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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身青衫,眉目清隽,远远瞧着,就有种公子如玉,阴柔俊美之感。
是那个和他师兄长得一样的人!
李昙年眉目一动,就见他递了几张纸笺给那说书先生,声音清润:“我昨晚又改了几笔,先生再看看可还行?”
“这,这沈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如今已然不收别的话本了,你再去找别人吧。”
说书先生笑了笑,径直将他的纸稿往外推。
那清俊男子眉头皱了皱,却也没有多言,直接就往外头去了。
李昙年愣愣的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她只觉像是师兄朝她走来了一般。
她想起末世时,他们二人相依为命的场景,一时间有些失神。
直到那人走了过来,清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麻烦让让。”
李昙年侧开了身子,那人影就往外头去了。
“师兄!”眼看着他快走远时,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那清俊人影像是压根就不曾听见一般,脚步未停。
“李娘子,我等你多时了,你总算是来了。”
茶楼里,说书先生看到李昙年总算是来了,忙迎了上来,满脸带笑,还想跟他说说这几日来《西游记》的畅销程度,谁知道,李昙年竟直接拉着两个孩子就往外头去了。
说书先生一脸懵,等他反应过来之后,李昙年早已经走远了。
李昙年一路跟着那清俊人影去了药坊中,她并未进去,只打算等他出来,便好生问问。
这天底下怎么可能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兴许,他当真是师兄呢?
二宝和三丫对视了一眼,两人你朝我使个眼色,我朝你使个眼色的,明显都有忧心之色。
最后,还是三丫试探着问了一句:“娘,那人是谁啊?”
她有危机感,那人长的真好看,虽然,自家爹爹也长得好看,可那人的好看和爹爹的好看是不一样的。
那人瞧着文绉绉的,一看就是个有文采的,比那林子言还有气质,她娘兴许就喜欢这一款儿的。
“他”李昙年刚想说话,就听药坊里传来了药童不悦的声音,“你这人怎么回事儿,说了少两个铜板就是少两个铜板,走走走,没有钱,还买什么药!”
此时,药铺里人来人往,这药童的声音也不低,立马就引得众人齐齐看来。
那药童仍是不依不饶,只暗暗骂道:“听不懂人话的东西,没见着这会儿还有这么多人,你不抓药,可别挡了人家的地儿!”
李昙年皱眉,偏那清俊人影只是蹲在地上,面色不改的捡着自己的铜板。
眼看着他捡起来,就要往外头走时,李昙年忽然上前,递了两个铜板给他。
“瞧瞧,还真有姑娘愿意施舍他银钱呢!这年轻人瞧着好手好脚的,怎么连两个铜板都拿不出来,瞧着真是寒碜。”
有人捂着嘴跟人咬起了耳朵,立马有小姑娘羞涩一笑:“沈,沈公子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李昙年自然也将那些人的话语听了个一清二楚,眼看着自己对面的男子凝了凝眉,似要拒绝,李昙年不由轻声一笑:“公子你莫要误会,这应是你丢的银钱,适才我走到你身后时,特意捡的。”
男子有些意外的看了李昙年一眼。
三丫和二宝则是暗呼了一声不好。
完了,娘为了帮人简直是绞尽了脑汁!
他们娘什么时候捡过钱,莫不是当真被这男人迷到了吧!
李昙年见对方没有言语,直接将钱放在了药柜旁,那药童见状,忍不住撇了撇嘴:“这位娘子,你可别被这人给骗了,他适才将兜里仔仔细细的摸了好几遍,也没有多余的一个子儿,你要说这钱是他丢的,还不如说这钱是我丢的。”
那药童说着这话,作势就将李昙年适才放下的两个铜板拿了起来。
李昙年皱眉,认出这药童就是上次陪她诓骗小杨氏的,她不由好笑:“怎么,连这两个铜板都想贪?莫不是我上次惯的你?”
那药童有些恼火,冷不丁撞上了李昙年那带着冷意的眸眼后,他恍然就想起了上次有人教他骗人得好处的事儿
这女子,似乎就是那给他钱的女子!
药童怕她将这事儿告诉掌柜的,忙赔了笑道:“得罪了,得罪了,沈公子,小的刚刚也瞧见这两个铜板是从沈公子身上落下来的呢,沈公子,我现在就给您抓药。”
众人唏嘘,不想这药童怎么忽就变了脸。
那清俊男子面上也有过不解。
“公子,快些去抓药吧,这事儿耽搁不得。”李昙年适时朝他说了一句。
他抿着唇,似被她说动了一般,感激的朝她点了点头,只轻声道了一句:“多谢。”就朝药柜旁走了去。
“娘,你为什么要帮他?”
“对啊,娘,我不喜欢你跟他说话。”
二宝和三丫先后开口,两个小家伙噘着嘴,明显有些不太愉悦。
李昙年微愣,牵着两个小豆丁往外走:“他很有可能是娘的一位故人。”
一想到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异世,还能见到故人,李昙年自是高兴。
故人是什么人?两个小豆丁有些迷茫,却齐齐松了一口气,只要娘没有看上他就好。
李昙年在药坊门口,并未站多久,那清俊人影也出来了。
他拿着手上的药包在李昙年面前站定,再度道:“今日多谢姑娘了,改日,我定将这银钱加倍还给姑娘。”
“师兄,是你吗?我是音音。”李昙年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清俊人影,不答反问。
音音是她的小名,虽然如今她如今这张脸惨不忍睹,她也不期他会认出她,可他若当真是师兄,她定能根据别的东西和他相认。
然而,李昙年却发现,眼前的人在听到‘音音’二字时,面带困惑,显然不甚明白她的意思。
“姑娘,在下沈砚之,你该是认错人了。”
沈砚之定定的看着眼前这带着帷帽,只露出了一双清凌凌杏眸的女子,他确定,自己不认识她。
他果然不是师兄吗?
李昙年心下一阵失望,再仔细看着面前这张脸,终归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眼前这个叫沈砚之终归比她的师兄白上几分,还多了一丝文弱之气。
他们终归不是同一个人。
“敢问姑娘我下次在何处寻你还钱?”沈砚之不是一个喜欢欠别人东西的人,即便是两个铜板,他也不愿。
“不用还了,我原本也只是捡的。”李昙年失落的说了一句,就拉着二宝和三丫走了。
既然眼前这人不是师兄,她也没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