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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做就做,三个人将那条灰白色的囚魂困在骷髅架子身上,静静等待它恢复得更好一些,行进的速度更快,这样就可以减短三个人在水中闭气的时间。
白筝碰完骷髅架子之后,就一直觉得自己身上也跟着变臭,一直在水边蹲着洗手,双手蹭的有些发红。
洗的时候还偶尔凑到鼻子边上闻一闻,然后一脸嫌弃地又把双手按在水中泡着。
方流手里拽着囚魂,以防骷髅架子乱跑,师诗笑他像遛狗的老大爷,白筝的一举一动在方流眼里都好像镀了金边一样,闪闪发光,藏不住眼里的笑。
师诗翻看自己包裹里的东西还剩些什么,拿出一些吃的分成三份,给大家都补充好体力,吃饱了才有力气御敌。
“回家之后我一定要在浴缸里撒上玫瑰花瓣,就古装剧里的一样,然后浑身香香的,泡他个昏天黑地!简直不要太享受。”白筝跟方流说边说边脑补那个场景。
“好好,只要你别再自己一声不吭溜出去就好,简直不要太调皮。”
白筝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答应也不拒绝,心想才不要天天守在你身边呢,家庭主妇的样子,想都不敢想。
师诗看着两人不免有一点点的小羡慕,这几天不分昼夜难得有这片刻的温馨,虽然自己一个人无牵无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有的时候不免有些孤独,也许是在跟朋友一起聚会结束之后一个人回到家里,那种热闹结束之后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的强烈对比,更加凸显自己的孤独,也许是晚上一个人吃饭的时候,一双筷子一个碗,所有的菜都摆在桌子的一边,也许是一个人久了慢慢习惯了,师诗很少会在意这些,也许并不是不在意,只是习惯了。
这次出去自己要做些什么呢,不知道,可能还是回归之前的生活吧,可能这段经历就像自己平淡人生中的一阵风,暂时吹起一阵波浪,风过了水面便会恢复往日的平静。
三个人把师诗分好的食物都吃了,由于要下水,带着包会加重身上的负担,师诗决定能不带的就不带了,就把袋子扔到了一边,但转念又想到临卿也很久没有吃东西了,犹豫了一下,又去袋子里翻出一块巧克力揣在裤子兜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头顶上的开口没有任何缩小的迹象,应该是不会再自己合上了,通过这唯一与外界连接的开口,可以清晰地看到天空,只不过有种坐井观天的感觉,天慢慢转暗了,空气中的温度也降了几分。
一会下水可能会很冷吧,但几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
方流牵制骷髅架子的需要的力度越来越大,差不多是时候要下水了,三个人把灰白囚魂都系在自己腰上,以防下水的时候水中出现什么变故走散,那样的话就麻烦了,对方可能会将他们捉个击破。
岸边上,还像之前的顺序,师诗在最前面打头阵,白筝在中间,方流在最后抵御身后的危险。
师诗最后检查了一下套在骷髅架子身上的囚魂,确定紧紧缠住,不会被甩掉。
“准备好了,我们就下水了。”师诗背对着身后二人,让他们做最后的准备,白筝方流手都搭在身前的囚魂上,像准备拔河一样。
而此时最前端的骷髅架子早已躁动不安,不停地向外挣脱,只是力气不够大无法抗衡三个人的力量。
白筝回头看方流,方流点了点头:“我好了。”
白筝又对着师诗的后背说:“可以下水了,我们俩都准备好了。”
“好,那我们下水。”
师诗刚放开手上的力道,骷髅架子便冲了出去,跳进了水中,这一下带的师诗一个踉跄,差点跟摔过去,骷髅架子进水之后,师诗也碎步被牵着跳了进去,接着白筝,方流都跟着陆续跳进了水中。
进入水中之后,由于前面骷髅架子牵引,三个人几乎不需要自己游,偶尔用手吧拉一下,控制一下自身的平衡就好,比想象的要轻松的多。
方流发现自己好像在水里完全不憋得慌,然后试着呼吸了一下,居然很顺畅没有呛到水,难道是刚刚在水下发生的改变?
游了五六米的距离,开始下潜,到了水深三四米的地方已经几乎是一片黑暗,什么光线都没有,师诗隐约感觉到前面的牵引力消失了。
于是沿着腰间的囚魂向前摸,还好囚魂没有断,前面的骷髅架子还在,只是停了下来,后面紧跟着的白筝和方流由于惯性跟师诗撞了个猝不及防。
后面的两个人不知道怎么了,又没有办法交流,只能乖乖停下来等着。
这一下撞得让白筝向外吐了好大一口气,嘴边跟着起了几个泡泡,打断了白筝的闭气,白筝慢慢地开始有些缺氧。
方流倒是可以自由呼吸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白筝攥紧后边方流的手,方流察觉到了不对劲,赶紧上前来检查白筝有没有怎么样,两个人面对面都没有睁眼睛,白筝抓方流得手越来越紧,另一只手胡乱在方流身上乱抓。
方流想都没想,深吸一口气,双手摸到白筝的脸,朝自己的方向扳正,大约估摸白筝嘴巴的方向,不偏不倚直接吻了下去,白筝挣扎的手安静了下来,软塌塌地搭在方流胸前,缺氧的感觉慢慢有了缓解。
过了一会儿,水下好像慢慢亮起来了,在黑暗里待久了,突然见光,几个人都有些不适应,暂时性致盲。
骷髅架子开始继续前进,师诗慢慢张开眼睛,水肿杂志太多,很不舒服,也看不太清,只能隐约看到前方一片光亮,骷髅架子正带着他们向光亮处游。
三个人都跟着游了过去,又前进了很久,师诗发现水质逐渐清澈杂质少了很多,过了一会儿师诗看到前面的骷髅架子已经出了水面。
难道这里是另一个水潭?师诗也跟着出了水,好不如一句接触到了空气,大口地乎着,再不出来还真说不好能坚持多久。
经历了广岛那件事之后,师诗特别自责,觉得自己还不如跟着战友就去了,然后天天把自己关起来,直到接受了心理辅导想开之后,给自己定了个目标,早晚要亲手将广岛绳之以法,然后不断地逼自己练习水性。
可是出乎意料的,广岛落网了,在西部的沙漠,被逼的无处可逃,让师诗恨的是,广岛并没有被判死刑,判了无期徒刑,虽然心底有很大的不平,但也压了下去,从那以后师诗便在海边开了家餐馆,过上了一段倒也算得上安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