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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关着的,且不说能不能真的想办法打开门逃走,白筝连下地的力气都没有了,想喊人出来,却也发不出声来,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
其他人也都被关在地下室中,方流和白家的人关在一起,身上绑着的不是普通的绳子锁链,是囚魂,是黑色的囚魂。
囚魂是从石壁的缝隙中伸出来的,根茎深深埋在石壁后边的泥土里,黑色的囚魂上人工缠了一层白色的囚魂,司南便拿它没了办法,虽然白色囚魂已经脱离了根须,但是司南却也不去破坏。
这件地下室中有白筝的两个姑姑两个姑父,还有太爷爷,每一个人都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一样的姿势。
方流的胡子已经冒了出来,脸上尽显疲惫,屋子中间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面放了一个箱子,这箱子是猴子刚刚让人去师诗餐厅翻找的。
里面的绣图还在发光。
猴子看过绣图,眼睛像是放了光一样,就算没有孙二发说的那么神,也值不少钱了。
“看到了吗,你们白家人最后再好好看一看这箱子,从现在开始它就不姓白了。”
“老爷子没想到吧。”猴子走到白渊面前,声音大了好几个度,生怕白渊听不见:“这箱子还是让我给找到了,你说你早点跟我说不好嘛?”
“还能少遭点罪。”
不管猴子怎么喊,白渊都闭着眼睛不理对方,猴子也懒得跟他计较,骂了句:“老不死的。”
越过了旁边的白玉仙和姜述君,两人已经不成人样,尤其是白玉仙头发散乱着,带着血,当时猴子来到白家老宅的时候,就是白玉仙陪在白渊身边。
被折磨到现在,早已经没了力气。
又走到白玉晴面前:“我想你们还不知道这图上的东西是什么吧?真是可惜了,传了那么多代,连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白玉晴觉得他说话的样子恶心,朝着他的脸上吐了一口,猴子也不气反笑,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手指一挑,一条黑色的囚魂破壁而出,穿过了白玉晴的腹部。
“你王八蛋!”陈维军骂他,虽然陈维军对白玉晴不是特别好,但还是对白玉晴有感情,对猴子破口大骂。
可猴子理都不理他,轻蔑地瞟了一眼:“窝囊废。”就离开了。
“不要伤害她。”
猴子走到门口的时候,方流闭着眼睛喊到。
如果不是猴子拿白筝来威胁他,他也不会告诉猴子绣图在哪里。
再次见到猴子已经记不清是第几天了,代枢脑子有些混沌,每天按时吃饭,困了就睡觉,不分白昼。
门被打开的时候代枢立刻警觉了起来,这不是该送饭的时间。
果然,开门之后看到的人是猴子,猴子已经换了一副模样了,穿的干干净净,一副年轻小伙子的面孔。
猴子手中拿了一个透明的小盒子,盒子里面是几块骨头,两个人都没说话。
想起猴子对自己说的那句话,要给自己看什么东西,代枢立刻联系到了一起。
猴子笑了笑,这幅面孔生的好看,清秀,比代枢当时看临清还让人心动。
只是只有脸的部分好看,再往下还是以前的样子,个子也不高,代枢立刻觉得这张脸有些油腻了,果然相由心生。
留意到了代枢的眼神,和情绪的变化:“看来你猜到了。”
后面的小喽啰又递上来一个小石墨,猴子打开手中的盖子,取出里面的骨头,一块是人的下巴,另一块是碎了的肋骨。
“觉得熟悉吗?”
代枢皱着眉头。
猴子特意拿出来递到代枢眼前:“我的人在安居镇上趁乱捡的两块骨头。”一边说猴子一边把骨头扔进石墨里,然后开始研磨。
“就是你们办葬礼的那天,也是那天,你们安居镇没了。”猴子手上的动作幅度加大,屋子里只有骨头渣子碎裂的声音,已经风华了,不用太大力气就可以碾碎。
那块下巴的骨头上面还有牙齿,有一块还是种植的金属:“广岛生前牙口不怎么好嘛。”
猴子把那块金属挑了出来,嫌弃的往角落里一扔,继续手上的动作。
代枢默不作声,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代枢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生气了不高兴了不会去找人说,也不能找人说,沉默就是她最好的倾诉。
代枢看着猴子的动作,极力隐忍,过了许久终于开口了:“给我看这个做什么,我又不是她亲生女儿。”
代枢不屑:“要不是她,我现在应该是个普通的学生。”
代枢已经很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了身上也没有广岛留下来的任何遗物,连个念想都没有,代枢没有想到,再次见到与广岛有关的东西,居然是这种形式。
这倒是出乎猴子意料了:“是吗?”
猴子把骨粉倒进了一个小杯子里,后面的人立刻撤走了石墨,换上了一套茶具。
猴子晃了晃被子里的粉末,然后拿起茶壶往杯子里倒茶,就像是冲咖啡一样,茶水没过了骨粉,但是骨粉和茶并没有相融。
猴子端起茶杯摇了摇,冲着代枢微微一笑,开始品起了茶,这骨粉泡茶口感并不好,有的地方没有磨碎,还有一点磨嗓子。
猴子喝一口就要缓一会儿,直到最后把被里的骨茶全都喝了进去。
看来猴子已经知道了禁术的事情,代枢想起了广岛当时的反应,并不能够完全控制,知道的人只有她自己,这猴子应该是不知道的。
见到代枢波澜不惊的样子,猴子有些奇怪,又生出了一些佩服的感情来。
“我可是见过你小时候的,我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我们俩生活的圈子都差不多,你看我现在的能力也不比你妈妈差。”
猴子摸着自己的脸恩赐般的:“要不你就跟了我,以后不会吃亏,我也需要个知心人帮我打理一些事。”
猴子向代枢的旁边做了过去,刚想伸手占便宜,代枢觉得恶心立刻站了起来躲开,心想这脸乍一看好看,现在越端详越觉得恶心。
三四十岁的人居然还想找个十几岁的姑娘,真是越想越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