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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晓丹走到停车场的时候,刚打开车门,忽然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她回头看,居然是钟鸣琛。
夜色下,钟鸣琛用X光机似的眼睛瞪着她,说:“顾晓丹,你以为你换头了我就认不出你?”
顾晓丹惊讶得几乎咬到自己的舌头,嘴唇战抖了半天,问:“阿钟,你怎么认出我呢?到现在为止,你是第一个。”
钟鸣琛说:“虽然你的脸变了,但是你的体型,你的手,你的脖子,你的耳朵,你的牙齿,还有你的香水味,我还是很熟悉的。”
顾晓丹不回答,被钟鸣琛推进车厢里。
钟鸣琛继续问:“晓丹,你为什么要扮成另一个人?你和李岩是怎么回事?”
顾晓丹只好把乔装调查的事情说了出来,与此同时,把脸上硅胶片卸了下来,恢复了本来的面目。
钟鸣琛呆了半天,才说:“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李岩的感受?他真的很爱郑艺娜,如果让他知道郑艺娜是一个虚构的人物,他会崩溃的。”
顾晓丹自我安慰的说道:“经过这件案子,李岩在事业上获得很大得益,我觉得一个男人只要拥有了事业,就不愁没有爱情。”
钟鸣琛反驳道:“我的事业也挺好的,但为什么我没有女朋友呢。”
顾晓丹听了这句话,心脏开始砰砰的乱跳,不知该说什么,静静的望着前方的挡风玻璃出神。
钟鸣琛绑了安全带,说:“送我回家吧。”
“你自己的车呢?”
“我是坐李岩的车来的。”
顾晓丹没办法,只得发动了汽车。
汽车行驶到一处街道上,车速比较慢,忽然间,一个白影闪出来,顾晓丹立即紧急刹车,将汽车停了下来,那个白影冲到顾晓丹的车前,向车上一望,接着就躺在地上了。
顾晓丹的大脑有片刻空白,听见钟鸣琛喊了一句:“MD,大晚上遇到碰瓷的!”
顾晓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心中不免慌乱,说:“我真的撞到人了吗?”
钟鸣琛反问:“你的车子安装了行车记录仪吗?”
顾晓丹回答:“有是有,但是记录仪坏了,我一直懒得去换。”
“果然是拖延症晚期。”钟鸣琛低声嘟囔了一句,然后杀气腾腾的打开车门,顾晓丹也跟着走出车外,只见车前地上躺着一个穿白衣的短发中年女人,她仰躺在马路上,嘴里发出假得不能再假的求救声:“哎呀,你们撞到我了,救命啊,我不想死,快救我......”
钟鸣琛非常淡定的说道:“好呀,打电话给110和120!”说着,他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白衣女人伸出一只手,说:“我家里有急事,你们赔钱给我吧,我明天自己去医院治病就行了。”
顾晓丹心虚,想着息事宁人,于是对钟鸣琛说:“她挺可怜的,我给她钱吧。”
钟鸣琛叹了一口气,问白衣女人:“你要多少钱?”
白衣女人想了一想,说:“2000元。”
还没等钟鸣琛表态,顾晓丹就爽快的答应:“好的,我给你。”说完,她要给白衣女人转账。
谁知道,白衣女人贪心不足,反悔说道:“2000元不够,我要5000元。”
顾晓丹怔住了,顷刻间,变了脸色说:“敢坐地起价,我一分钱也不给你!”
白衣女人假哭起来:“我要报警,我的腿受伤了,你要赔我医药费。”
顾晓丹的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从手机里翻出之前一些碰瓷案的视频,找到了一个同样也是穿白衣的碰瓷客的短片,在那个白衣女子面前晃了一晃,说:“我有行车记录仪,手机端实时收看,你看看,你飞身扑出来的动作真搞笑。”
白衣女人震惊了,仰着头,半信半疑,望着顾晓丹,身体颤抖了几下,问:“你让我看清楚视频?”
顾晓丹一挥手,对钟鸣琛说:“阿钟,报警!”
白衣女人问:“你真的敢报警?”
顾晓丹哼了一声,说:“我还要打电话给调查公司线人问问,最近本市破了一伙碰瓷集团,据说有几个漏网之鱼,你是单干户还是有组织的?”
说完,她真的拨打电话,吓得白衣女人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回到车上,顾晓丹专心致志的开车。
钟鸣琛提议说:“晓丹,找天我带你去换一个行车记录仪?我有个朋友在汽车汽配城做总经理的,有熟人指路,保证是真货。”
顾晓丹问:“有优惠吗?我只能接受800元以内的预算。”
钟鸣琛一边说一边笑:“要买贵的,不买便宜货,我送你好了,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老人节礼物,哈哈。”
顾晓丹说:“不用了,我自己付钱。”
过了几天,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钟鸣琛带着顾晓丹到了城西的一座名叫“旺发”汽车汽配城安装行车记录仪。
接待他们的是旺发汽车城的总经理苟非宇,苟总先带他们参观了总经办、会议室、行政办、信息办,然后来到汽配市场的数码产品区,找了一家知名行车记录仪品牌的代理店。
就在等候技术师傅安装的时候,钟鸣琛和苟总在店里喝功夫茶,而顾晓丹一个人在汽车城里四处逛,就在一条大路的十字路口,她被一个巨大醒目的园区宣传栏吸引住了。
驻足观看,原来这家旺发汽车城总占地3000多亩,面积很大,东面是汽车配件和汽车用品市场,西面是一手汽车市场,有很多汽车4S店;而南面是二手车市场,北面是园区管理部和生活区,也就是苟总办公的地方。
旺发汽车城的周边还有一家先进装备研发中心、一家化工厂、一家陶瓷厂。
顾晓丹从汽配区散步到一手汽车区,发现很多铺位是关门的,道路两旁的停车位多是空的,而营业的商户三三两两的坐在门外喝茶、聊天、玩手机,看起来顾客稀少,门可罗雀,仿佛整座汽车城陷入一片萧条的气氛中,令人费解。
顾晓丹从汽车销售区回到汽配区的记录仪代理店,透过玻璃墙,居然看见钟鸣琛和苟总在开红酒。
顾晓丹忍不住急步走进茶室,小声教训说:“阿钟,你从上午就开始喝酒,几时才喝到晚上呀?”
钟鸣琛听了,脸色慌张,立即把手里的红酒瓶扔在桌子上。
苟总大笑道:“哈哈,阿钟,终于有人治得了你这个酒鬼。”
钟鸣琛傻笑着,一脸甜蜜的揉了揉头发。
顾晓丹换了话题,直接问:“苟总,这个汽车城的客流似乎并不多?”
“别提了,”苟总脸上的笑容霎时凝固了,说:“我们汽车城以前很热闹的,一铺难求,但是从今年春季开始,街道上时不时出现一些奇怪的小动物到处乱窜,把顾客吓跑了,市场越来越少人,一些老商户相继搬走了。”
顿了顿,他补充道:“在全盛时期,园区每月租金收入就达到一千万元,简直是躺着收钱,现在只剩下三分之一。”
顾晓丹说:“我看过地图,这附近有化工厂,生产染料和农药的。”
苟总不明白,问:“化工厂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顾晓丹解释道:“在染料和农药的化工厂旁边,老鼠、蟑螂、蚂蚁是活不了的,估计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一只昆虫或爬行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