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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有得到主人的关心了,要不以后就粘着上官邪吧,反正他也是主人,只不过是主人的另一面罢了。
坐到椅上,少璟从袖中掏出几枚形状奇异的坚果,丢到桌上,薄唇轻启,“吃吧!”
“吱吱……”
主人愿意搭理它了,距离上一次主人给它吃果子已经三天时间过去,真真把它饿得够呛,骤时,小银鼠一个跳跃,并在半空中来了个极为拉风的劈腿之姿,落到桌上,小爪子托起果子扭着肥肥的腰身,颠颠地窜到少璟面前,接着谄媚地把果子向少璟一递。
少璟神色淡然,对它摇了摇头,于是,它又扭着肥肥的腰身,走到一旁坐下,开始剥果壳吃了起来。
“跟着本王觉得委屈,就重新找个主人去。”
少璟瞥它一眼,淡淡道。
“吱吱……”它才不要,主人虽然变的不似以前那般疼爱它,可他还是主人。
再者说,像它们这种世间罕有,且有一两百年寿命的小银鼠,一旦认主,有生之年,绝不更改。
“本王不会再回那里了,这你应该知道!”少璟凝视着小银鼠低语道。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他不知道,心底深处,他总觉得似是缺失了什么珍贵的东西,故而对人,亦或是物都提不起兴趣。
率队来云国参加春赛,他本不愿来的,可不知为何,他终还是到了这里。
“吱吱……”它不要离开,离开主人,它还能去哪里?
至于那个地方,主人不再回去,它亦不会再回。
它要替曦曦陪伴主人,虽然主人已不记得曦曦,可它知道曦曦一定会回来,让主人重展笑颜,回到以前的样子。
少璟注视着小银鼠看了会,幽幽叹口气,沉声道:“随你便吧!”
晃眼十日禁足期限过了今晚就到。
月华清幽,星子闪耀,皇宫之中,除过按班按点巡逻的御林军走动时的盔甲声响外,再无其他多余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中传出。
晨曦宫
“小姐,这么晚了,你这是……”看着凌曦身上穿着的黑色劲装,以及露在黑巾外的双眸,红玉不接地问道。
凌曦走至窗户前,伸手将其轻轻打开,望向红玉道:“我出去转一圈就回来。”入宫第一仗打得很漂亮,十天时间即将过去,她要去看看被她关注到的那几位嫔妃,是否真与她五年前所遭遇的种种有关联。
红玉蹙眉想了片刻,上前道:“小姐,你是想去淑妃,还有宁妃,萧嫔她们几人的寝宫去看看,是不是?”主子曾说过,等把她要办的事处理完,就离开这华丽辉煌的鸟笼子,十日前在御花园中发生的事,肯定是主子在试探那些嫔妃,从而找出她要的线索,思量到这,红玉眸色更加认真道:“小姐,还是红玉去那几位宫中走一趟吧!”
“不用,你留在晨曦宫中就好。”凌曦拒绝了红玉的好意,只因那些揪心,痛入骨髓的往事,需要她这个当事人去一一验证,并出手解决!
这样一来,她才能安心!
见红玉小嘴张开,欲继续说什么,凌曦定定地望向她,接着道:“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有些事,我必须亲自去解决,知道么?”
凌曦话都说到这这个份上,红玉觉得她再多说什么,也于事无补,因此,她点头嗯了声,叮咛道:“小姐,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主子的能耐,她是晓得,可皇宫不比其它地方,到处都是御林军巡逻,且不知哪处,就有暗卫蹲守,基于此,万事多留些心,总是好的。
“我知道的。”
轻声回红玉一句,凌曦脚尖轻点,纤细的身形倏地飘出窗外,没入夜色之中。
有着上一世的记忆,宫中各个宫殿的方位,凌曦了如指掌,可令她诧异的是,她首先到的不是淑妃,宁妃那些嫔妃住的宫殿,而是落在了延禧宫殿顶。
掀开一片瓦砾,看到的一幕,骤时使得她整个人僵住。
“皇上,您轻点,臣妾不行了……”
“好,朕听你的!”楚御寒腰身往前一顶,声音沙哑道:“怎样?朕这样你可好点了?”
“皇上真坏!”穆淑敏脸色潮红,双臂环绕在楚御寒脖颈上,“臣妾真的不行了,皇上,好了么……”
楚御寒没有出声应她,而是动作连续加快,片刻后,低吼一声,在穆淑敏身侧躺下,伸臂将其揽入怀中,“敏儿,这都几年过去了,朕如此卖力,怎就不见你肚子有起色?”
“皇上是在怨怪臣妾么?”穆淑敏声音有些委屈道:“臣妾也想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儿,可是,可是臣妾这身体就是不争气……”为他孕育孩儿,想都别想!不光她不会,就是这后宫中任何一个妃嫔,也甭想给他诞下龙嗣!
