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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什么?上官浅各科第一?”
人群似乎炸开了锅,所有人看着各科榜单,全部傻眼懵逼。
这才的课业有多难,他们自身最为清楚。
可就这样的情况下,上官浅居然各科第一,碾压了一众男子,这就叫书院里的夫子与学子,全部有一种啪啪啪打脸了的感觉,再见到上官浅的时候,别扭是真别扭,但却少了恶意与轻蔑。
慕强的人类的本能。
倘若上官浅考了第二,也不会得到书院这样的态度,可偏偏她第一,这就叫书院里的学子,震惊的同时也生出一种慕强之心。
这一日中午。
上官浅正陪着几个人一起吃饭,谈论起一些学业上的问题。
对于学业上的问题,上官浅很认真。
九皇子拿只有上官浅这么一个不害怕自己容貌的皇妃恳求皇上给了一道圣旨,任由上官浅胡闹可以入书院读书,甚至还允许了她以女子之身参加科举。
所有人都不把这个事情当一回事情,但上官浅不一样。
这个世界对女子的压制是很严重的,她虽然能以女子的身份在这个世上肆意活着,可免不了仍旧收到轻视,一些男子可以碰触的行业,会排斥她,她只能居于幕后。
可那不是她想要的。
重活一世,她要肆意,骄傲,无双,随心所欲,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
这次的机会,对其他人来说不算什么,可对她而言,是打开了她以女子之身,走上台前,与天下看不起男子的英杰光明正大碰撞的机会,而且有了她这个女子的出现,她相信未来会有更多有才的女子,绽放自己的光彩。
“在下傅少阳,见过九皇妃。”
一道容色清隽,一身竹色长衫,温润如竹的男子走过来,拱手一礼,不卑不吭说道。
上官浅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傅少阳。
“傅师兄不必客气,不知道今日找我,可有什么事情?”上官浅的视线落在傅少阳清隽脸上的苍白之色,看的出这个人身子虚弱,且是胎中带来的,属于治不好,只能调养的病。
“说来惭愧,书院的师弟们请命,让我来与九皇妃做个比试。”
傅少阳长身而立,虽然先天病弱,但是却气质干净,整个人如同一根青竹,风姿濯清。
上官浅淡淡一笑:“比试,别说你赢了,我就自请出书院?”
“九皇妃聪慧。”傅少阳道。
上官浅看着少年气,眉眼带着少年人骄傲的目空一切的傅少阳,淡淡笑了笑:“我道帝师之孙,鸣鹤书院之最是何等风采,竟燕来?”
这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
上官浅看着微微皱眉的傅少阳,道:“我敬慕帝师,你又是帝师之孙,你既然开口,自然是不能不比,不过还请傅师兄待我向帝师请教一句,何为有教无类?若帝师同意你我比试,我无有不应。”
傅少阳眉头微皱。
“有教无类,自然是指教导天下学子,不忿尊贵。”傅少阳回答。
上官浅闻言只笑笑:“傅师兄去问问帝师吧!”
傅少阳皱眉。
“少阳。”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慈祥的声音响起。
傅少阳闻言,立刻朝着声音出看过去,尊敬喊道:“祖父。”
他这称呼,立刻让食堂的学子全部都惊讶的站起来,对着从那边走出来的帝师与院长,拱手见礼:“帝师,院长。”
上官浅等人也跟着站起来,见礼:“帝师,院长。”
“九皇妃,在你看来,何为有教无类?”帝师眉眼慈祥,头发皆白却是龙马精神,一双眼睛散发着睿智的光芒,态度温和,叫人觉得亲切。
上官浅垂眸深思了下开口:“又一城,男女皆蒙昧无知,浑浑噩噩生存,此事有一人到来,他教男子或种田,或做工,君子六艺,于是有了如今的百态,然而女子仍旧蒙昧,于是他又教女子采桑织布刺绣读书识字,于是有了如今的百态。于我而言,这个教,是铺陈整个天地有灵存在,这个类无有类别男女平等。”
“好个教铺陈整个天地整个有令所在,这个类无有类别男女平等。”帝师夸赞道。
傅少阳皱眉。
“我一直都想要让鸣鹤书院在开班一座鸣鹤女子书院,然而这想法太过大胆,一经提出就被人否决,九皇妃可愿与我这众学子之手比试比试?”帝师开口。
上官浅看的出帝师眼中流转过希望他好好碾压一喜番天下学子的模样,拱手一礼:“帝师请,无不诺。”
帝师微微一笑。
傅少阳蹙眉看着对上官浅一脸欣赏的祖父,在看看上官浅,傲然道:“我自由熟读无数典籍,你与我比,只怕输的一败涂地。”
“巧了,我自打入了鸣鹤书院,也是熟读万千书典。”上官浅淡淡道。
傅少阳眉梢一挑。
“既如此,那你自是看过书院藏书?”傅少阳问。
上官浅点头:“是。”
“拿我也不太过为难你,我们就以书院典籍为类,你我各自到处书中一句,对方必须在十息之内说出典籍之名,谁先拿不出来算输,如何?”傅少阳开口,清隽少年期的脸上,满是自信与骄傲。
“十息太多,不如三息怎样?”上官浅增加难度。
傅少阳颔首:“可。”
“傅师兄请。”
傅少阳也不客气,开口道:“唯天下至诚,方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立天下之大本,”
“中庸。”答完,上官浅道:“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论语,为证。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白头吟。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秋风词。为法,必使之明白易知。”
“商君书定分,……”
二人你来我往,几乎不用思考。
不少书生还在困惑上一题,他们已经展开下一题,速度之快,前所未有,罕见之至。
渐渐的。
众人发现,上官浅气度从容,面上自信,从头到尾气息淡淡,然而傅少阳却从一开始的淡然,变得有些气息不稳,就好像被压制住了一样。
“大隐隐于市,出自何处?”
上官浅闻言,顿了一下,这一顿三息已过。
傅少阳看着上官浅:“你输了。”
上官浅抿了抿唇:“此出字康琚反招隐诗,此诗并未收藏于书院藏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