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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时候,夏眠收拾东西。
他并没有带太多东西,只带了平时的衣物、洗漱用品、生活用品等等。
因为这只是一次短期外出。
陆烬在一边站着,暴君缠绕在他的肩膀上,噫噫呜呜的,小尾巴时不时还甩甩。
球球的神情倒很是兴奋,在一边把自己的小毛巾叠放进小行李箱中。
“哎哈,暴暴不要伤心。”它想了想,走到陆烬身边踮起脚伸手要抱抱。
陆烬俯下身,将它抱起来。
两小只占据了陆烬的两边肩膀,它们在他脖颈后很秘密似的交谈。
“暴暴不要伤心,我去惩罚那里欺负妈妈的坏人去了,很快就回来了。”
“还有我们……唔……奶奶?我也不知道应该叫什么,反正是妈妈的妈妈,我们要去把她从坏蛋手里救出来!”
“等救出来之后我就把剩下的人都杀了。嘻嘻。”
陆烬听着,连眉毛都没动,似乎早就知道了球球秉性。
他步子很大,走到夏眠身边,开始帮他收拾那令夏眠头疼的行李。
夏眠只想带两个小行李箱,但是放不下他和球球的行李。
陆烬看了看,把球球的衣服拿出来,“十几套,太多了。”
球球赶忙翘腿伸头去看,看到陆烬把它五颜六色的小衣服拿下来的时候瘪瘪嘴,“不要嘛,球球的衣服……”
陆烬对夏眠说,“你只带了三套衣服,多带点吧。”
球球立刻把瘪着的嘴巴收回来了,喜笑颜开,“妈妈穿,妈妈穿漂亮衣服!”
最终是又带了好几套。
两个很饱满的箱子被运送货物的机器人先行运送到了夏家。
夏眠问陆烬,“那你怎么办?”
陆烬:“没关系,我……的行李之后也运过去吧。”
夏眠想了想,恍然。也是,夏家的人也不至于开箱检查,他就是多带点东西又怎么了。
“你也带两个行李箱? ”夏眠看了看,在得到陆烬回应之后抓起了沙发上球球的小衣服,都塞到陆烬的行李箱里。
“那都带着吧。”
球球喜笑颜开,看着陆烬灰黑暗沉色调为主的行李箱中的漂亮衣服,使劲勾着头要凑过去亲亲夏眠,“mama真好,球球亲亲!”
陆烬默默移动步伐,揽住在他手臂上不停挣动的球球。
球球如愿以偿亲了夏眠一口才反应过来,“所以baba和暴暴也去!”它睁大了双眼。
夏眠捏了捏他的脸,“是呀,开心吗?”
“开心。”
“嗷呜呜~”
球球和暴君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它们从陆烬身上下来围着客厅开始追逐打闹。
陆烬将这一批行李收拾好,正好门铃也响了。
球球离的近,跑到了门边。
门识别到了虹膜,自动打开,球球被一把捞起来抱在怀里,“哎呦球球宝宝,有没有想舅舅啊。”
暴君也歪头看了看,展开翅膀飞到了夏澜肩膀处,缩小身形窝在了球球怀里。
“想了!”球球毫不犹豫地回答。
夏眠看向夏澜,“哥,你来了,我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出发?”
“行。”
夏澜看着虽然面无表情但酷似怨夫的陆烬,迟疑问,“他……这?”
陆烬,“你们去你们的。”
他补充,“我随后……总之你们先去吧。”
夏眠也挠了挠脸颊,虽然之前告诉了哥哥说陆烬要出窗上班,但好像当着陆烬的面讲不太好。
“那我们先走了。”夏眠点点手环,示意陆烬有事联系。
陆烬沉沉的嗯了声。
夏眠头皮发麻,为什么明明晚上就能见到,但陆烬的表情还是让他诡异的有了一种抛弃家庭和伴侣的错觉。
他推着哥哥的背往外走,趁着夏澜看不见,悄悄回头,手指在自己的唇瓣上按了按,然后比了个心给陆烬,他眨眨眼无声道,“啾咪~”
没有来得及看到陆烬的神色,夏眠和夏澜还有两小只出了门。
唔,把暴君也带出来了,不过问题不大,待会让它变小点藏进球球的口袋里就好了。
“哥哥。”夏眠惊讶,“你怎么也带了四个行李箱,你的东西那么多吗?”
夏澜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也?你的行李呢。”
夏眠,“已经都先送走了,第一批是我的两个,后面一批是陆烬的两个。”
“哥哥你的行李跟我们两个人一样多呢!”
