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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好美啊……”
“真的不是仙人？”
众人看直了眼睛，纷纷拥挤着上前叫道：“我要这个美人！我要……”
“挽香娘子……快把她请下来啊……”
姜芥用扇子遮住脸，对隐匿在楼顶的李长渊暗示道：“你可以动手了，我在这儿拖延时间……”
她盈然抬眼，顾盼间眼眸流光，与平日里男装的模样全然不一样。
李长渊侧身倚在房梁上，在看到姜芥这幅打扮时亦是微微吃惊，他似乎从没想过她真正穿上女装的模样。
原来是这样的……
“快下来啊……”
“……快叫她下来啊。”
楼底下都在兴奋地喊叫。
姜芥在楼梯上站了许久，见李长渊仍靠在栏杆上看着自己，用眼神示意道：“看什么看，赶紧吩咐人动手！”
好不容易设了这个局，可不能就让他发个呆毁了。
李长渊看到她眨眼，不由得愣了一瞬，好半晌才回过神。
底下的人还在闹腾着要看美人，忽然一群官差猛地冲了进来，“来人啊……给我搜！一个都不许放过！”
刚刚看热闹的众人被一股脑儿涌出来的官差冲散了。
“好端端地……这些官爷闯进来做什么！”
“……哎哟，怎么还抓人！”
官差开始不由分说地抓人。
鸨子一看便急了，忙上前拉住官差道；“差爷……差爷您这是做什么！我们这儿可都是正经生意……”
“差爷……”
官差只将人一把推开，“咱们是奉了陆七爷的命来抓一个女刺客的！”
“现在我们怀疑这楼里私藏了女刺客，哼……都给老子滚开！”
“啊……”
老鸨顿时被人甩到一边儿去了。
姜芥见楼底下已然大乱，忙提着裙子跑上楼，走到李长渊跟前道：“世子殿下，陆七商的人来了，手下的该行动……”
话没说完，李长渊突然一把抱起她，大步向前走。
“我说……你这是干什么……”
姜芥回头望了望身后，问道：“你到底把人派出去没有，别到时候又叫人给跑了！”
她挣扎了两下，想从他怀里跳下来。
“派出去了。”李长渊皱了皱眉。
姜芥再次挣扎道：“那你抱我做什么……趁现在楼里头乱成一锅，就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才对！”
“那十三个小姑娘的命……还有那个老婆婆的女儿！”
李长渊不肯松手，道：“我突然觉得这是个馊主意。”
“早先你怎么不说。”
姜芥打开他的手，顺着墙根翻到一边，“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你去止住陆七商，我潜入这楼里的内部，捣了她们贩卖幼女的窝点，这都是之前说好的……”
“我是说过……”
李长渊眯着眼睛看她，目光藏着几分隐晦，“只是……我没想到你穿女装会是这模样……”
什么模样。
姜芥摸了摸脸，没觉得有什么。
前几日也不是没有扮过，只不过没有像现在这样打扮一番罢了，难不成真有这么大差别？
“怎么？女扮男装扮久了，连自己穿女装的模样都忘了么？”李长渊问道。
“得了。”
她打断他的话，道：“我看出来了，我在你面前早已经掉了底儿……光脚不怕穿鞋的，咱们彼此之间也没必要再伪装了。”
“我早说过……咱们是公平联手！只要不破坏你的计划，我想做什么是我的自由……要不然你现在就可以抓我回去，告诉玉少辛，我就是顾氏余孽。”
“原来撕破了脸后，你脾气这么大。”
李长渊淡淡地收回目光，顿了一会儿，才道：“本世子是在夸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