是没想到又是黑夜了。
女子出来跟江尘聊起来一些家常,比如问江尘家在哪儿,江尘说东海之畔的东冥镇,问姑娘有没有听过,胡娘只是摇头说没听过。
女子就又问江尘:“他的家乡是不是都是些会飞来飞去的仙人。”
江尘想了想不由笑道:“姑娘的想法还真是天马行空,只是自己的家乡并没有像姑娘想象中那样有很多飞来飞去的仙人,要说神秘的话的确有些神秘而已。”
姑娘便没在多问,只是悄悄看着江尘那近乎如水的好看双眸与如玉面庞,都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这个居然公子只占前者,这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
江尘从来没有刻意去看女子,偶尔一瞥看一眼赏心悦目,但要是直盯着人家看,这就很无礼了。
江尘想起白天女子唱的歌谣,他问道:“白天听姑娘唱的歌,真好听,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金曦一听江尘近乎实话的夸奖立刻就笑得眯起好看长眸,喜欢一个人很简单,但是要一个喜欢的人喜欢自己就很难了,但是喜欢的人,喜欢自己会的一些事,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啊!
金曦道:“这是自己家乡的民谣名叫《蜉蝣》”
并且破天荒的低着头道:“要是公子觉得好听,自己可以唱给他听。”
在这个天性凉薄到近乎无情的江尘说:“求之不得时。”
女子便俏脸微红的开始唱起来:“蜉蝣之羽,衣裳楚楚。心之忧矣,于我归处。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忧矣,于我归息。
蜉蝣掘阅,麻衣如雪。心之忧矣,于我归说。”
声音从舟船起始,婉转而悠扬,飘荡在这天地两月之间,立马就让整个湖面都荡起涟漪,仿若在为其伴奏,江尘立马就沉醉其中了。
不一会儿歌声已经停了,江尘还在闭眼沉浸于这种空灵的美妙之中,声与月和,月与水和,水与风和,风与人和,这世间有些意境起于外在却最终入得心间。
蜉蝣的羽,像穿着衣裳鲜明楚楚。心里的忧伤,不知哪里是我的归处?蜉蝣的羽,像穿着衣衫修饰华丽。心里的忧伤啊,不知哪里是我的归息?蜉蝣多么光泽啊,像穿着礼服洁白如雪。心里的忧伤啊,不知哪里是我的归结?
蜉蝣起与秋毫之末,飘忽于天地间,不知所源,更不知所归,有些事情入得心田何尝不是因为感同身受,有时看来江尘,何尝不就是如同这蜉蝣一样,终究不知道自己的归处。
这也是江尘第一次听这歌,就记忆犹新的原因。
江尘缓缓睁眼,他眼神深邃而落寞,他看了一眼面前好看女子道:“姑娘这歌唱得真是好听。”
女子看着他的眼睛居然莫名的感到有些难受,以至于她有些发呆,她就这样看着江尘:“他好像也会为了什么事而伤心。”
江尘对此没有感到什么不适,但还是下意识转过头不去看女子,因为他下意识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好。
终于一个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姐姐唱歌真好听。嘿……你们在干嘛?”
女子听见立刻满脸通红转过身去,声音略显慌乱道:“没干嘛呢!”
小姑娘走过来借着月光看见姐姐的通红脸蛋道:“姐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风太大生病了啊!”
女子一听脸越发红如熟桃,白里透红,桃熟了,可惜无采桃人。
只是令金曦没想到的是,那个本已经转过身去的江尘听见小姑娘的话,也是转过头来道:“姑娘脸怎么这么红,天的确有些凉了,要是感了风寒就不好了,我小时学过一些把脉看病的手段,姑娘伸手来,我帮姑娘看一看。”
这一说啊!金曦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人怎么如此不解风情,你这是当真不知道我是害羞,还是故意取笑我呢?”
