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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到了暗道的出口。
暗道的出口是个荒野,而那寸草不生的荒野之中,一间茅草屋尤为显眼,若是寻常人家,绝对不会住在此处,更不会大半夜还点着灯。
钟离看着那间茅草屋,面色惶恐,被赵猛绝扯着的手也不由得发着颤,“你……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连带着,她的牙齿也打着颤。
“罗爷!”赵猛绝没有理睬钟离,而是冲着那茅草屋大吼了一声。
待赵猛绝吼完之后,那茅草屋的门打开了来,里头缓缓走出了个胡须满脸的男子,那男子先是看了眼赵猛绝,又再看了眼那钟离,继而轻声道:“进来吧。”随后也便缓缓踱步进了屋。
“是!”赵猛绝应了一声,扯稳了钟离的手,沉声道:“走吧。”
“不!我不去!赵猛绝,你想做什么!”钟离双目瞬时溢出泪水来,哀嚎的声音在寂静的荒野上显得十分注目。
然而这荒野上除了她与茅草屋里头的人和赵猛绝几人外,便就再没了其他人的踪迹,换句话说就是,此处全是赵猛绝的人马。
“回去你就只有死,我不会让你死!”赵猛绝双目中显出狠意来,时间不多了,他不能由着钟离这厮在这拖延时间。
钟离紧盯着赵猛绝的双目,至末还是无奈道:“那走吧……”
此时的刘府之中,才上床歇息的刘坤文便就被林东义给叫醒了起来,这睡没多久便就被叫起来确实让刘坤文心情很是不佳。
然而还未待刘坤文发难,林东义便就抢先说道:“不好了,玄虎营那儿来了人!说是地牢起火了!”
“什么!”一时之间,刘坤文睡意全无,瞪大了双目,只是不可置信的盯着林东义,试图从林东义脸上看出一点玩笑之意来。
“地牢起了火,而且,据说还没灭掉,里头的人,多半不保了……”林东义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看着刘坤文的眼神也不由得变得尤为无奈起来。
“备匹快马,我要马上进宫一趟!”刘坤文翻身起床,却是不经意间扯到了背上的伤口,一时痛意遍布全身,使得刘坤文不禁抽气出声。
林东义愣了下,连忙说道:“还是马车吧,你这样怎么骑马?就是再急也不能连命都不要啊!”随后也不等刘坤文说了,马上便就出去备马车了。
刘坤文看着林东义离去的身影,咬着牙,缓缓起身穿衣。
那荒野之中的茅草屋里头,残破的桌上点着盏油灯,昏暗离奇,但也足以使得令人看清赵猛绝苍白的面色。
适才的罗爷询问了赵猛绝几句,赵猛绝只说无意受了伤,并未提及暗杀端木雯一事,罗爷最后也懒得再问下去,只踢了踢正在床上的躺着的年轻男子道:“赶紧的起来!”
“诶!怎,怎么了?爷才睡着呢!”那年轻男子揉了揉眼,待看到桌案处静坐着的钟离后,不由得一愣,继而大惊失色道:“哇你小子居然把女人带到这里来!”
赵猛绝无奈咳了咳,沉声道:“这是那被关起来的冷宫宫人!”
那年轻男子闻言,顺即翻了个身,从床上跳了起来,“你胆子够肥啊,直接把人带到这了!”话毕,又转头和那罗爷说道:“罗爷你看,你还说这小子不鲁莽!”
“玄虎营地牢突然失火,那位爷说过无论如何一定要留下一个活口,我就只能把她带了出来。”刘坤文似是极其无奈般说着。
罗爷闻言摆了摆手道:“苏子封,你别说了,赶紧把草药给我拿出来,猛绝要是回不去你就自个给我进宫!”
“诶别别别,我马上去!”被称为苏子封的年轻男子慌张起来,连忙冲进了里头拿草药,不多时,也便从里头走了出来,手上抓着把揉碎了的草药。
罗爷从苏子封手中接过草药,继而让赵猛绝扯开衣襟,钟离见此连忙转过了头,脸上不由得躁红起来,但是双目里头还是存着几分焦急。
彼时苏子封行至钟离眼前,轻声道:“我说你如此怕羞做什么,赵猛绝那小子又无所谓!”话毕,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待着去,别再乱说话了!”罗爷剜了苏子封一眼,苏子封闻言撇撇嘴,嘀咕了声“老古董”。
待罗爷给赵猛绝包扎好伤口后,赵猛绝给罗爷同苏子封使了个眼色,而后罗爷同苏子封也便明了了,低声道:“这女子,待那位爷回来了我们便交与他,这段时间你就放心吧!”
