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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国庆节,姐姐找了男朋友,是新上任的乡党委书记。两人在网上谈恋爱,春节时姐姐回来,两人就结婚了。
因当年姐姐你大闹除夕晚挑战旧风俗,这事闹得很大,整个乡的人几乎都知道,书记上任后就大力提倡移风易俗。
那年,大年三十的晚上,我们全家人和姐夫哥的家人一起上桌,我开开心心地吃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团圆饭。
说到这里,颜如玉双眼泛泪,声情并茂地,“姐姐,当年你走时,说“只盼一声惊雷响,让它苏醒了,才是这里妇女们真正的翻身解放。”现在它苏醒了,从此,女人任何时候也可以和男人们一起上桌吃饭了。姐姐,我虽然出来了,可我要代表家乡的妇女们向你表示真诚的谢意。谢谢姐姐。”说着,深深的鞠了一躬。
青天听得心潮澎湃,自己的大闹没有白闹,终于有了好的结果。一直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件没心没肺的事,原来,我为当地妇女的翻身解放竟起到了无形的穿针引线的作用。
“姐姐,县里的广播报纸都报道了这事,说的是乡党委书记一上任就带头破除当地的旧习俗。姐姐,妇女们谈起你都给你点赞。说你好伟大,在那种场合敢仗义执言,不愧是女中豪杰。还有人说你是美女大侠。”说到这里,她“格……”笑了。
青天惊问,“你说什么?”
“之前我就给外面人讲你是我姐姐的闺蜜,是来帮忙应付亲事的。所有人,包括我的父母及亲戚都分不清你的性别,我喊你姐姐,大家都相信了。有人说,怪不得她帮女人们鸣冤叫屈,原来是女扮男装。
青天“格……”地大笑,我一个男人成了女中豪杰,美女大侠。
颜如玉说姐姐的孩子都已经两岁了,为了家庭,她已回到县里工作,孩子由婆婆爷爷带着。姐姐你呢?为什么还不……
青天说大二那年我就有恋人了,她才不久出国读书去了。你呢?如果有,不会是当年那挨打的混小子吧。
颜如玉犹豫了一下,说姐姐,我不瞒你,他追我追得很紧。他有头脑,现在贷款搞了农副产品加工作坊,开始赚钱了,年底前还要扩大规模。他说有了一定规模后,还要发展其他副业,比如养殖业……
我给他定了时间,我大学毕业后,他的产业若发展得好,我回来就嫁给他,若发展得不顺或没发展起来,我就不回家乡,在重庆安家落户了。
青天笑了,这丫头还是有头脑,先讲断,后不乱。
“姐姐,以你的眼光看,他有没有那样的能耐。”
青天说你给我讲讲他的经历。
颜如玉娓娓而谈地说起了他……
青天听后,结合到他的相貌,心想,他像个有志之人,文化程度不高,一个初中生,也许能干出一番事业来。而颜如玉这里,四年的大学生活,会有多方面的影响,能不能改变她的观念和情感也很难说。青天心里不愿她回到山乡去受苦受累,就说道:“现在不管他的产业如何,你继续好好读书。有个道理你一定要明白,‘知识就是力量’。你学得知识越多,你就越有力量。你人长得漂亮,从重庆大学毕业出来,你若在城市发展,相信有一个好的未来。”
颜如玉知道了青天的意思,轻声说:“我本想得到姐姐的祝福呢。”
青天说你和他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大学校园生活,城市的物欲横流或许会颠覆你过去的许多认知。
逛到一些店铺,青天给她买了两件花连衣裙、两件体恤衫和短裙及一些女性用品,告诉她重庆很热,非家乡能比的。她张嘴正欲说“谢谢姐姐。”青天竖食指挡在她嘴前。
她笑了,抱着青天吻了下脸腮,随即脸红了。
青天故作认真,“你影响市容了。”她“格……”笑了,说我是第一次吻别人,他一直想要,我终于给了姐姐。青天说我被小妹宠上天,一颗心要飘了。小妹,你到大城市来了,一定要学会穿衣打扮,不要让同学们小看你是个农村姑娘。
她进屋穿了新连衣裙出来。青天点头赞道:“‘好吃不过茶泡饭,好看不过素打扮’(即:重庆顺口溜)。小妹,你是美女哟。”
如玉红着脸,“姐姐,以后我的N多第一次都会给你。不知怎地,我做梦都想见到你,就是想和你说话。你说的话会鼓舞人心,会给人一种力量,就像有一句话怎么说的,嗯,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就是我的人生导师。”
青天说还你四个字,“夸大其词。”两人笑了。青天说逛饿了,我们去店里吃饭。
饭后出门,中午的阳光强烈。青天和如玉坐车来到沙坪坝公园门口下车。进去后,找到一处树荫浓密的平地。
“好,就这里,开始吧。”
颜如玉笑了笑,喝了一口水,两脚一分,身体笔直再半蹲成马步,双手伸出去立掌。
青天在她头上放一本书,一边看时间。一会儿,走到她背后推一下。她纹丝不动。青天略用点力。她身躯稍摇了一下。半小时到了。青天说好,你再做弓步,虚步,踢腿,压脚,仆步等基本动作。她都做好了。青天点头,“很好,第一关通过。下面,我先教你少林《太祖拳法》……
一下午,她学得很快。
青天说今天到此,你有空要勤加练习,下次再学十节。如玉,我嘱咐你几句话,你真心诚意叫我姐姐,我就算是你的亲人了。你远离家乡来到这里求学,今后你学习上,生活上或其他方面有什么困难,给我讲一声,我会尽力帮助你。
如玉心情激动地上前抱住青天的脖子,“姐姐,我亲姐叫我永远跟着你,做你的……”她的脸红了,一张发烫的脸贴着青天的脸,红唇轻轻地慢慢地移动,一下联通到青天的嘴唇。
大白天的,青天没想到她这么大胆,轻轻地拍她背。
两人松开唇对视着。
青天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脸上吻了一下,“丫头,谢谢你,你还是个小女孩。”拉上她的手,一起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