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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号瘫在地上,吓得直哆嗦,以为是今天死那人的鬼魂来找他了。
吓得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求爷爷告奶奶,但门外敲门声相当有韵律,一下一下像是敲在十七号心窝子里,声音还不停,一直催促着还袄子。
十七号颤颤巍巍,哆嗦着从床上翻出袄子来,将门开了条小缝,把袄子扔了出去。
心里想着这鬼怪拿了袄子,赶紧离开,莫要再来寻找自己。
殊不知,这一开门就已经坏事了,门外的压根就不是什么鬼怪,而是人。
十七号一开门,袄子已经丢了出去,刚要关上,可来不及了。
门被一把抵住,人闯了进来。
那身手真是了得,进来一指就点了十七号哑穴,再一下十七号便躺在了地上。
再看那人,一身黑衣,腰里别着一把游龙刀,刀片锋利轻薄如蝉翼,在烛光下泛着亮光,面上是黑色面罩,遮了半边脸,只露出一双淡漠的眼来。
十七号倒地,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两只眼珠子上下转动着,里面写满了哀求,这人并不理会,游龙刀入手,自十七号头顶开了口子,刀锋沾肉就走,血还没流出来,皮就下来了。
只有十几个呼吸时间,十七号就被剥下一层完整的皮来,这时候血缓慢的流了出来,染红了地面。
十七号最后是失血过多而死。
也就是说,十七号进棺材的时候,还是活着的,最后却和棺材里的死人,一起共赴黄泉。
而这人带着十七号的人皮,出了律令法司,左拐右拐,竟进了一处府衙。
方寒见着府衙上的几个大字,心里吃了一惊。
他万万没想到,这名动府城内外的剥皮怪人,竟是打这里出来的。
……
这案子倒是得来的巧,方寒也算是白捡一桩奖励。
不过这次典狱录下,监狱囚笼并没有动静,倒是令方寒心中吃惊。
这里面有什么奇怪的要求,方寒全然不了解。
想必这造化之物,也是有某种思考的方式。
方寒推测来推测去,脑子里也没想清楚,干脆懒得去想。
反正自己不过是小小一个中九品探路人,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路行阴阳皆可见,是非善恶存于心。
浊世浮沉今生应,生死九品典狱定。
大概是方寒这次破案没有一点难度,典狱录只给了个最低等的评价。
死九品下。
方寒一瞧,好家伙,这奖励的评价是越来越低了,难不成下一次还能碰上典狱录都不记录的案子不成。
不过这次得到的奖励还是不错,一根细如牛毛的寸长银针。
刺心针!
相传刑罚之人,擅长严刑逼供,手上有九种不传之密,都是和刑罚有关,每一种,都能让人生不如死。
便是心肠最硬的铁汉,见了这九大刑罚,也得铁树开花,铁汉求饶。
刺心针便是其中一种。
名为刺心,其实刺的是人体经络。
医者银针,治病救人,而刑罚银针,毁人心智。
刺心针一下,普通人受了,当场就得大小便失禁,最多三针,人就没了。
即便是杀人盈野,恶贯满盈的大恶人、江洋大盗,受了这针,也得跪地求饶。
不过这等刑罚之法,太过于伤人和,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用。
九种顶尖的刑罚措施,现在能够掌握其中一种的人,偌大府城,不足一掌。
而刺心针,更是几近失传,会的人估计也就学了点皮毛。
“刺心针,有点意思!”
多如牛毛的知识涌进自己的脑海,方寒似乎看见了人体经络,骨骼肌肉,最细微处的神经末梢,一一呈现在眼前,端的是五花八门。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方寒才将脑子里的知识全部消化干净,再看手上银针,感觉可就不一样了。
这一根小小的银针,仿佛就是自己肢体的延伸,意志的拓展,心念一动,手指一弹,银针无声无息的飞了出去。
再看墙上的铁皮,已经多了一个细微的孔洞。
“唔,我要是去演东方不败,导演连特效都没必要做啊!”
见刺心针这么大威力,方寒咧嘴一笑,自己可不能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探路人了,现在,他也有杀伤力了,而且还隐蔽得很。
来到这里这么久,方寒可算是得到了一点自保的手段。
至于刑罚的事情,方寒嗤之以鼻。
我可是一个用证据说话的人,刑罚?小道尔!
出了停尸房,方寒走回房间,路上便见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走进了十七号房。
看了几眼,方寒心说十七号这是换了三个主子了,最近的那位,还在停尸房摆着呢,皮肉分离。
希望这位能够多撑一会!
进了房,方寒从床底下摸出一点银子,准备去缝衣匠那里搞点绣花针来。
银针这玩意他是用不起了,绣花针还是有点搞头,也就是粗点。
不过回收方便,后面穿一根绳子,射过去还能拉回来,不像银针,出去了就没影了。
刚才方寒在铁皮那里抠了半天,也没把那根牛毛银针找回来,看来是丢了。
方寒现在明白为什么东方不败要用绣花针了。
理解了前辈的苦心,方寒也不能免俗,手里银子不够,能买个几百根绣花针,就不错了,哪里要什么银针,这个逼不装也罢。
出了律令法司,找了家缝衣匠的铺子,打老板那里买了一百多绣花针,每一根都只有头发粗细,长约两寸。
比起自己丢的那根牛毛银针,长了一半,粗了一半。
刚走出铺门,迎面走来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方寒打眼一瞧,不正是卖粥那老板娘吗。
老板娘见方寒盯着自己看了几眼,美眸眨了眨,又见方寒手里拿着绣花针,噗嗤一笑,主动搭话道:“公子好生雅兴,莫不是也要学女儿家做女红?”
方寒一听,也笑了,把绣花针藏进怀里,道:“姑娘,时代在发展,男女都一样!”
老板娘微微一愣,见方寒眼神纯正,不像是说谎,心中有些讶异,像这等话,她还是头回听说。
正要说些什么,从远处忽然跑来一个女子,明眸皓齿,剑眉星目,生的飘逸洒脱,此刻带着欢快的笑容,一猛子就扎进老板娘宽广的胸怀里,嘴里甜甜的叫着:“姐姐,你可想死我了!”
方寒见了这女子,面上表情忽的一凝,眉头一皱,退了几步,竟头也不回地走了。
“姐姐,他是谁呀?”
“偶遇的路人,我见他拿着绣花针,觉得有趣,就聊了几句,你呢,你不在……”
后面的话方寒听不清了,他脚步越来越快,一颗心难以抑制的快速跳了起来。
这丫的,真是冤家路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