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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接近市中心，周围就越繁华。
很多的店铺招牌在白天也亮着光，云姝眼睛都看不过来。
但很多人看见这辆车，都在往这边看，她就靠回座位避开。
“不用躲，车窗是单层的，外面看不见里面。”周京墨扫过她说。
“噢，”云姝伸手去摸了下车窗，没感觉出不同来，又用手指戳着外面某个地方问，“那个队伍那么长，东西很好吃吗？”
她指的是一家卖牛肉馅饼的，商铺位置就在他们要去的奢侈区对面，那儿排队的人沿着街边站了十来米。
“太油腻，”周京墨收回视线，“想吃回去让邱阿姨给你做。”
她点头：“好。我就问问。”
倒是乖得出奇，周京墨余光瞥过她的侧脸。
车在一个超级大的广场拐弯后，进了一片稍微矮一点的建筑群，外面有保安上前确认身份，然后引导他们开向特定的停车场。
停车场的右边是造型很复古的奢侈品专卖区，每栋小楼就是一家店。
下车的时候，云姝就看见好几个穿着吊带裙的漂亮女生提着购物袋出来，那走路姿势和谈笑的表情，非常自信大方。
这里加上司机和左助理一共四个人，三个男人注意力都没在这边，就她一个女生在盯着美女看。
周京墨都朝前走了两步了，才发现她的小动作。
然后抬手拢在她肩头轻轻一带。
“好好看路。”
射击馆在购物中心的地下一层，入口也有人核查身份。
他们进去的时候还碰到了另外的人，对方和周京墨打了个招呼，不过和他们进的不是同一个门。
看来真的和顾行则说的一样，这里分了左右两个区间。
前台核查了身份，就直接带着他们进去，然后把入口关上，墙上的屏幕滚动播放着“今日包场”的说明。
里面的空间很大，有一面墙的木架上挂着各种各样的枪支。
云姝睁大眼睛看着那些枪，上手摸了一下。
冰凉坚硬，和小时候看村里老人用芦苇杆编的枪大有不同。
“先给她找个女教练培训。”周京墨对那个引导人说。
新手入场前要培训基本的射击知识，负责人给她找来的是一个蜜色皮肤的高个子女生，戴着护目镜的样子英姿飒爽，有种别样的魅力。
然后云姝很快跟着她跑了，都没跟周京墨打声招呼。
女教练让她换上了专门的衣服裤子。运动型的深灰色上衣有些弹性，在胸口上轻微绷出两条褶痕。
走出去时，周京墨扫过她的视线都停顿两秒。
穿裙子时只有纯真，穿运动装就显得有活力得多。
头发扎起来在脑后一荡一荡的，眉眼间都是雀跃。
他略勾了下嘴角，对女教练说：“给她后坐力最小的那把。”
女教练点头，取了把带三倍瞄镜的鸟狙给她。
她跟练得很认真，重复着拆弹夹，装子弹，上膛的动作，努力熟悉着流程。
等到新手教程结束，才被允许正式射击。
左右两边的隔音板隔出一个个站立空间，对面挂着一面僵尸人形靶，云姝戴上护目镜和耳罩，绷着脸举枪瞄准僵尸的头，扣动扳机，“砰——”
子弹擦边打中靶子的肩膀，手掌上有股后推力撞上来，她差点没能握住枪。
第一次尝试，这感觉非常新颖。她下意识往旁边看，想要得到一点互动。
旁边除了教练就是周京墨，对上他的目光，云姝抿唇笑了下，唇边酒窝若隐若现。
“很好玩。”
“那就好好玩，适应了这把再换另外的。”周京墨温和沉稳道。
她点点头，继续射击。
一开始的准度不高，只能打中僵尸靶子的手臂，大腿和肚子，偶尔一枪才能打中头。
女教练鼓励为主，她自己倒是不满意，又另外拿了张僵尸图，继续瞄准。
“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十来发之后，准度高了点，僵尸的头被打成了筛子。
她缓口气，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手，没什么表情地换子弹，上膛，继续射击。
这次瞄准的僵尸的下半身。
周京墨走远了没看到。
有射击的巨大回音在，其他的声响都不那么明显，他走出去带人进来，云姝才察觉。
余光看见有个和闻堇年很像的身影，她顺势举着枪转身对准入口。
祁舟刚进去就被那黑洞洞的枪口吓了一跳，赶紧往周京墨身后躲。
“什么情况这是？别开枪啊，我不是闻堇年。”
周京墨：“……”
云姝再自然不过地把枪口转回去对准靶子，射击两次过后，问教练换另外的枪。
祁舟拍拍胸口：“怪吓人的。你带她来这儿练会了，好让她和堇年对着射击吗？”
“这不是你建议的？”周京墨走到休息区坐下，偶尔侧头看一眼云姝射击的情况。
她玩得很认真，半点没有再回头找他的意思。
“周哥，堇年那边你怎么说服他的？宁老三生怕他会半夜翻墙进别墅打云姝，天天追着我问。”祁舟问。
“不用理他。”
具体的也没说，行吧。
祁舟琢磨着，又冲着云姝那边抬抬下巴，问：“那云姝，你准备开始带她出来…见世面了？”
周京墨就顺着再看了那边一眼，轻描淡写道：“再不让她出门，她就要翻天了。”
……恕他眼瞎，半点没看出来云姝怎么闹翻天的，祁舟看来看去，也只觉得他说这话时的语气很奇怪。
但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他干脆也去看云姝的打靶情况，看她拿把左轮指着僵尸人的下身射击，裆部都被打成筛子了，而她还风轻云淡的。
“……她这样真的没问题吗？那个女教练教她这么打的？”
“看起来不是，”负责人过来送东西，具体告诉他们，“她好像喜欢先把下半身打烂，再一枪爆头。”
祁舟：“……”这样更恐怖好不好？！
云姝看都没看他们，也不知道他们在怎么点评她。
打完两轮稍微休息了下后，手上的左轮又换成了其他手枪，僵尸人靶子也被换成头部十环靶。
她甩甩手，边瞄准边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甩开周京墨他们，去理疗室找顾行则？
不知道这个点，顾行则到了这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