“不急,朕不急,太医说你的身体没事,指不定今年就能为朕孕育出皇儿呢!”
亲了亲穆淑敏的额头,接着楚御寒温声安慰道。
若是聂氏当初身上怀着的孩子,没有一个一个的滑落,此刻,他应该已经是两个皇儿的父皇了,楚御寒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眼看着就要到而立之年,可他膝下至今却连一个皇儿都没有,就是公主也没一个。
自成年出宫建府,再到登上九五之尊,他身边的女人倒是时有喜脉传出,但奇怪的事,无一人能安稳地把孩子生下来。
穆淑敏身子往上挪了挪,抬起头道:“皇上,要是当年聂姐姐两次怀上的龙嗣,安然生下来的话,大皇子现在应该已经有七岁,二皇子也该有六岁了吧!”楚御寒身子一震,脸上渐显不悦之色,“说那些做什么,朕累了,睡吧!”
“哦!”
穆淑敏目光微微一闪,垂眸低应一声,没再说话。
好个郎情妾意,凌曦嘴角勾起一抹讥刺的笑容,可她眼里却积满了泪花。
说过不再想那揪心的往事,为何听到他们谈到孩子,她的心不免一痛,恨不得立刻出现在一这一对渣男jian女面前,亲手宰杀了他们!
体贴入微,缱绻痴缠,对她却是蛮横的占有,楚御寒,既然你爱的始终只是穆淑敏,近两年来给后宫中纳入的妃嫔,与我样貌相似,又为得是什么?
是想通过她们,继续凌辱于我么?
半个时辰前,墨雨轩。
“肉球,你别跟着我!”上官邪给脸上敷好易容面具,一双邪魅的眸子,瞪视着小银鼠,“吱吱……”这会的主子,一点都不可怕,它才不怕他瞪视呢!小银鼠站在桌上,朝上官邪扭扭肥硕的腰身,卖萌撒娇起来,“吱吱……”瞧着小银鼠呲牙咧嘴,卖萌扮怪样,上官邪终于有些忍俊不禁,勾唇道:“跟着我出去溜达一圈,也不是不可以,”小银鼠听他这么说,高兴地在桌上就地打了两个滚,“但是呢,如果你敢不听我的话,我回来肯定把你炖汤喝!”上官邪这句话一出,小银鼠登时爬起身,两只前爪合拢,狂点小脑袋,“吱吱……”
它不要炖肉汤,它会乖乖听主子的话,原来……原来这邪魅的主子,也好可怕!
望着小银鼠雾蒙蒙的可爱样,上官邪撑开袖筒,眸中神光极为满意,“进来!”
“嗖”一道银光划过,桌上便没了小银鼠的影儿。
“去哪里玩呢?”悄无声息地从窗户飘出,上官邪嘴里小声嘀咕道:“曦嫔娘娘,对,就找曦嫔娘娘玩去!”他似是自语,又似是在对小银鼠说,“吱吱……”去哪玩,它完全没意见,只要主子带着它就好,小银鼠半眯着眼儿躺在袖筒中,别提有多惬意了。
修长的紫色身影很快飘出墨雨轩。
“咦,那身穿劲装的娇俏黑影,怎么从晨曦宫飘出来了?”上官邪飘至晨曦宫殿顶,看到一抹黑色身影快速飘离晨曦宫,不由寻思起来,“是曦嫔娘娘,那黑影绝对是她!”小银鼠躺在袖管中,真真想爬出来对自己主子翻两个白眼。
两个样儿的主子,一冷面嗜血,杀人不眨眼,一邪魅张扬,习惯性不按常理出牌。
倏地,小银鼠坐直了胖乎乎的身子,“吱吱……”曦嫔娘娘?邪魅主子对别的女子动心思了?
不成,这绝对不成!
主子是曦曦的,其他女人统统靠边站!
打起精神,小银鼠打算等会搞破坏。
上官邪眼力极好,他断然不会认错凌曦的身形,确认那道娇俏的黑影是凌曦后,他运起轻功,远远跟其身后,一直到延禧宫殿顶。
暗中观察着凌曦的一举一动。
她这是怎么了?为何身上会散发出时而悲伤,时而愤恨的气息?
