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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无声气劲破空而出,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声,迎着那道黑影而去。
转瞬间已迫近金婆婆咫尺之距。
这是,,,,,,先天强者?
金婆婆目光一凛,脸色骤变。
秦风施展出来的实力太过惊世骇俗,一时间心中一阵惊愕。
慌乱中忙抬掌迎击!
轰!
平地惊雷,空气中雷暴之声轰然而动。
咯嘣!
一阵令人齿寒骨头碎裂的声音乍然而起。
金婆婆感觉像被一列极速奔驰的火车直接撞在身上。
好像浑身上下的骨头在一瞬间被撞散架了一般。
眼前一黑,周身气势刹那间消弭,瘦小的身子宛如秋风落叶,凌空飘落十多米远。
轰!
她狼狈不堪的跌落到地上,骨髂尽断,五脏六腑仿佛被移位了一般,生绞着疼痛。
哇!
血腥味涌上喉管,随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挣扎了几下终究还是没能站起来,气若游丝,宛如一滩烂泥躺在那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婆婆!”
白玄忍着断臂之痛忙赶过来查看她的伤势。
南宫家父子登时心底发凉,瞠目结舌的望着生死不明的金婆婆,站在那里惶恐无措。
南宫熏儿虽然看不见,大致上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娇躯轻颤,双腿发软若不是旁边还有人搀扶着她,只怕此刻已经被吓的瘫坐在地上了。
“南宫海,我说过我暂时不会杀你,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砍下你主子的脑袋的。”
此时秦风才徐徐起身,转身看着南宫家三人,开腔说道。
咕咚!
南宫海默默咽了口吐沫。
一时间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感到不幸。
庆幸的是今晚至少又逃过一劫。
可有这么一个强大的敌人时时刻刻就在旁边注视着自己,每天提心吊胆,生怕他哪天心情不好就要了自己的命。
对他来说无疑是种煎熬与折磨。
然而,下一秒,秦风的话让他瞬间如坠冰窟。
“不过我现在有点想改主意了,让你活着好像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
扑通!
南宫海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秦风,我,,,,..我,不管怎么说我都是雪儿的父亲,虽说不是亲生的,我对她也有养育之恩,看在雪儿的面子上,暂且再饶过我一次。”
“不想死,想要机会?”秦风问道。
“不想,不不,想,我想活。”南宫海浑身颤栗,大片大片的汗水倾泻而下,语无伦次道。
“好,我给你机会。”
秦风指着南宫景昶与南宫熏儿。
“以命换命,你自己选一个。”
虎毒不食子。
可秦风的意思很清楚,他南宫海与自己的一对儿女其中必须牺牲一个,而主动权就握在他自己手里。
歹毒吗?
属实歹毒。
彼时,南宫家构陷秦风入狱,联合秦世龙将秦世海赶出秦家,施压几个富商搞的张家家破人亡,对南宫雪百般欺凌,,,.
相较于南宫家这种种恶行,好像也就不算什么了。
南宫海也清楚,秦风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他死的那么痛快,而是让他惶惶不可终日中度过余生。
当然,他的余生或许也不会太长。
“我会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砍下你主子的脑袋的。”
南宫家不知道秦风伺来的底气讲出这句话。
可从他言行中可以看出他当真是没有把楚州王府放在眼里。
胸有成竹还是盲目自信姑且不论。
眼下自己的生死却是实打实掌握在他手里。
以秦风的实力,想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想必是痴心妄想。
南宫景昶扭头远远看了眼已经奄奄一息的金婆婆,还有断了一只手的白玄,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
一个多小时前还踌躇满志的要来兴师问罪,岂料却落这步田地,此刻他肠子都悔青了。
一时间心沉到了谷底。
没有人不畏惧死亡,南宫景昶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小养尊处优,怎甘心去死?
而且自己还这么年轻,还有大把大把的时光等着他去享受。
他是南宫海唯一的儿子,南宫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没有之一。
不出意外,再过些年,南宫家偌大的家业就是他来执掌。
本土四大家族之一的掌权者,何其风光!
他做梦都梦到过有那么一天,权利,地位,财富就在不远的将来等着他,一步之遥,唾手可得。
他怎甘心就此死去?
如果在三人中非要死一个的话,妹妹南宫熏儿眼睛已经瞎了,已然是个无用之人,她可以去死!
再不济,南宫海年纪大了,顶多有二十年好活。
而自己才刚刚不到而立之年,且肩负着南宫家延续香火的责任,他也可以去死,不管怎么样都轮不到自己!
南宫海心如死灰,近乎绝望的目光在自己一对儿女身上来回游走。
两个都是他的亲生骨肉,南宫景昶是他第一个孩子。
尽管后来他对南宫雪疼爱有加,可南宫景昶在他心里至始至终都占有很重的分量。
南宫熏儿自小乖巧懂事,虽说后来父女间由于南宫雪的存在生出诸多嫌隙,可终归是他的亲生女儿。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他也同样舍不得啊。
“父亲,熏儿眼睛已经瞎了。”
“她对您还有南宫家一无所用。”
“我不一样,我是您儿子,将来南宫家还要靠我延续香火,发扬光大,我还有用。”
“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您可要慎重考虑啊。”
当南宫海的目光再次落在南宫景昶身上时,南宫景昶脸色煞白,忙上前抓着他的袖子,情绪激动的哀求道。
“父亲,我是楚州王府的人,今日之事,王府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你不会相信秦风他真能对抗楚州王府吧?”
“我如果死了,主子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南宫家的。”
南宫熏儿开口说道,事到如今,她依旧一副盛气凌人的语气。
她很清楚,南宫景昶说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加上她此前与南宫海多有隔阂,打亲情牌,她绝对不是哥哥南宫景昶的对手。
退一步讲,她终究是个姑娘,世家豪门中依旧或多或少保留着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
如果她自己是南宫海,权衡利弊,如果非要牺牲一个,自己绝对是可以舍弃的一个。
她现在能拿出来的筹码唯有楚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