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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丹的眉毛皱起了,说:“这是一个爱生事家庭。”
盛远峰说:“我觉得,这家人个个都有嫌疑。”
顾晓丹不置可否,问:“你打算怎么做?”
盛远峰回答:“明天上午我们去拜访冼伟芳,下午去学校探望冼栋,”
盛远峰正在说话,听见有人敲门,是翟蕾,她捧着一束巨大的粉玫瑰跌跌撞撞的走进来,对顾晓丹说:“晓丹,有人送花给你!哗,好大一束花!我数了一下,足足一百九十九朵粉玫瑰,朵朵含苞待放,我百度了一下,这种玫瑰花是进口货耶......”
翟蕾喋喋不休的说,盛远峰问:“谁这么大手笔?”
翟蕾掩嘴呵呵一笑,回答:“我看过小卡片了,送花人的名字叫‘木乃伊先生’,这么奇怪的名字,是网名吗?”
盛远峰心领神会,斜着眼睛,幽幽的凝视着顾晓丹。
顾晓丹用傻笑掩饰内心的激荡不安,对翟蕾说:“我的办公桌放不下,请你帮我把花拿去会议室插好吧。”
翟蕾应了一声,捧着那一束比水缸还要大的玫瑰花出去了。
盛远峰慢慢点燃了一根烟,两只锐利的深邃眼眸始终瞪着顾晓丹,幽幽的问:“晓丹,你的微表情告诉我,你收到这束花挺开心的,是不是?”
顾晓丹摆手说:“我哪有开心!”
盛远峰说:“你的眼睛里闪过星光。”
顾晓丹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傻傻的笑。
盛远峰吸了一口烟,接着说:“钟鸣琛越来越飘了,仗着有章友仁给他撑腰,有恃无恐,已经不把章鹤云放在眼里。”
顾晓丹好像遭到一万伏电击似的,呆住了。
盛远峰继续说:“我收到线人报料,章友仁上个月改了遗嘱,把30%的股权资产给了钟鸣琛,还把钟鸣琛加入家族信托基金的受益人里面。
顾晓丹惊讶不已,脱口而出:“居然是真的!”
盛远峰冷笑了一声,幸灾乐祸的说:“这回有好戏看了!章美玲、章鹤云两姐弟知道了,一定要炸锅的!”
顾晓丹说:“别人的家事,我们吃瓜就好了。”
盛远峰自言自语说:“我就纳闷了,假如章友仁是在向钟海通的后人报恩,为什么他只提携钟鸣琛,对钟还珠却不闻不问的?照理说,钟还珠也是钟海通的后人呀,对不对?”
顾晓丹不同意,说:“你忽略了一件事了,我们都见过钟海通的照片,钟海通三十几岁时的样子与现在的钟鸣琛很像,甚至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了,所以他们肯定是父子。”
盛远峰答不上来,意识到自己跑题了,把话题拉回到紫藤花酒庄的事情上,两个人商量了一阵,终于拿定主意。
第二天上午,盛远峰和顾晓丹到了冼伟芳的冷链公司。
冼伟芳的办公室装修豪华而俗气,天花板的吊顶中间一盏巨型的奥地利水晶吊灯,周围镶嵌数盏仿蓝宝石、红宝石、绿宝石吸顶灯,地上铺着团团大花似的仿大理石拼砖,极尽奢华的巴洛克风格写字桌搭配同款书柜,最惹眼的是,一套欧式丝绒沙发被金丝银线和各种颜色的织锦抱枕装点着,气势宏大、富丽堂皇之中透出说不出的暴发户气息,令人眼花缭乱。
冼伟芳请顾晓丹与盛远峰坐在丝绒沙发上,问他们:“两位觉得这套沙发怎么样?这是世界第一品牌的沙发,一百多万,前几天才到的新货。”
盛远峰忍住笑,夸张的恭维道:“我的天呀,我能够坐到这么贵重的大沙发,真是修了三辈子的福气了。”
顾晓丹也违心的吹捧道:“这些抱枕、地毯也特别好看,与沙发搭配得天衣无缝,冼总,你真有品位。”
冼伟芳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
等冼伟芳笑完了,盛远峰这才进入正题,问:“冼总,你平常有没有过问紫藤花酒庄的业务?”
冼伟芳喝了一口茶,回答:“我自己的生意还顾不过来,哪有时间去管那边的事情。”
盛远峰拐弯抹角的说起了世界经济热点,突然说:“冼总,我有一个唐突的问题,希望你不要介意,”
冼伟芳哈哈打断道,说:“哈哈,我猜到你要问什么,你想问冼栋的亲生父亲是谁。”
顾晓丹心里一惊,想道:冼伟芳果然是豪爽之人。
冼伟芳毫不介意,回答:“冼栋的亲生爸爸是一位夜场唱片骑师,因为喝醉酒和人打架,失手打死了人,判了无期徒刑。”
盛远峰问:“你的家人知道吗?”
冼伟芳摇一摇头,说:“我怕伤害到冼栋的自尊心,所以一直没有告诉家里人。”
盛远峰又问:“你和你儿子的关系怎么样?”
冼伟芳回答:“儿子和我的关系一般,因为我没时间管他,我儿子和李岩的关系好,无话不说,比亲父子还要亲。”说时,她是面带微笑的。
听到这句话,盛远峰和顾晓丹不约而同的点头。
盛远峰继续问:“冼栋和他外公的关系怎么样?”
冼伟芳的眉毛皱了一下,回答:“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一见到我儿子就骂他是私生子,骂我是破罐子,气死我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爹呢?”她越说越激动,双手不自觉的抓住沙发扶手。
盛远峰努力忍住不笑出来,安慰道:“老人家的思维是这样的,你不要介意。”
顾晓丹也安慰道:“你一个人带大孩子,挺不容易的。冼栋那孩子我见过,挺聪明的。”
冼伟芳不无感慨的说:“是呀,幸好李岩是个好人,帮我一起管教孩子,不然的话,冼栋也许要变成不良少年了。”
盛远峰趁机说:“你们夫妻关系不错嘛。”
冼伟芳却微微叹息一声,说:“我已经50岁了,我老公才35岁,我们的关系就像朋友一样。”
盛远峰尴尬的笑了一笑,打圆场说:“很多中年夫妻最后也是处成了朋友、兄弟一样的情义,这种状态其实蛮好的,总比互相嫌弃好。”
冼伟芳说:“嗯嗯,我也这样想的,感觉多了一个亲人。”
盛远峰和顾晓丹离开了冼伟芳的公司,直接到了冼栋的学校。
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才看见冼栋气喘吁吁的跑出来,看见盛远峰和顾晓丹,问:“咦,帅哥美女,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读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