夏澜支支吾吾,脸色有点红。
最后略过了行李的话题,“咳咳,到了夏家不知道会让你住哪里,干脆你就住我隔壁好了,夏潮那个家伙也住在二层……”
夏眠眨眨眼,看哥哥奇怪变得通红的耳根。
“好哦。”
他有说什么吗?他明明没有把怀疑这是两个人的行李说出来吧,哥哥好容易害羞。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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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夏潮面色黑沉,“你说爸同意让夏眠进家里了?”
之前他还在夏霆面前装一装,不过察觉试探了一番夏霆的底线,夏潮也不隐藏对于夏眠的不喜了。
只是还是不敢表现的过于恶毒。
上次柳月的事情对夏眠不仅没有影响,反而还让他得到了许多人的怜爱。
这次卷入抄袭事件,他还想看好戏,但是没想到直接反转夏眠就是流浪的绵羊。
他算了算时间,那个时候夏眠刚被赶回去不久,哪里学来的助眠手法?而且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幻想种?
那为什么回夏家的时候不说?
难不成就是为了藏着掖着,关键时刻拿出来打他的脸看他的笑话?
夏潮越想越觉得不对,可是他又想不出来不对劲在哪里。
夏眠真就像在短时间内换了个人一样,明明回来夏家的时候看起来还是那么窝囊,那么落魄。
“小潮?小潮?”
“嗯?”夏潮想的太入神,连夏霆叫他都没听见。
夏霆看了他一眼,“我说这段时间夏眠和夏澜回来,我们就和他们暂时别碰面了。”
夏潮脸上闪过一丝怨毒,“我不。”
“哥,这段时间我哪都不去,我就要在家里住。”
夏眠为什么会突然回来,之前不是还说不稀罕回夏家吗?会不会这一来就再也不走了,还会把他踢出去……
是了,肯定是,夏眠总是不想让他好过。
他才不会让夏眠得逞。
他收拾东西,本来他之前和夏霆心血来潮回去看望夏临安,后来为了观察他在那里住了几天,不过最终是有些厌烦夏临安每天板着的臭脸和阴晴不定。
几天后还是找了个理由又出来住了。
但是现在,他得回去。
再不回去,恐怕夏眠就得登堂入室了。
夏霆蹙眉,看着他收拾行李的动作叹了口气。
“就非要回去?”
夏潮充耳不闻,“爸爸为什么会突然同意让夏眠回去?”明明上次气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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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夏临安为什么会同意我回去?”
“哥哥不会答应了他什么……很过分的条件吧?”悬浮车里,夏眠动动眉毛,看着抱着球球的夏澜。
隐隐有些担忧的追问。
他之前想了想,没想到什么太好的办法让夏临安能够同意他去住,估计上次和莫寒的事情已经记恨死他了。
虽然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澄清了自己并非莫叔叔的私生子而已,但最后网民们嘲讽上赶着替妈妈认下道德不佳的夏临安的那些留言,估计都会被夏临安算在他身上。
夏澜迟疑一下,“其实……”
“我是直接向家庭监督机构举报了夏临安。”
当然是说夏临安幼时并没有对夏眠进行抚养责任,现在夏眠长大了,没有住处(名下无房产),但夏临安仍要补充抚养内容,否则会强制将夏临安的财产进行分割,划走一部分给夏眠。
虽然家庭监督机构知晓夏眠的身份,预测他并不缺少钱财,不过补充抚养内容并不以成年后子女的财产为参考条件。
意思就是欠下的就要补,这是父母决定将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必须履行的义务,管你孩子长大了有没有钱,只要子女提出,父母就不得逃避履行责任。
当然,要求不能过分。
这也是看在夏眠是意外丢失的份上。
如果夏临安恶意抛弃,那面临他的将是牢狱之灾了。
现在夏眠只不过是申请和血缘上的父亲居住在同一个房子里而已。
又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他们评估夏眠的经历,觉得他缺少父爱,不管夏临安愿不愿意,夏眠要居住在夏家的请求容不得夏临安拒绝。
不过代价是夏眠等到夏临安75岁以后,也要尽到一定的赡养义务。
夏澜,“不过那时候再说吧,说不定妈妈就会醒来了。那时候自然不用操心这些。”
“更何况,他还不一定能活到75。”
十几岁后都是自己独立着长大的夏澜对于夏临安很冷漠。
他本来就是第三个孩子,受到的关注很少,自从妈妈昏迷、弟弟失踪,那几年夏临安像是疯了一样,他很少能够见到夏临安的踪影。
两个哥哥也因为他沉默寡言、或者一出声就用很难听的语言讽刺夏潮,惹得夏潮哭出来,对他颇有些厌恶。
也没人给他星币花,他们好像都把他忘记了。
刚开始的那几年,他都是靠着之前积攒的算是丰厚的压岁钱度日。家里有饭菜就吃,没有就自己想办法解决,不会有人特意关注他吃不吃饭。
还有……最后实在需要一笔费用去报名一个特训营,他打碎了之前和眠眠一起攒起来的猪猪存钱罐,那是他们说好了长大一起买悬浮车出去旅游的星币。
再大点他就开始琢磨营生,里昂虽然不是真正的幻想种,但是也帮助他许多。
他记不清那些年里是怎么长大的了。
现在回忆起来,其实好像经常有胃部紧缩、灼烧般的饥饿感,没人在意他一日三餐是不是吃了,吃的好不好。
那么冷漠的对一个孩子,真是想起来都让人觉得荒谬。
那种难受的回忆直到他十六岁后才消失。
而那个时候夏临安似乎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孩子,对于他经常在外面闯荡不满,管束他,让他回家。
夏澜嗤之以鼻。
他对夏临安并没有什么怨恨,当然也没有什么眷恋的情绪,只是像水一般平淡,划过之后激不起一点波纹。
能够引起波涛巨浪的是他的弟弟眠眠,还有他的妈妈,夏家既不是他的家也不是他的休憩地,硬要说只是个聒噪、充满负面情绪、住着一群野狗烦人精的客栈差不多。
夏澜道,“虽然你忘了,但我不会欺负你的,用了你的猪猪存钱罐哥以后买个悬浮车还你。”
他记得里面的钱挺多的,好像小夏眠连压岁钱都存在里面了。
夏眠睁大眼。
他说,“那哥我要个粉色的。”
夏澜,“为什么?你喜欢粉色?”
