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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明发愁道:“上一次的飞行,已经把神舟飞行所需要的神石都给消耗干净了,现在我不知道去哪里找神石。”
倪晓澜说:“这个不需要你来管,神石的事情交在我身上。你这里做好准备,下一次我再来找你的时候,你就跟我一起出发。”
司空明担心道:“我们到时候一去,可止不定要去多长时间。如果你不能赶在天亮前返回,那你师父发现了,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倪晓澜冷哼一声道:“如果放在以前,我对我师父绝对信任,我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不过现在有了你,我已经开始怀疑你对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开始怀疑我师父究竟是真的对我好,还是另有所图。
这一次也算是一次测试,看看我突然消失后我师父会怎么样对待我。他到底是真的对我好,还是只打算利用我,希望这一次面对的情况,能够看出我师父的真心。”
倪晓澜离开后,司空明也开始考虑自己这边的情况。北斗帮这边,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芳了。如果他跟着倪晓澜一起离开,长时间不返回,不知道北斗帮这边会不会发生混乱,小芳的安全又有没有保障。
可是无论如何,又无法把小芳一起带上。先不用说他和倪晓澜的秘密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就单是他和倪晓澜的感情,也容不得小芳这样一个女人跟在身边,平白让倪晓澜产生误会。思前想后,司空明决定一定要尽快地安顿好小芒,不能让她再留在北斗帮了。
早上吃过早饭,小芳正要收拾碗筷的时候,司空明突然说:“小芳,你先不要着急收拾,我有些话对你说!”
小芳愣了一下,却道:“我一边收拾你一边说呗,反正又不影响。”
司空明坚决制止道:“你先坐下吧,仔细听我说,这件事情对你很重要!”
见司空明如此郑重其事,小芳只得先把手头的活放下,依言坐到了他对面的一把椅子上,拿着美丽的大眼睛瞅着他。
被小芳这样瞅着,司空明觉得心里很是对不起她。可是为了她的安全,有些话他必须要说:“小芳啊,你在老家可还有什么亲人吗?”
小芳的眼神里闪过一个大大的问号,不明白司空明为什么突然要提这样一个问题,却还是回答道:“我们家满门被害,哪里还有什么亲人?”
司空明却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因为那一天去了你奶妈家,所以才没有遇害。你应该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你奶妈了吧?”
小芳点头道:“是啊,差不多有十年没有见过我奶妈了。自从我知道家里满门被害后,担心他们知道有我这样一个漏网之鱼,会到奶妈家把我也杀掉,所以就离开了奶妈家,从那再也没有回去过。”
司空明感慨道:“你看看,都已经十年不见了。虽然那不是你亲妈,可也是一口一口把你喂奶喂大的,实在应该经常去看看。
以前你担心你奶妈会受到牵连,给你奶妈家带来杀身之祸,所以你不敢去,这一点也情有可原。但现在大仇得报,你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实在应该去看看你奶妈,也给她报个喜,告诉她你的大仇已经报了。”
司空明这样一说,小芳也觉得有道理,点头道:“是啊,我确实是应该看看我奶妈,把我大仇得报的好消息告诉她。免得她总是担心我,说不定还以为我已经死在外面了。
可是已经十年没有见面了,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搬家,是不是还住在那里?”
司空明道:“那你就更应该去看看了。如果你不自己去看看,哪里知道她还在不在啊?”
小芳白了司空明一眼,脸上出现一丝不悦。她心里想的是:你是北斗帮帮主,难道就不能派个兄弟回我老家打听一下我奶妈还在不在,打听清楚了我再回去?
固然小芳心中有这样的渴望,但是并不敢说出来。从身份上来讲,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丫环,有什么资格要求帮主派人帮她做事呢?所以小芳撅着一个小嘴,默不作声。
司空明哪里明白小芳的想法,只是想着赶紧把小芳打发走,为他和倪晓澜一起出发寻找妖兽的内丹做好准备。否则的话,他不在帮内,还要担心小芳的安全,实在是放心不下。
从这里到小芳的老家河间府有几百里的路程,小芳一来一往,再在那里住个几天,怎么着十天也就过去了。十天的时间够他和倪晓澜回来吗?真还不好说。
司空明道:“小芳啊,你收拾一下东西,今天就抓紧时间回去看看。毕竟路途还有点远,早点动身比较好。”
司空明的急切,引起了小芳的怀疑:“帮主,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地要赶我走啊?”
