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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马儿嘶鸣声,在苍松峰间来回荡漾。
“皇上,快,快……”
荀戬心道不妙,顾不得行礼,急忙扯住北堂鸣的衣袖,就往后撤离,“保护皇上,都给本将军保护皇上!”这一刻,所有的兵士都想着逃命,有哪个还能顾得上自己的皇帝,乱,眼前的一切彻底乱作一团,北堂鸣双目呆滞,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那被炸开的山脉缺口处,水龙急扑而出,翻卷的浪尖扑向地面,将一路阻碍它的事物冲击得支离破碎,朝着苍松峰脚下咆哮袭来。看着这无可阻挡的大水,北堂鸣机械地被荀戬拽着,与他的兵士们向后撤离,再撤离。
“皇上,咱们的退路被堵死了!”撤到峡谷处,雾国兵士们个个心如死灰,就是荀戬,在这一刻也失去了所有的镇定,他脸色煞白,向北堂鸣禀道。
会些拳脚功夫的,都想着法子往高处移动身形,但以他们那三脚猫的攻击,外加惊恐的心里,在高处没站立片刻,便掉落了下来。“你逃吧,只要能想出逃离的法子,你逃吧,不用管朕!”北堂鸣闭上眼等待着大水冲向自己。
“不,臣誓死效忠皇上!”
荀戬果决道。
日中之时,凌曦站在那出现缺口的山头上,嘴角渐渐勾起抹冷笑,但这冷笑瞬间就自她唇角消无:是时候堵住这河水倾泻的缺口了!
“按照本相刚才的吩咐,大伙齐心协力,将这块巨石推下去。”指着那河水倾泻的缺口,凌曦对站在他身后的近二十名兵士道。“是。”兵士们齐高应一声,站在了凌曦说的那块巨石后,而凌曦自己也提步到了巨石后面,运转体内真气,与兵士们一起推起了那块巨石。
“你们都让开吧,我们来。”不知何时,鲍南城领着十多个身强体壮的北夷兵出现在凌曦身后。
凌曦转过头,笑了笑,道:“一起吧,这样省些力气。”鲍南城点了点头,对跟在他身后的这十多名北夷兵士道:“听到夜相说的话了吗,快些!”
片刻后,只听得“通”一声巨响。
那块被凌曦他们推动的巨石,稳稳当当的落在了缺口处。
流向苍松峰脚下的河水,渐渐的止了住,凌曦道:“辛苦大家了。”说完,她看向鲍南城,“走,咱们去那峡谷处看看。”鲍南城还没作答,凌曦已提气飘下了山头。
聚在谷中的水,有两米多深,雾国十多万大军,有中箭死的,有被空中落下的石块砸死的,但更多更多的则是被淹死在了水中,眼下,只剩下寥寥数百人还活着,他们目光呆滞,一脸死灰,以各种奇异的姿态,将自己的身子固定在高大的枝杈上,亦或是能站住脚的巨石上。
“我死了么?”北堂鸣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好似在空中,周身疼痛不已,水,他的大军全被水淹了,北堂鸣反应过来,才发觉自个现在悬挂在一棵高大的树杈上,“荀戬……”他有气无力地唤着荀戬的名字,当大水侵袭在他身前的一瞬间,荀戬手上一个用力,处于怔愣中的他,就向空中飞起,然后,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没死,我还活着……”北堂鸣苍白的脸上,浮出抹笑,那笑苦涩至极。
他不傻,他知道经此一站,等待雾国的将会是什么。
“夜妖,夜妖……”他念叨着这个名字,这个令他恨之入骨的名字,“好狠,好狠……”北堂鸣没有想到凌曦的手段,会如此凶狠,用水攻,顷刻间就摧毁了他十多万大军。就这么悬挂在枝杈上,等着做阶下囚么?北堂鸣慢慢抬起头,想着法子离开,奈何身上一点气力都没有。
忽然,他只觉身子一轻,好似被人从枝杈上拎起,宛若苍鹰凌空一般,向上腾飞。他想仰起头,或者转过头看看是谁救得他,却被满头披散的长发挡住了视线。
远远的,凌曦看见有两抹紧贴在一起的身影,通过一根垂向谷中的缆绳,往上快速地飞起,她眉头微蹙,停在一棵树梢上,回头朝正飘向她的鲍南城道:“谷中若还有生还者,便救下他们。”说完,她提气,追向那两抹往谷上飞的身影。
“你要去哪儿啊?”