可是当看见江尘那一双认真的好看双眸时,金曦算是确认,她的确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了。
女子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我不用了,于是逃一般都匆匆进了船坞。”
要是这副场景给高语仙看见,肯定会笑得肚子疼,这才是江尘嘛!小夫子,书呆子。
金杏其实是故意取笑自己姐姐呢!她早已经知道了自己姐姐的心思。
于是她看着这个公子道:“江公子昨天是我的不对,还有今天谢谢你。”
江尘只是一笑了之,他答非所问道:“姑娘可听说燕国有什么山上仙家,或者什么俗世宗门。”
小姑娘其实如今已经是十二岁的金钗之年了,应当是在家中没有男丁,她又正巧在家中排名最小的原因,很受父母溺爱,所以天然生成一种近乎大小姐脾气的孩子气,历来只有别人等她吃饭,哪有她等别人吃饭的道理。
这无关善恶,仅仅是心气问题而已。
她也没有直接回答江尘,而是道:“还说你不是山上的仙人,你一定是来自南方山上宗门的仙人,这次下山游历,除了一路斩妖除魔之外,还要去挑战那些山上仙家或者俗世宗门的天才是吧!”
不得不说这种一般家境较为殷实的家庭子女,无论男女都会请私塾先生来教自家子女,所谓知书达礼也。
但这些女子相较于那些晦涩难懂的经史子集,无疑更喜欢那些山水精怪或者艳情小说。
这不这个小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江尘听闻也是无奈一笑:“哪里是主动找他们,而是尽可能的绕着他们走,我很不喜欢打架的好吧!”
小姑娘听得目瞪口呆,怎么跟自己想象的就是不一样,按小说情节来说,现在的这个公子,不是一个立刻意气风发,豪气干云道:“我一路走来遇山开山,逢水过水,一路走来从未有一败,这一去我理当让那些所谓的天才,再不敢提天才二字吗?结果他怎么样,尽量绕着走”
这样的话说出来,哪里还有小姑娘想的无敌仙人模样,小姑娘可是对自己所看的小说深信不疑的。
所以她不由只能怀疑这个明明打架很厉害的仙人,其实只是一个书上写的胆小鬼,只是为真正主角出手做铺垫的垫脚石,看明明长得这么好看,如果还不是主角的话是不是有点太不合理。
这个看书几近走火入魔的小姑娘此刻的天马行空,几乎已经把江尘搬到她那本书上与主角对比一番,果然处处差劲。
江尘要是知道她此刻所想,肯定会哭笑不得。
但不久小姑娘还是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看着江尘有些气馁,想起江尘问的问题,小姑娘不经笑道:“有啊!江公子你这一去怕是绕不过了,就你去的曲邱就有一个叫鸡鸣山的仙山,听说那里就有一个山门,可是经常有仙人游历江湖,帮助地方斩妖除魔,前些日子就听说在那曲邱州出了一个树妖,喜欢以孩子精血作为雨露浇灌自生根系,反正就是传说当地山上仙人联合地方知州绞杀了他十余年,也未找到他的真正藏生之所。”
“那树妖不仅本身强大,而且极其狡猾,所以啊!即便有朝廷派人加上地方知州和仙上宗门跟他纠缠了十年,也最多斩掉他的一些旁根,至于主根想都别想。”
“这也是为何明明这
碧海湖通曲邱大州,但是这些年来湖面商船少之又少的真正原因。”
江尘一听他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么大的湖出现水蛟为何没有人管了。
应该就是此地离曲邱太近,相较于那危害一方的树妖来说,这个平时最多冲浪或者在泥地里打滚的水蛟来说,太过无关紧要,这种小国江湖的仙家应该很少有玄四境内的高人,而如今人全部被吊在曲邱,哪里分得出人来管这里的事。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有仙人来过这里,偏偏给的主意是退而求其次的为那条水蛟立祠封神,虽然不入正统,但那水蛟好歹有了一处玩耍之地,他平时于香炉中打滚还能增长神魂,自然比在百姓田中打滚舒服多了。
这也能解释这些年它都不曾出水危害一方,反而真正行云布雨,保护一方风调雨顺的原因了。
这么看来,那条水蛟也许当真不坏,那么自己也许就不用在这里过多浪费时间了。
正好自己也没学会那涉及到水运的避水诀,至于就这样游下去,江尘则是想都不敢想,虽然他在小镇那种水乡长大,水性的确不错,但是在水里跟那个东西打架,还是算了,到时候去就真的是任人宰割了,想活着出来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