感受到凌曦身上的气息变化,上官邪不由皱了皱眉。
而凌曦,因陷入自我思绪过甚,不知晓有人暗中一直注视着她,亦没留意到她掀起的瓦砾,就在她脚旁放着,于是乎,在她起身欲运轻功离开的瞬间,“哐啷“一声响,那紧挨着她脚面的瓦砾,被一不小心踢到,顷刻间惊得她正要飘起的身形,重新在殿顶站稳。
“来人……”作为帝王,楚御寒是机警的,听到殿顶上有动静,他快速拉过锦被,盖住穆淑敏裸*露在外的身子,起身披上一件外衫,对空喊道,未等有刺客三字自他口中溢出,数道劲装黑影,已经团团将凌曦围住。
然,下一刻,那数道黑影齐刷刷地倒至殿顶,骨碌碌滚动,随之接连几声重物坠地声响,“曦嫔娘娘想要赏月,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轻浅而邪魅的声音,丝丝缕缕传入凌曦耳中,登时拉回处于惊愣中的她,双臂伸开,脚尖一个轻点,人已自殿顶飘离。
“喂,曦嫔娘娘,对待救命恩人,不理不睬,恐怕太不合情理了吧?”紧追凌曦身后,上官邪利用密音入耳之术,将他要说的话传入凌曦耳中,他相信凌曦一定能听到。对于凌曦,他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一个深宫中的女子,会武功已经让人很是惊诧,但更令人惊诧的是,那女子的轻功,已达到江湖中高手的水平。
看来,此女绝非池中之物。
“吱吱……”好熟悉的味道,小银鼠伸出前爪,将脑袋由上官邪袖筒中探出,鼻子不时地吸着,“吱吱……”是曦曦的味道,是她,肯定是她,小银鼠欢喜地在蹦跶了两下,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珠子定定地盯着凌曦的背影,紧接着,它“嗖”一声从上官邪袖管中窜出,向凌曦扑了过去,感到有东西袭向自己,凌曦腕部本能地一抖,一枚明晃晃的刀片出现在指间,不料,小银鼠因过度兴奋,那扑向她的速度,如风驰电掣一般,“嘶”一声吃痛从凌曦嘴里发出,紧跟而来的就是那夹着刀片的手背上,被什么利器给划了下,“吱吱……”小银鼠知道自己闯祸了,爪子紧紧抓住凌曦的衣衫,身子悬空,仰着脑袋,可怜巴巴地求凌曦原谅它。
顾不得手背上的痛,凌曦垂下眸,就见一只银色,肉呼呼的小动物挂在自己腰间,眼睛顶着她一眨不眨。
“毛球!”凌曦一把捞起小银鼠到掌中,身形缓缓落至地面。是璟身边的毛球,真的是毛球,“吱吱……”曦曦,这女子是曦曦,曦曦回来了,主人一定会很高兴,小银鼠高兴地在凌曦掌心用脑袋蹭了蹭,但转瞬,它发愁了,它能听懂主子说话,主子却听不懂它说的话,而且主子已经忘了曦曦,这可如何是好?
凌曦之所以认识小银鼠,完全是少璟原先为逗她开心,在他们两人碰面时,把这只偶然间得到的小家伙带在身边,好让它在凌曦面前卖萌扮乖,从而使得凌曦忘掉烦恼忧愁。
“肉球,你伤到曦嫔娘娘了!”上官邪由空中飘落,走至凌曦身旁,挑眉看着凌曦掌心的小银鼠,“吱吱……”它不是故意的好不好,主子,这是曦曦,是曦曦,是你原来一直挂在嘴边的曦曦呀,小银鼠张着小嘴,叫个不停。
月色清凉,男子身上紫衣翻飞,银发轻舞,俊美的面容,宛若明月自碧海尽头冉冉升起,霎时映满天地间。
望着眼前的男子,凌曦骤时顿感炫目。
然,转瞬,她便目清神明。
他不是璟,她好像记得男子说过,他叫上官邪,从其上次说话的语气上,不难判断出他和璟相识,否则,毛球不会突然间出现在她面前。
稳了稳心神,凌曦正欲将小银鼠递给上官邪,倏地身子一阵轻颤,感到有股凉意,瞬间席卷全身。
“曦嫔娘娘,你认识肉球!”上官邪不是问,而是极为肯定道。
一时间凌曦不知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她张了张唇,终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上官邪的手轻轻抬起,好似要伸向凌曦。
凌曦身子后退一步,指间夹着的刀片紧了紧,心中暗道:只要你敢朝姑奶奶伸过来一根手指头,姑奶奶就能刹那间让你失去一只手!
事情就是这么不由人,她这边心里刚念叨完,就觉夹着刀片的指尖,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一震,刀片脱离指尖,掉落到了地上。
对面,上官邪唇角含笑,轻垂下手,挑眉道:“曦嫔娘娘,你对我就这般心存戒备吗?而且呀,我刚救过你一回,这接下来嘛,打算再次出手救你,可你倒好,竟欲暗算我,唉!真是令人伤心啊!”
