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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你没死……不然我跟谁联手呢……”
姜芥看着他的睡颜笑了笑。
不过……那个射伤李长渊的人，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呢？
当时两方人马都乱成了一团，皆在低处打斗，她也看了，当时站在高处放冷箭的也只有那一人……
分明就是冲着李长渊来的。
可是她和李长渊特意装扮了做戏，设下埋伏，也只将消息透漏给了陆七商的人那个站在高楼暗处放冷箭又是从何得知的？
姜芥在脑海里绕了一大圈，还是想不到到底是什么人走漏了花楼的消息。
她相信李长渊身边的人，绝对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那么消息只有可能是从她这儿走漏出去的了……难道是……
姜芥眼神微颤，猛地想到了一个人，上次夜探陆府，只有他还知道这件事！
谢弈！
“你在想什么？”
床头突然响起一道慵懒的声音，吓了姜芥一跳。
只见李长渊半睁着眼，正直勾勾地打量着自己，姜芥立即回过神来，露出放松的神色道：“世子殿下，你醒了？”
变化之快，几乎让人捕捉不到。
李长渊双手撑着默默坐起，问道：“什么时辰了？”
“申时刚过。”
姜芥回道，犹豫了一瞬，想去扶他起来。
一双纤细的手搭上臂膀，李长渊低头，乍一看到她皓白的手腕，心神微动，便问道：“手怎么是凉的？”
“冒着风雪回来，还没坐一会儿，所以不暖。”
姜芥讪讪地收回手，怕自己的手凉了他。
听他这样说，李长渊似乎才想起来自己是如何昏迷的，自然而然地抓回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没给她收回去的机会。
他顿了顿，不悦地皱起眉，“居然有人敢暗算本世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姜芥感受到他掌心的温暖，又看到他眼中的阴鸷，只觉得怎会有这样奇怪而又矛盾的人……
她任凭他握住自己的手，忽然顺势说道：“陆七商已经被我杀了。”
李长渊原本低头捏着她的手，闻言微微抬眼看着姜芥，冰霜般的眼眸中还残留着深度昏迷后厌倦。
姜芥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一凉……
陆七商毕竟是玉少辛的人，在没能彻底颠覆皇权前，便杀了皇帝的人撕破脸皮，对李长渊来说，显然是不利的。
可是……她实在是没忍住……
“动作挺快的。”
李长渊淡淡一语，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听到他这样说，姜芥也算松了一口气，“是靖大人随后赶到，我才能有机会……拿住他的。”
“至于杀了他，是我一时冲动，还请殿下恕罪。”
她还是决定请罪。
“我知道他若是落在你手中，一定会死。”李长渊道，语气毫不在意，“哪怕我也在场，不是么？”
姜芥低垂下眼眸，算作默认。
她随即跳过了这个话题，又道：“这也算是为那个婆婆报了痛失爱女之仇，我替她们母女感谢世子殿下。”
“怎么感谢？”
李长渊似乎是沉思了片刻，捏了捏她的手，挑眉看着她，“不如以身相许？”
姜芥慢慢将手抽了回来，道：“除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