司空明急忙否认:“没有啊,我怎么会着急赶你走呢?
我只是在想,你奶妈的年纪应该也不小了。你说这人年纪大了,止不定哪一天就有个好歹,再也起不来了。早去一天,说不定就能见到她;这晚走一天,说不定就恰好错过了,这一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
所以我觉得,你既然下定决心要回去看看,那就抓紧时间,宜早不宜晚,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司空明这样一说,小芳也觉得有道理,点头道:“我奶妈原来的身体就不大好,这十年不见,真还不知道她在还是不在。
可是,如果我走了,谁来照顾你啊?你是不是又要再找一个新的丫环过来?”
其实小芳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如果她不在司空明的身边,那司空明肯定要找一个新的丫环来照顾他的起居生活。如果那个新的丫环有些心计,讨得了司空明的欢心,那等她回来后,司空明的身边哪里还有她的位置啊?
虽然司空明已经再三强调他有未婚妻,让她不要有非份之想。可是守着这样一个帮主,哪怕只做他身边的一个丫环,那帮里上上下下的人,哪一个见到她都是礼貌有加,俨然把她当成是帮主的女人,那种感觉确实很舒服。如果她回家探一趟亲,回来之后司空明早已经忘了她小芳是何许人也,那可就亏大了。
就算司空明还记得她,仍然收她做丫环。可是这段时间那个丫环怎么办,往哪里放?如果变成了两个丫环伺候司空明一个人,那日子也比现在要难受多了,这怎么行呢?
想着这些问题,小芳自然无法放心地离去,还是守在司空明的身边更让人放心一些。
不料司空明却说:“我哪里需要一个新的丫环来照顾我啊,我一个人就可以照顾自己。”
司空明这样说,小芳可是不干了:“你是北斗帮帮主,怎么能没有人照顾呢?难道洗衣刷碗、打扫卫生这些活还要你自己干吗?
到时候你找个更加年轻漂亮的丫环过来,几天下来就跟她亲热的不得了,肯定就把我丢到一边去了。等我再回来,哪里还有我的位置啊!”
小芳越说越伤心,说着说着开始抹眼泪。司空明这才明白小芳的担心,立刻保证道:“你放心吧,这些话我自己就能干,不用谁来帮我干。
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天龙卫始终跟着我吗?我把这些活交给他们不就得了!”
小芳却不同意:“那可不行,他们都粗手粗脚的,哪里干得了这种活啊!
实在不行,你就让厨房的孙妈过来帮几天忙。反正多给她几天钱就是了,她肯定乐意。”
厨房的孙妈就是在厨房里负责打杂的,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有她照顾司空明,小芳不担心自己的位置会被抢走。
司空明明白小芳的担心,哈哈笑道:“好,好,等你走了就让孙妈来帮忙,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你看看收拾一下东西,争取早点出发吧!”
小芳皱眉认真思索一番后说:“再怎么着,今天也要收拾一下,还得买点东西。今天是走不了了,我争取明天早饭后出发,早去早回。”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之后,小芳出发,回家探亲。为了保卫小芳的安全,也为了小芳在路上有个人可以帮忙干些粗活,司空明特意指定了天龙九号护送小芳回家。
原来,天龙卫只有八个人,天龙一号被升为天枢堂堂主之后,这个天龙九号是由摇光堂堂主之后郝星辰推荐,新被选进来的。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司空明对这个小伙子印象不错,修为不算低,人也精明能干。
临行之前,司空明特意交待天龙九号:“你带着小芳姑娘回家探亲,一路上要注意保护她的安全。回到她的奶妈家以后,近可能地让她多待一些时间,晚一些再回来。
回来之后,先别着急进城,你先自己进城打听一下帮里有没有什么变故。确认帮里没有变故,我依然是帮主,再带着小芳姑娘回来。
如果听到发生了什么变故,我已经不是帮主了,那你就带着小芳姑娘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她安顿下来,照顾好她。”
天龙九号听司空明如此交待,虽然露出了一丝意外,却是一句话也不多问,只是点头称是,还表态道:“请帮主放心,我一定保护好小芳姑娘的安全。不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会安顿好小芳姑娘,等待着帮主回来。”
司空明拿出几百两银子,分别交给天龙九号和小芳,让他们此行宽裕一些,然后与他们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