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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上！”
古德里安颇有种大陆内岸中那些应酬喝酒的房地产商，举起小玻璃杯里面灌满熏人口鼻的白色液体。
“你们一边吃一边传送一下这份文件，这是我整理出来的一些资料。”约书华传过去一份文件，施耐德最先接过这份文件，曼斯教授则是坐在施耐德的侧边，沉默寡言比施耐德还少话。
“曼斯。”约书华看了一眼曼斯。
“嗯。”曼斯接过施耐德递来的文件，“龙类接二连三传来复苏的迹象。”
“没错。”施耐德摩擦着那犹如恶魔般沙哑的嗓音，“你曾经跟ED1900的人有过接触？”
“有过接触。”约书华点点头，“ED1900从1927年开始施行绿洲‘oasis’计划，联络世界各地的混血种组织在每一个角落安插眼线，设置堡垒和前哨站，监视已经处于极度活跃状态的龙卵，以及可能的龙血污染类生物群体。”
“我们的敌人从来不只是历史上已知的敌人。”施耐德静静地敲着桌面，“四大君主的宝座摆在金光四射的宝殿内，谁都想带上王冠坐在君主的交椅上，但位置只有那么少，鬣狗们却都想来分一杯羹。”
“自从1900年发现龙类国度的遗迹后我们在世界范围内发现的各种龙卵数量急剧增加，像是在预示着什么.......”约书华抬起平板，指着上面的那一张图片，“这是我在云南内地与ED1900前哨站NO.36中的学者接济后拍下的照片。这枚龙卵编号5711954071212，于1954.7.12发现，尊贵的次代种，青铜与火之王一系的血裔，周围已经出现龙血污染类生物群体。”
所有人的面色一变，注视着约书华手里的那个平板，好像他拿着的不是个散发着微弱荧光的电子平板，而是潘多拉手里力量的魔盒。
“这不同于一般的‘龙卵。’这更像是他‘死前的墓碑，’一旦这枚胚胎破裂诞生得将是仅次于龙王的龙类。强大的生命力促使他分泌出一种菌类物质，已经同周围地形完美黏合在了一起。一旦强行转移极有可能造成地形坍塌和地层空洞，远在海洋对岸的混血种家族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做。”
“这次的发现是什么？”施耐德沉声道。
“ED1900的学者采集过了他们的血液样本。这是极为珍贵的次代种胚胎血。但样本的采集量不是很高，龙类胚胎的表层保护膜硬度极高，散发出的龙威也导致一般混血种没有办法靠近。三方混血种组织动用了近30名A级混血种才采集到一管30ml的龙血。”
“尽管之后这管龙血会招来众多的利益纠纷，但目前而言选择权在我们这些科研人员手里。所有人都想要瓜分龙血的秘密。”
“我们进行了一些简单的DNA序列检测工作，我们找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就在那份文件的第5页上。连着有10页的内容都是那些‘东西’的图片。绝对高清，2K分辨率。”
一众学者教授看着那些复杂的图片，即便以他们的知识储备一时之间也难以理解那繁杂的数据和图谱。
“这事关言灵。”约书华压低声音，“屏蔽一切信号。”
施耐德没有说什么，这一瞬间他知道了为什么曼施坦因要叫他过来参加这个聚会，只有执行部部长才可以申请对学院内部的某一片区域的高压管控。
“门窗已经锁好，无线电信号屏蔽，门外的学员全部清退，冯司特格林馆的戒律压制效果加强。”施耐德关上手机，所有人都极为默契地把身上的电子设备掏出来平摆在桌面上。
“金属探测仪检测生效。”
约书华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那个钟表。
“秘党的高层曾经拜托过我们进行一个对言灵这一领域的探索项目。已知言灵的种类与释放跟我们的基因组成有关。而龙类君主在历史记载中可以释放这一系的全部言灵。如果这样想龙王的基因必定拥有全部的言灵相关基因。也就是说他们的血统纯度比我们高。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龙血纯度以龙血基因在混血种DNA中的占比来计算，无论是何种龙类都是100%的纯种龙类，而混血种一旦过了‘临界血限’就会朝着死侍化的方向发展，且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进化到龙类。”
“就好像一粒沙子，你可以把他使劲摩擦让他体积缩小，可你就是不能够完全把他毁灭掉。”
“你到底想说什么？”施耐德眉头紧锁，盯着约书华问道。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们的研究方向都搞错了。一个混血种不可能同时拥有两种言灵，为什么？”约书华扫视全场，“唯有龙王可以使用那一系的全部言灵。”
“为什么.......言灵.......一定要跟龙血挂钩？”
“这不可能！”
曼施坦因最先站起来，神情激动。
“言灵是一种另类的超能力。本质是以龙文共鸣天地中的四大元素或是精神元素从而激发出任一具体形式的效果。所以关键也许在于龙文上.......”
“有任何科学依据吗？你这种说法会打破混血种世界的最基本共识。”施耐德拱手合握，“就好像普朗克提出量子论学说那样.......所有人都觉得能量是连续的，普朗克却说微观世界中是以量子为单位一份份传递能量.......”
“我们在龙血中找到了疑似表现言灵性状的基因片段.......一共有1471个片段，通过切断片段逐一对比，龙血除了在基因构成上肉眼可见的与我们不同，那似乎决定言灵的一栏基因片段在表现形式上有所不同，除此之外好像就没有什么别的不同之处了。”
“这意味着理论上我们都可以随时随地使用任一言灵。血统只能决定我们使用言灵的强度，却不会限制我们使用言灵的类型。”
约书华强调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还记得守夜人副校长发下来的那个疑似是暗中进行的计划吗。”
“尼伯龙根计划。旨在改造出超级混血种以此竖立对龙王的对敌优势。”施耐德迅速开口，“这本应不是我们这个级别能知道的秘辛。”
“但我们知道了，而且还是守夜人亲口告诉我们的。因为我们在言灵领域内大有建树。”约书华看着这一帮老友，“试想，一名混血种可以同时拥有两种以上的言灵，且初等级的言灵可以不断向上跃迁。言灵·炽可以成为进阶为君焰，刹那可以进阶为时间零，无尘之地可以进阶为风王之瞳.......”
“也许你真的找到了一条可以颠覆整个混血种世界的路.......”
施耐德幽幽地叹息，左右坐着两位圣诞老人，像是刚从黄泉爬升回人间的弥留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