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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他梦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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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子回来了。”大娘开心的对大叔说。

    “这两位是?”

    “大叔好。”

    “这两个孩子从北边逃过来的,也没地方去,刚好可以在这帮我们几天。”

    “那敢情好,最近可是正忙着呢。”

    吃完饭大家睡下了。

    第二天便开始帮大叔采桑叶,养蚕。

    “大娘,你们是要自己将煮好的蚕茧抽丝吗?”安安问。

    “是呀。”

    “要拿去城里卖吗?”

    “不用,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城里的商贩来村里收购,有收丝线,也有收纺织好的丝织品。”

    “真是太方便了。”

    “据说北宋民间的纺织业空前高涨,不仅作为衣着原料,还作为贡赋缴纳。全国每年赋税和上贡绮、罗、绫、绢、施、纱、绸和十色匹帛曾高达355万余匹的情况来看,并不比官营丝织业逊色多少。”子矜说道。

    “果然是大宋呀,虽然战火不断,但却是一个商业,文化,科技高度发达的时代。”安安感慨道。

    “听说北宋的物价也是非常低的,一匹马要10贯左右,一石大米要1贯左右(宋朝是97公斤),请客人下馆子的话几十个筒子就够了。”子矜说道。

    “厉害厉害。”

    “大娘可以教我煮吗?“

    “可以。”

    一晃10多天过去了。

    “大娘,村里好热闹,有什么事吗?”安安问。

    “今日村里有人来收丝,安安,你们帮大娘把这些拿过去,我马上就来。”

    “好的。”

    安安出门看见一堆人拿着自己的货品排着队。

    安安脚下一滑,大叫:“啊,让一让,让一让……”

    还是没刹住,一头撞上一个人,她一抬头:“你……”

    安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想不出是谁,他有着俊美的五官,如诗中所言:鸢肩公子二十余,齿编贝,唇激朱,气质隐约有些像南瑱,可是长相又完全不同。

    “是她?她真的存在,这张花容月貌的脸在我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我以为她只是梦?为什么?”被撞的公子心里激动万分。

    “公子,对不起,你没伤着吧?”

    “没有,姑娘这是?”

    “我来排队,公子是?”

    “这是我们掌柜的。”旁边的小斯说:“我们云纱坊可是江南最大的布坊。”

    “敢问姑娘芳名?”

    “司安安,叫我安安就好。”

    公子脑海里闪回着一个同样的画面,好像他们以前就认识过一次。

    “公子?不舒服吗?”

    “没有,安安姑娘,这个很重吧。”

    “还好,就是刚刚不小心脚滑了。”

    “我派人去你家里取。”

    “太好了。”

    “老孙,这个姑娘的丝线先放在一旁,小五,跟姑娘去家里取。”

    “好的,少爷。”

    “公子怎么称呼?”

    “姓南宫,单名一个容。”

    “子矜,这位是容公子,帮我把那些都搬出来交给这位小兄弟。”

    “安安姑娘,这是付给你们的钱。”南宫容递过一锭银子。

    “好,谢谢。”安安把银子拿给大娘。

    “少爷,给这么多吗?”

    “嗯。”

    “公子,这太多了。”大娘说。

    “多的给她好了。”南宫容指着安安。

    “谢谢公子,公子真是个好人。对了,公子的布坊里可需要人手,这两个孩子从北边逃过来,也没个亲人,正要找个活。”大娘趁机问。

    “正好需要。”南宫容正愁没借口。

    “安安,子矜,快来,谢过公子。”

    “谢谢容公子。”

    “不客气,晚些时候我们就可以起程了,你们准备一下。”

    “好的。”

    南宫容跟小五离开大娘家。

    “大娘,大叔,真是舍不得你们,我们一定会回来看你们的。”安安难过的说。

    “傻孩子,这里离城里也不远,想我们了就回来看看。”

    “嗯。”

    “记住给人家干活要勤快,这样掌柜的才会喜欢。”

    “知道了。”

    “这些铜钱带着,城里不比乡下,花钱的地方多。”

    “不用不用,你们收留我们这么久还要给我们钱,这怎么能收,我们自己想办法就是,快把钱收起来。”

    说要两人边跑了出去。

    “大叔大娘,保重身体,我们会回来看你们的。”

    大叔大娘在现在门口看着两人离开。

    “容公子。”

    “安安姑娘,子矜兄,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发了。”

    “需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

    “老孙,我们先出发,这里你们收拾好了就跟上。”

    “好的,少爷。”

    南宫容带着子矜,安安,小五先行离开。

    马车上。

    “我们要明天才能赶到杭州城,今晚要住客栈了。”南宫容说。

    “听容公子安排就是。”安安回答。

    “听说容公子的云纱坊是江南最大的布坊,公子真是年轻有为。”子矜说。

    “哪里哪里,小本生意。”

    “容公子太谦虚了。”

    “我们能做些什么呢?又不会织布?”安安为难的说。

    “不用你干活。”南宫容脱口而出。

    “啊?”

    “我……我的意思是去了才知道。”南宫容紧张的说道。

    “那容公子可要费心了,我们对那些一窍不通。”子矜说。安安踢了子矜一脚,尴尬的笑了笑。

    “无妨。”

    “少爷天快黑了,我们就在前面的客栈住下。”赶马车的小五说。

    “好。”

    几人住下后,南宫容房间。

    一位身穿黑衣,手持长剑的人站在南宫容面前。

    “少爷。”

    “事情可有进展。”

    “还没有线索。”

    “要尽快查处是谁想加害义父。”

    “是。”

    彼时,杭州城里,灯火通明,觥筹交错、街市如昼、夜夜笙歌,因为宋代取消了宵禁令,所以宋代的夜生活空前活跃。

    明月楼里,一位翩翩公子,举着酒杯,眼神迷离,正如杜甫的那首诗: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他转身在一群陪酒女的围绕下肆意畅饮,调风弄月,一幅欢场老手的样子。

    “好啦,姑娘们,慕容公子醉了,今天先散了。”明月楼的老板娘月娘走了出来。她生的妍姿妖艳,天生尤物。

    “月娘,来,陪我喝一杯。”

    “慕容公子,该回家了,我这里可不能留你。”

    “好好好,这就走……”慕容公子被月娘扶上马车离开,侍从庄青一直在马车上等着。

    “庄青,现在什么时辰。”慕容公子根本是在装醉,他突然变的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