鲍南城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我有其他事要处理。”凌曦边向前飘飞,边回了鲍南城一句。
“注意安全!”鲍南城想要跟上去的,但凌曦交代给他的事,他又不能违背不去做,只好扯开嗓子叮嘱道。凌曦微微笑了笑,回道:“我会的。”
凌曦自认轻功极好,却追了一个多时辰,都没追到那两抹身影。
难道对方知道有人追,隐藏起来了?
会是谁,那两抹身影会是谁?
凌曦在山中边寻找那俩抹身影,边思索起对方的身份来。火红,那抹火红的,披头散发的颀长身影,是北堂鸣?倏地,她脑中划过一道白光,确定出那两抹身影中的一人是北堂鸣无疑,他没被淹死,反被人给救出了谷。
想到这,凌曦明眸中划过抹冷笑:百里醉,会是你么?会是你救了北堂鸣么?
百里醉和北堂鸣的关系,凌曦在徐太后寿宴那日,已然晓得。
既然遇上了,那么她不介意将二人一起除去!
她可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主。
寂府那晚遭遇的一切,她不会忘,永远都不会忘!
夕阳渐笼,凌曦仍没找到北堂鸣和百里醉二人,但她并未气馁,继续在山中寻找着。谷中的一切处理完,鲍南城见凌曦还没返回,有些焦急,便妥当安排好军中的事务,提起轻功在山中找寻起了凌曦。
而蒋欣,则是一直在他身后不远处跟着。
青色的身影在漫漫月色下忽高忽低,身姿轻盈,轻踏树梢,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能藏身到哪里呢?
凌曦幽叹口气,落在一座断崖上,她不清楚自己飞出多远,此刻,她只想找到北堂鸣和百里醉,手刃二人。夜风扬起她的发,她的青衫,她缓缓转身,朝身后被藤蔓遮住的山壁看去,可也就在这一刻,她仿若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可她再仔细一听,又什么都没听到。
那俩人在这附近吗?凌曦提步,在这断崖周围开始仔细寻找。
一个多时辰前。
百里醉扛着百里醉在山中疾速前行,来到他这一个多月来住的山洞中。雾国出兵朝国,须经过苍松峰这道天险,在北堂鸣身边时,他就知晓。那晚被唐婉救出后,他并未走远,而是在桃城找了家客栈住下,养伤,他需要尽快养好伤,将所受的耻辱,全还给北堂鸣。
时间如流水,匆匆月余划过,因养伤,外加修习武功,他并未留意坊间都有什么事发生,直至身上的伤痊愈,武功也上升了个层次,才从给他每日送饭菜的小二口中,得知三国间已爆发战争。
详细问询小二之下,他简单收拾行囊,便赶往苍松峰。
雾国大军在朝国的火炮攻击下,回回落败,都令北堂鸣解恨不已,他隐在暗处,好多次想找机会将北堂鸣劫走,却碍于没法接近北堂鸣的营帐,只能在暗处寻求机会下手。毁灭吧,他无比希望北堂鸣的大军,被朝国的大军摧毁殆尽。
本以为还要等很久,才能看到北堂鸣的大军全数摆在那袭青衫手上,不成想,今一早就让他得到喜讯。
水攻,他竟用水攻之法,摧毁了北堂鸣十多万大军,百里醉为之尤为震撼。
深恶痛绝之人,却没被水淹死,很好,看来是老天让他亲自报被辱之仇了!
扛北堂鸣到山洞中,百里醉想都不想,直接将人从肩上扔下。猝然间摔落到地上,北堂鸣痛得整张脸几乎变形,“谁?你是谁……”是谁救了他,嘶哑而虚弱的声音自他嘴里发出。百里醉站在一旁,凝视着他,一字字道:“没想到是我救了你吧?”
“醉,醉……”听到百里醉的声音,北堂鸣心中一喜,吃力地抬起头,接着将遮住视线的发丝捋到肩膀后面,“醉,是你,真得是你!你救了我……”
百里醉与他目光对视,唇角微微挑起:“你怎知我是在救你,不是要亲手杀你?”
