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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看向地图,前方有几个小船标志,正隐藏于芦苇之中,连忙道:“二伯,爹,前方有埋伏。”
张翠山道:“有埋伏?无忌,你可不要开玩笑。”
俞莲舟站起身,向前定睛细看。这些年坚持纯阳无极功的修炼,目力大大提升,即便常人看不清楚的远方,在他看起来也像近在眼前。
张殷夫妇也开始向前观看,并没有什么发现。
殷素素道:“无忌,这样的玩笑可不要再开了。”
张无忌没有心情解释,赶紧朝还在划桨的艄公说:“我没有开玩笑,真的有埋伏。艄公,快调转方向,向岸边靠近,晚了就来不及了。”
俞莲舟的内功比张殷夫妇强,视力亦是如此。他急道:“艄公,停船!前方真的有埋伏。”
艄公有些惊慌,问道:“各位相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人埋伏我们?”
张无忌心急得道:“你别问那么多,快快靠向岸边,晚点就来不及了。”
俞莲舟道:“无忌不必害怕,二伯说句大话,江湖上还没有人敢不卖你武当一个面子。而且,就算有些邪魔外道魑魅魍魉不肯卖武当面子,也该想想得罪天鹰教的下场。更何况,你爹加上你二伯,就算来上十几二十几个毛贼,也不必害怕。”
张翠山道:“二哥,难道真有埋伏?”
俞莲舟目视前方,“二百米处芦苇丛中有隐隐的刀光闪过,不会有错,应该是一些小毛贼,没什么大不了的。”
殷素素游目四顾,见四下里静悄悄的绝无异状,心想只怕是俞莲舟看花了眼罢。
俞莲舟提了一口气道:“武当山俞二和张五途径贵地,请恕礼数不周。哪一位朋友若是有兴,请上船来共饮一杯如何?”
他这几句话一完,芦苇中桨声响动,六艘小船飞也似的划了出来,一字排开,拦在江心。
张无忌大呼一声不妙,怕是这其中有玄冥二老,那可一命呜呼了。
玄冥二老怕极了太师父张真人,一向低调,在江湖中极少走动,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听说过他们,自然也不知道他们是绝世高手。这附近并无其他船只,这二人必定是为自己一行人而来。凭俞二伯和爹绝对不是玄冥二老的对手,这下可如何是好?
或许凭借宠物强化丹的力量寻求鱼群的帮助能有办法,想到这里,张无忌纵身跳入江中。
殷素素看到儿子落水,心急如焚地问道:“无忌,你去哪里?”
她知道无忌在冰火岛的十年早已练就了一身水里的本事,水性是大大的不错。只是现在情况特殊,无忌年纪又小,她不知道无忌跳到水里要做什么,怕他出了别的事情。
张无忌没有回话,渐渐沉入了水底。
对面船上孙三毁大声喊道:“不要让张无忌跑了。”
一个元兵向岸上射了一只响箭,岸边一排矮树中窜出十余个汉子,都袭一色黑衣,手中各持兵刃,脸上也被黑帕蒙住,只露出眼睛。
又有元兵朝张无忌落水的方向不断射箭,还好被俞莲舟一一接住,武当功夫的“圆”字诀正是接暗器、弓箭的绝活。
张无忌潜入水底,向四周的鱼虾询问此处可有鲨鱼之类的江中霸王。
鱼虾们从未见过会说话的人类,都吓得各自散开。
一只不怕生的小鱼靠了过来,问道:“你怎么会说鱼类的话?我从来没见过会和我们说话的人类。”
“我不是人类。龙,知道吗?”张无忌伸出大拇指,指向自己,“我,小龙人。”
难得有条鱼肯和自己搭话,张无忌怕它因为有同类被渔夫杀害而痛恨人类,也为了拉近和鱼类的关系,开始往自己身上贴金。
“龙?我听过龙。”小鱼惊喜得说,“怪不得你会说话,原来你是龙变的。”
“来自小鱼的声望+1。”
“来自虾米的声望+1。”
“来自小乌龟的声望+1。”
……
一时之间,四周的鱼啊虾啊,所有的水生动物开始朝张无忌聚拢。
龙是所有水生动物的神,大家都听过,谁也没见过。原来,龙还可以变成和人类一样。
张无忌道:“快,快,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怎么帮你啊?你是龙喂。对了,你能不能下一场雨啊?这里好久没下雨了。”
“你能不能变成龙给我们看看啊?”
“你头上怎么没有龙角啊?”
张无忌很无奈,你们怎么这么多问题啊。他问:“你们先等一等,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鲨鱼啊?”
“鲨鱼?拜托你不要搞笑好不好?”小鱼发出奇怪的笑声,嘴里不断得吐出泡泡,“鲨鱼是海鱼,我们这里是江,懂不懂?亏你还是龙人呢。江上杀鱼的渔夫是有,但鲨鱼是没有的。”
张无忌问:“那江里最强的鱼类是什么?”
小鱼突然起了几分警惕,“看你一点龙样也没有,你真的是龙吗?”
“统一回答一下哈,我是龙人,不是龙。龙人呢,就是和龙有血缘关系的人,但不是龙。”
“切~”小鱼发出鄙视的声音,道:“原来不是龙,散了散了。”
眨眼间聚集而来的鱼虾就散去了多半。
拜托,就算不是龙,一个能和你们对话的人类难道不值得你们多多关注一下吗?看来这群智商低下的小鱼小虾米根本靠不住,还是说自己是龙来的靠谱。
“别走,其实我确实是一条龙。但是我现在失去了法力,没法变成原来的样子了。如果你们能帮我一个忙,等我变成了龙,每人送你们一片鱼鳞怎么样?不,十片。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张无忌豁出去了,他说的等自己变成了龙怎样怎样,反正他也变不成龙,不可能有违背誓言的机会。
“要你的破龙鳞有什么用,不过你真能变成龙?”小鱼问道。
“那是当然。我变成了龙,你们想要我都给,不就是下雨吗?我给你们下一个月。”
“我们不要那些没用的,给我来一整杯龙涎。”小鱼留着口水道。
传说中龙涎是圣物,有异香,可飘十里,对水生动物有巨大的吸引力。但其实说白了就是龙口水,越不喜欢刷牙的龙,口水效果越好。
“一杯怎么够,十杯好不好?我现在没法力,现在你们帮我一个忙,等我恢复了法力,成了真龙,每人十杯龙涎。”
小鱼提出了过分的要求:“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刷牙。”
张无忌答应道:“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