“那我便走了,你们好好招呼她!”赵猛绝穿好衣裳,瞬间便出了门,临行之际瞥了眼双目直直盯着他的钟离,最后还是隐于夜色之中。
最后荒野之上只听得一声女子的哀嚎:“赵猛绝,你混蛋!”
而那玄虎营之中,刘坤文才到,那一帮守卫便就围拢了上来,一人一句,将刘坤文吵得烦躁,最后刘坤文连听都懒得听,直接就挥袖走了。
背上的痛楚使得他的眉头紧蹙,但他此时关心着的,还是那地牢里头的冷宫宫人到底如何了。
不过多时,刘坤文同林东义便就到了那起火点,也便就是那玄虎营的地牢。
彼时赵猛绝正带着一帮人死命救着火,火势比起方才来算是小了许多,里头的浓烟不住的朝着外头席卷。
刘坤文有些发怔的看着那个带头灭火的赵猛绝,不过多时,他便就记了起来,而后望向了林东义,林东义对上刘坤文的双目,二人相望,已是各自明白。
“嘿,那人是谁?”林东义扯过一个正救着火的小兵,指着那带头救火的赵猛绝问道。
那小兵看了眼林东义,见其身份不俗,不由得垂头道:“回禀大人,那人是今日才新上任的玄虎营统领赵猛绝,以前是冷宫的侍卫。”
“原来如此,谢了兄弟!”林东义问完,也便放开了那个小兵,转而走到了刘坤文那儿,将那小兵说的话给刘坤文重复了一遍。
刘坤文看着那拼命救火的赵猛绝,不由得嗤笑道:“难怪我在慈明宫那儿看见他觉得他眼熟,原来以前是冷宫的侍卫,想不到皇后动作这么快。”
“还有一事。”林东义见刘坤文这般模样,不由得出声提醒道:“你我在冷宫宫墙上看见的令牌,彼时我们一直猜不出是谁的,眼下……”
刘坤文闻言一滞,不由得转头看向林东义,最后却是低声道:“先别轻举妄动,这赵猛绝背景还未查清,先静观其变。”
林东义微微颔首,以示同意。
火势在一桶桶水的冲击下变得越来越小,天也渐渐亮了,赵猛绝依旧是在救着火,而刘坤文却是同林东义坐到了角落处商讨失火一事到底是谁干的。
冷宫宫人死了对谁最有好处,于刘坤文看来,自然是那皇后,故而刘坤文沉思良久却还是只挤出了“皇后”两个字。
林东义亦是同意了刘坤文的观点,故而二人也便将目光投到了那赵猛绝的身上,冷宫暗杀一事,又是谁干的?
“赵猛绝定然是受了人的指使,凭借他一人,和那端木雯无冤无仇,不该大费周章连前途都不要都要杀了端木雯的!”林东义低声说着。
“我也是如此认为,但他是受谁人指使,而且,他进去那么久为何不动手便要等到你我进了去才动手?”刘坤文直着身子,唯恐扯到伤口。
“那大人是认为?”林东义蹙眉看着刘坤文。
刘坤文叹了口气,“我也不知该怎么说,只是感觉这赵猛绝不是有心杀端木雯的,连割我背上的这一刀,下手也是不算重。”言下之意,刘坤文认为赵猛绝并没想杀死他们。
林东义听着,也便明白了刘坤文的言下之意,最后也只是看着一帮人忙上忙下的救火。
“皇上追究起来我们怎么办?”林东义看着那已然只剩下浓烟的地牢,不禁有些无奈,刚接手就出现这种事,想必没有人开心得起来,何况这罪魁祸首他们还动不了。
刘坤文闭目沉思了会,背上传来的痛楚使得他额间不禁冒出几许冷汗,最后他睁开了眼,却是无所谓道:“这事还轮不到我们操心。”
“大人这话是……”林东义不禁转过头看向刘坤文,但不过多时,他也便明白了过来,故而也没有再问下去。
虽然玄虎营现在由刑部来管,但毕竟这是玄虎营,玄虎营统领才是直接管理者,皇帝端木夜阳怪罪下来,那赵猛绝才是担罪之人,他们确实无需担心。
只是皇后这样做,岂不是害死了……
林东义想到这,什么不由得冒出困惑之意来,彼时刘坤文也想到了这点,故而只听得刘坤文轻声道:“此事要么同皇后无关,要么就是冷宫暗杀另有其人。”
“大人觉得哪个比较可能?”林东义蹙着眉,不禁正襟危坐起来。
刘坤文倒是依旧闭着眼,不作答复,背上包扎着的白布此时已然被鲜血染红了去,刘坤文面色愈发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