“不会……,你不会,我是那么的喜欢你,你怎会杀我?不会的,你不会的……”北堂鸣边说边摇头。
杀他?
醉要杀他?
说什么北堂鸣也不信。
“对不起,醉,对不起……”想到自己对百里醉前段时间在密室中的折辱,北堂鸣目中歉意满满,语声轻颤道。百里醉冷嗤一声,“别对我说对不起!还记得我说的话吗?你会变得一无所有,会死无全尸,瞧瞧,我说的话,是不是快应验了?”
“不,你那会说的都是气话,我知道,你那会说的都是气话……”北堂鸣的样貌本就比女子生得还要美,这会子,他气息虚弱,脸色苍白,美目、秀眉、高鼻梁、微红的双唇,怎么看怎么惹人心魂迷醉,然,百里醉眼里,却没有半点情*欲,有的仅是厌恶,“气话?我说的可没一句是气话。”轻启唇,百里醉吐出一句。
北堂鸣试着想要站起,却几次都没有成功。
百里醉瞥他一眼:“你还是省省心吧!就你现在的体力,即便站起,又能站多长时间。”北堂鸣试着运转真气,他要站起,他不要趴在地上,这样让他感觉很不舒服,百里醉没有搭理他,而是朝着山洞深处走去,片刻后,两个仅在腰间裹着布衫的壮汉,跟着他走至北堂鸣身旁。
那俩壮汉在一看到北堂鸣的容颜时,眸中登时被惊恐和害怕填满。
“百里大人,百里大人,你饶过我们吧,我们不能,不能啊……”俩壮汉“噗通”跪地,不时地朝百里醉磕头求饶。那是他们的皇帝啊,他们怎敢亵渎?五天前的一个晚上,他们结伴走到偏僻处解手,谁知突然后脖颈一痛,便陷入昏迷之中。待他们醒来,就在这光线昏暗的洞中,后来发生的事,就像是场噩梦,原以为噩梦会很快结束,却,却……
百里醉的目光落在两人头顶,道:“不想死,就照我说的话做。”顿了顿,他蹲身在北堂鸣身旁,扯住北堂鸣的长发,道:“为了招呼你,我可是好好的*了他们几天,等会,让他们轮流好好的伺候你!”音落,他随手甩了北堂鸣一巴掌,这才缓缓站起,“你们谁先来?”那俩壮汉一听他这话,更是吓得不停地磕头求饶。
“百里公子,那是皇上啊,我们不能,我们不能对皇上不敬啊!”说话的壮汉从地上爬起,欲奔向洞口逃离,熟料,没等他迈开腿,就被百里醉一剑刺中胸口,“你呢?你是想死,还是打算遵照我说的话去做?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他现在不是皇上,雾国也将会消亡,只要你照我说的去做,我自会放你离开。”
那仍旧跪在地上的汉子,目光呆滞,慢慢的点了点头。
“醉,你,你……”北堂鸣的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因此,他在北堂鸣和那俩壮汉对话时,没有说一句话,“醉,不可以,你不可以那么做,我是爱你的啊,醉……”看着北堂鸣眼里逐渐涌现出的痛色,百里醉哼声道:“听到你说爱我,我就觉得恶心!”他目中的讥讽和厌恶,深深地刺痛了北堂鸣。
“起来,将这药丸服下。”对地上跪着的壮汉命令了句,百里醉从袖中掏出一精致小瓶,倒出两粒粒粉色药丸到掌心,那壮汉听到他的命令,颤颤巍巍的站起,捏起他掌心的一粒药丸送入嘴里,这个药丸他不是第一次吃,自然知道其效用,“把这粒给咱们尊贵的皇上服下,好让他尽情欢愉一把。”北堂鸣见那壮汉捏起百里醉手中的药丸向他走来,嘶声道:“滚,给朕滚一边去!”