若只留意男子的一头银发,其他忽落不计,凌曦真的会以为是少璟站在她面前。
现实情况则是,面前这身穿紫衣,眸光邪魅,看似月华高洁的男子,他不是璟,不是似风似月,似暖阳般的璟,亦不是清冷,孤寂,落寞至极的璟。
她与他不熟,他却在数日前晚间见过她一面后,就好像黏上她一般。
讨厌他么?凌曦心下摇摇头,她不讨厌,不讨厌眼前这将魅惑与高洁完美融合在一起,化为种独具气质的紫衣男子。
散漫而不失高华,邪魅却不具轻浮。
“曦嫔娘娘是不是感觉特别的冷?”上官邪从凌曦手中拿过小银鼠,勾唇浅笑道:“要不要我搂着曦嫔娘娘暖和暖和?”如果不看着他的眸子,光听他嘴里说的话,是很令人生厌,觉得他这人就是个游戏花丛中的浪荡子,然,凌曦此刻从其邪魅而清透的眸中看出,眼前的男子,绝不会占她便宜。
好端端的,怎么就动不了呢?
凌曦身子越来越冷,好似整个人被冻在原地一般。
“肉球,你伤到了曦嫔娘娘,那我只好让你血偿了!”上官邪说着,一手提起小银鼠的一条前腿,一手轻抬起,只见一道紫光自他指尖划出,被他缓缓移动,移至小银鼠大腿处,微微划过去,就有血珠子自其腿根处流出,“你不能伤毛球!”
凌曦看到小银鼠受伤,瞪向上官邪道。
上官邪脑后银发飞扬,嘴角带着点不经意的笑,道:“它若是不受点伤,流点血,下一刻,曦嫔娘娘恐怕要和这个世界永别了!”
“吱吱……”小银鼠朝凌曦摇着小脑袋,意在它没事。
它怎么就忘了,但凡被它爪子抓伤之人,若没有它的血及时服用,结果只能是去见阎罗王。
用指间接下小银鼠腿根处滑落的血滴,上官邪小心地送至凌曦唇前,“快些张开嘴。”一股淡淡的奇异的香气,在凌曦鼻尖弥漫而开,月光下,上官邪姿态优雅,眉眼微微挑起,“不想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就将这血吸入嘴里。”
凌曦深吸口气,她可不想刚来到这异世,什么事都没办,就死翘翘。
于是,她就着上官邪的指尖,将小银鼠的血吸入唇中,与男子挨得这么近,让她感觉自己是在和璟站在一起,是的,这种感觉很熟悉,可他不是璟,他只是璟的朋友!飞扬入鬓的眉宇,有着清晰超然的弧度,使人禁不住想起三月溪边柳,沐着暖而明媚的*。
透过近前男子的俊美容颜,凌曦感到自己看见了璟,看见了璟那宛若诸天神匠精心雕琢出的仙人之姿。
良久,她眨了眨眼。
他不是璟,她再次在心里告诉自己。
但是,面对眼前这不是璟的俊美男子,她也一时失去了言语,不知接下来要对其说什么。
上官邪依旧邪魅的笑着,“是不是感觉身上暖和多了?不过,要完全祛除你体内的毒素,得多喝这小畜生几滴血。”凌曦身子已经慢慢恢复知觉,上官邪扶着她缓步走到一棵花树下的大石上落座,蹲身继续为她嘴里送着小银鼠的血滴。
大约吸入有七八颗小银鼠的血滴后,上官邪翘起嘴角道:“好了!”初春时节,夜间温度,说来还是有些寒凉,凌曦与上官邪近距离面对面相视,那自上官邪口中呼出的热气,丝丝缕缕漂浮到她面上,又一次令她神情生出恍惚之色。
上官邪却自如一笑,掀起袍摆在她身后坐下,“你要做什么?”回过神,凌曦转头问道。
似乎是想逗她乐子,上官邪将小银鼠放至身旁,随意弹了弹紫袍上的浮尘,眸中神光愈显邪魅来,“夜晚寒凉,我们彼此相拥,岂不暖和些!”说着,他长臂突然揽住凌曦的肩膀,让其靠在自己怀中。
“放开,我一点都不冷!”凌曦想要挣脱开他的臂膀,奈何这会子还用不上什么力道,“刚才连番两次得你相救,谢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是她做人的原则,因此,她发觉自个从上官邪怀中挣脱不开,想着她说过道谢之语后,上官邪能收臂将她松开。
上官邪揽着她一动不动,只是用邪魅的眸光打量着她,慢慢的,他唇角绽放开一朵优昙般的微笑,那笑容甚是惑人心神,“别动!就静坐一会,我便松开你!”他语气很轻,很柔和,独有的淡雅之香自他身上弥漫而开,萦绕在凌曦鼻尖,促使她俏脸一瞬间变红,“放开,我坐在这就是。”
凌曦别过头,不再看上官邪。
“呵呵,你是不是对我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