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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爷,您说什么呢?什么得以了?”
方寒呵呵一笑,眼瞧着眼前这官爷手里头鼓鼓囊囊的东西,心中不免起了几层疑惑。
官差走近一步,手里包裹顺着就递了过去,也不多说,只道:“你打开看看就明白了!”
说完这话,转身就走。
方寒心里奇怪,挠了挠头,手上用劲捏了捏包裹,只感觉里面软活活的,夹着一块硬邦邦的巴掌大东西,心说这是怎么了,这回来不多久,还给我发东西?真真是奇哉怪也。
回了屋,把门关上,方寒伸手就解了包裹,只见里面放着一叠衣服,崭新的黑料子,手摸上去顺滑无比,在这叠衣服上边,有一块巴掌大的牌子。
方寒伸手抄了起来,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探路人那块腰牌吗?这玩意自己可有一块了,怎么律令法司又给发下来一块?
转过手来看,方寒微微一惊,只见这腰牌背面写着:中九品。
在拿出自己那块下九品的腰牌,方寒心中了然,自己这是升官了呀!
方寒以前可真不知道,这探路人,捞阴门的行当,居然也能升官,虽然不清楚其中的门道,但是这衣服,很明显的手感好多了,料子也用的更柔,不像之前那件,摸起来扎手。
将衣服换了,腰牌也换了,方寒心想这回倒是不错,不仅破了件人命大案,而且还得了束心香,回到律令法司,还升了官,真可以说是三喜临门啊。
……
方寒歇了一通,起来时天放光芒,正是辰时时分。
简单洗漱过后,方寒开了门,初升的阳光照了进来,带着丝丝暖意。
一只褐色的信蜂也飞了过来,方寒心中了然,这是又来活了。
随着信蜂,进了法司大殿,里面无人,只是一块块牌子挂在哪里,上面写了一些数字。
方寒知道其中规矩,伸手取了带六的那块,翻开来,上面写了一个新的案子。
清河县小屋村今日生了一场命案,李二家里那婆娘,今早被发现在房梁之上,上吊自杀。
报案人正是李二自己,此刻小屋村正有衙役等着呢。
至于这案子为什么不交给县太爷审理?
实是律令法司开设以后,天下大案要案,都交予律令法司处理,像小屋村这案子,已经有了人命在里头,县太爷可插不了手,只能上报律令法司,等待专职的探路人下来探查。
县太爷也就管管一地的民生,查一查偷鸡摸狗之事,不过最近几年来,县太爷大都变懒了,只要案子稍微有些棘手,就往律令法司送,偏偏律令法司还不能不接受。
你说这气人不,方寒前身还接到过抓老鼠的案子。
将案子接了,方寒直接出发,清河县距离府城不是很远,不过方寒依旧是乘着马车出来,探路人出门,就是事情发生在府城,那也得坐马车。
这是探路人的身份,唯一的脸面。
驾着马车出了府城,方寒直奔清河县而去,一路上畅通无阻,只花了不到一刻钟工夫,就进了清河县范围,在衙门那里领了一衙役,驾着马车往小屋村赶。
坐在马车里,方寒看着驾着马车的衙役,心里对案子有些疑问,便开口问道:“李二平日里表现怎么样?”
“回爷的话,李二家世代就是种地的,这人不坏,就是爱喝酒,还沾点赌,家里日子也还过得去。”
“那他媳妇呢?”
“没怎么瞧见过,应该也是本分人。”
“哦,今早李二何时来报的官?”
“大概刚入辰时,他就来了,只一个劲的说自己媳妇上吊死了。”
方寒简单问了几句,脑子里多了些判断,一摸下巴,决定还是等到了现场再说。
不多时,衙役带着方寒进了李二家,此时门口处正围着一群吃瓜群众,正指着里屋指指点点,门口还坐着一人,瘦高个,高颧骨,一双眼已经哭红了。
“唉唉哎,让让诶,探路人大人查案了!”
衙役这么一嗓子,围观的人哗啦一下子就散开了,这年头谁不知道探路人啊,都是一些命犯太岁的煞星,据说沾着一点,就得倒霉好几月哩。
人群如潮水般退散,直让开一条道来,衙役领着方寒进了现场,等走到门口这,衙役停着了,与方寒介绍了一下李二,便不再进去。
这是衙门的规定,探路人查案,三班衙役一概不得打扰。
方寒瞧了一眼李二,心说这人哭的还挺热闹,一手还掐着大腿肉,使足了吃奶的劲儿在那里放声痛哭啊,问话都不答应。
进了屋里,方寒上下这么一打量,嗯,是穷苦人家。
正当中一张瘸了腿的桌子,用石头压着脚,最里面是一张床,被子很是破旧,打了不少补丁。再看地上,倒着一只凳子,不过两尺来高,再往上看,一个妇人正挂在房梁之上,胸口的衣服撕裂开一道口子。
走近这么一看,方寒心说这妇人死相倒是平常,脑袋往下耷拉着,舌头也没伸出来,双眼紧闭,双腿离地得有两尺半那么高。
再看墙角,一把锄头在那里立着,方寒走过去,摸了摸锄头上的土,很干。
回转桌前,方寒坐在长凳上,看着门口哭哭啼啼的李二,开口问道:“李二,你说,你妻是上吊而亡?”
李二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站在门口,身后是指指点点的村民,他红着眼,答道:“是啊,大人,我刚从地里回来,回到家,她……她已经上吊了。”说完,还抹了抹眼泪。
“原来是这样!”
方寒从长凳上站起来,面带着一丝微笑,走到李二身边,一拍李二肩膀,道:“李二,你随我来。”
李二抹了抹眼泪,心里不知道方寒有着什么心思,只好跟在方寒后面,亦步亦趋,耳边箱突然听得一句。
“我来教一教你,到底该怎么犯罪!”
李二心里咯噔一下子,面上表情瞬间变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道:“大人,小人不明白您说的话。”
“哦,不明白,我看你心里是明白得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