夏眠摇摇头,“不是。哥哥喜欢粉丝。”
夏澜脸色一红,“你不是忘了吗?怎么还记得这个。”小时候他就喜欢粉色,房间里面都是粉色的东西,被突然上门的同学进到他房间,狠狠嘲笑他,夏眠小腿哒哒哒跑过来说那是自己喜欢的颜色,哥哥才把房间都装饰成粉色的。
还说他的朋友一点都不好,以后不准在上门玩了,也不准再欺负哥,要不然见到他就要揍他!
夏眠说,“我也不知道。”但他就是记得。
夏澜叹了声,揽住夏眠的脖颈,摸了摸他的头,“哎,我弟弟的脑袋怎么办呢,怎么就失忆了?发生了什么,嗯?”
“什么时候能想起来哥啊。”
夏眠知道发生了什么,肯定和实验室有关,但他不想告诉哥哥。
他又一次违背了自己一直认为的坦诚。
不想让哥哥担心难过了。
“没关系呀,”夏眠说,“说不定有痛苦的回忆呢,现在就很好啊。”
人类的情绪真的很奇怪,纷繁复杂,不是简单明了刻画清楚的几条线,而是相互交错,纠结复杂。夏眠好像又领会了一些。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个真正的人类了。
夏澜,“那倒也是。”
夏眠,“所以哥今晚跟谁睡啊?”
夏澜,“狗东西他非……额?额……”
“嘻嘻。”球球指了指,“舅舅你的脸好红啊。”
“哈哈哈哈。”夏眠笑的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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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夏眠昨晚的直播成效已经显现,从睡梦中醒来的人类们第一次感觉到那么神清气爽,那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灵魂上的一种轻松惬意。
像是清晨的嫩芽伸了个懒腰轻轻掸开覆盖在上面晶莹的露。
昨天直播的回忆映入脑海,夏眠道晚安的那一幕被反复播放。
怀着某种预感。
他们开始测量精神暴动数值。
他们从来没有这么忐忑过,比任何一次都要忐忑。
就像每次考试,越是用尽了全力认真复习就忍不住对成绩越在意,反而没有复习自知无望就不会有过多的幻想。
现在就是他们等待着揭晓成绩的那一刻,不,或许比那个还要紧张。
他们是在等待他们的救赎出现。
要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星际人类只增长不下降的精神暴动越来越危险。
几乎肉眼可以预见的,不久后即将全部覆灭的阴霾笼罩在每个人心头。
绝望……
首都星倒是还算得上平静,这里有最强有力的暴力镇压机构和最强劲的实力,以及传说中的暴君坐镇。
但下属星球不是。
几乎每天都有幻想种游离发生的伤人杀人惨案。
因为镇压力量不足,每每总是出现令人心惊的惨象。
就连负责镇压游离种的官方人员,很可能都会在镇压过程中突然暴走失控,将附近的队友和活着的人类一并带走。
而这些人可能是在之前的预测中精神暴动数值平稳的人类。
精神暴动数值的飙升很可能只在一瞬间。
失控……
无法预防,无法治愈。所谓的小心翼翼稳定精神暴动的精神疏导,持续很久,也很可能数值在瞬间就暴增。
这是个寂静的等待死亡的过程。
这是所有星际人类心头的共识。
现在……
他们好像等来了他们的曙光。
看到仪器上数值的一瞬间。
几乎所有人泪水都盈满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