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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西月嗯了一声。
季连城仔细看着她的神色，没发现她的表情有什么变化。
他松了一口气，问：“你要给他回个电话吗？”
不等白西月说什么，他又道：“明天吧，今天你太累了。”
白西月笑了：“好。”
季连城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拿了手机过来，拨了王瑞珍的号码：“妈，月月醒了。她挺好的，没事，您放心吧。”
他说着，把手机开了免提，靠近白西月：“妈要跟你说。”
“妈。”白西月开口，声音还是很虚弱。
王瑞珍问她：“还疼吗？”
白西月说：“不疼了。”
其实还是疼的，吃了止痛药效果是有的，但肯定不会说一点儿都不痛。
不等王瑞珍说什么，她又开口：“妈，医院里同事们都照顾我，连城也在这里，你不用担心，知道吗？”
王瑞珍回去以后根本没闲着，去了一趟那个小村庄，给白警官上了坟，去了以后先骂了人家一顿，说他在天上没把白西月看好。
说了一顿，又哭了一场，最后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好保佑自家闺女。
回家以后，她就开始研究刘长亮给的那些资料，以及出院以后该怎么照顾。
写了一堆食谱出来，还严格写着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可惜现在白西月还不能进食，不然她今晚就要做饭送过来。
她肯定不放心。
自己的女儿受这么大的罪，让她一个当妈的在家里安安心心坐着，可能吗？
可白西月死活逼着她回家。
她永远都犟不过白西月。
她说：“那我明天一早过去。”
“不用。”白西月说：“你要想来，查完房，十点多过来。”
“我给连城送早饭。”
白西月叹口气：“买点吃就行了。”
“你不用管了。”
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季连城这才开口：“傅尧也来过了。”
白西月说了几句话，觉得身上更没力气了，懒洋洋地问：“什么时候来的。”
“快八点的时候，你还睡着，我没让他进来。”
“那我也给他打个电话。”
季连城找到傅尧的电话，拨了过去。
响第一声傅尧就接了，直接喊：“月月。”
白西月开口：“学长。”
傅尧听见她的声音，情绪有点控制不住，鼻子发酸，眼眶瞬间就湿润了：“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注意观察引流液的情况，尿管别压着了，绝对卧床，你别不当回事。伤口疼了就吃药，别顾忌什么副作用，疼也只疼这几天，别让自己受罪……”
季连城在旁边坐着。
傅尧一听就是专业人士。
说起注意事项来，头头是道。
季连城心里酸溜溜的，默不作声把刘主任发给他的资料又看了一遍。
其实他已经背下来了，但他下意识不想输给傅尧。
白西月开口：“学长……”
“你别说话，听我说就行。在医院至少住十天以上，出院以后饮食方面……”
季连城听着，目光落在白西月脸上，接着和她四目相对。
白西月冲他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傅尧又说了几分钟，这才道：“我知道你也清楚这些事，但还是忍不住想跟你说一遍。我这几天手术排得很满，等过几天再去看你。”
“好。”白西月也不跟他客气：“你忙就不用过来了，这也不是什么大病。”
傅尧沉默了几秒钟，才开口：“月月，以后，要保护好自己。”
白西月嗯了一声；“你也是，现在当医生还挺危险的。”
又说了两句，傅尧主动挂了电话。
白西月怕季连城误会，忙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对朋友特别热情，在学校的时候也是个热心肠。”
季连城突然问她：“你是不是就喜欢这种类型的男人？”
白西月奇怪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