“是,是……”那壮汉本能地连连应声,向后退了两步。
“怎么,你是想要我亲自喂你吗?”拿过壮汉手中的药丸,百里醉俯身,掐住北堂鸣的下颚,不容他反抗,就将药丸塞了进去,“你是不是很恨我?恨我就对了,因为在你折辱我时,我的心情就跟你现在一样。”百里醉的声音淡淡的,不含有丝毫感情。
被百里醉一松开,北堂鸣嘴里就发出悲痛之声:“你恨我?你为什么恨我?因为太过爱你,我才接受不了你的背叛,我想过要杀你,可又舍不得,只能将你留在身边……”百里醉在北堂鸣说话时,已站直腰身,他俯视着北堂鸣,道:“留我在身边任你折辱,供你淫乐吗?”
“不,不是这样的,”北堂鸣摇头,眼角湿润,“我是控制不住啊,我真得是控制不住啊,想到你爱上别人,我就控制不住自己,才会,才会……”
“别说了!”
百里醉怒色道。
由于药丸起了作用,那壮汉脸色潮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隐忍着,隐忍着心底升腾起的原始欲*望。
那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他怎能对皇帝做那种事?
地上躺了这么一会,北堂鸣感觉身上的力气有所恢复,且他暗自调理内息,发现并未被百里醉封住xue道,如此一来,他心里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百里醉对那壮汉道:“还不快服侍皇上,愣着干什么?”
一听他这话,那壮汉支支吾吾地应了声,就一步步靠近北堂鸣,他的意志力已尽崩溃边缘,再忍下去,他会血脉爆裂而亡的。
“滚开!”北堂鸣抬手,直接朝那壮汉挥去。然,他没有打中,因为那壮汉被百里醉伸手一拉,避开了他的掌风。“看来没封你的xue道是我的失误。”百里醉边说,边走近北堂鸣,出手就封了其身上的内力。
“醉,你一定要把事做绝吗?”北堂鸣挣扎着想要冲破xue道,却听到百里醉讥笑道:“别白费力气了,还是安心躺着让你的兵士服侍你吧!”北堂鸣养尊处优,没了内力,他的身手自是不如长期受过锻炼的兵士,那壮汉见百里醉使眼色,就算再不愿,也抵不过心底升腾起的欲*望,他一把扯掉裹在腰上的布衫,扑向了北堂鸣。
北堂鸣挣扎、抗拒,可他xue道被封,体内的药丸也慢慢起了作用,根本拿那已失去自我意识,只知寻找泄*欲源头的壮汉没有法子。
衣袍,里衣全被扯掉扔至一旁,透骨的凉意传至北堂鸣全身,屈辱和伤痛充斥着他整个心扉,他慢慢的阖上双眼……
百里醉看着,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那壮汉在北堂鸣身上放纵着,看着那壮汉肆意啃咬着北堂鸣的脸颊、嘴唇……,心里痛快么?百里醉心中自问,却给不出自个答案,他只觉眼前看到的一幕是那么的肮脏,只觉心底某处微微有些揪痛……
光滑而细腻的肌肤,平坦而结实的腹部,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的令人迷醉,这是那壮汉脑中此刻最为真实的想法,家里穷,致他被征收服兵役时,都未娶上媳妇,女人的滋味他没尝过,可自从在前几日与同伴有了那么几次后,他感觉男人其实也不错,尤其,尤其这……
“你,你……”后心一阵刺痛,那壮汉脑中的意识骤然恢复清明,随之大口大口的鲜血自嘴里溢出,“百里大人,你……”那壮汉实在不敢相信,他会被百里醉从后心刺入一剑,亵渎皇帝,不是他自愿的,是身后的男人逼他做的,为何,为何他照着吩咐做了,却还是没能逃过一死?
随着人倒下,他的私物从北堂鸣体中退了出。
静,整个山洞中死一般的寂静。
清凉的夜风透过山上落下的藤蔓吹进洞中,北堂鸣赤果的身子禁不住颤抖了下,“够了吗?”睁开双眼,他看向百里醉,动了动嘴角,终问道。他的眸光没有恨,也没有痛,淡淡的,宛若平静的湖水,未生半点波澜,“不够,你可以继续。”说完,他又阖上了双眼。
捡起那壮汉仍在一旁的粗布衣衫,百里醉脚步移动,蹲身为北堂鸣轻轻擦拭起身上的血渍和脏污来,明明心有不适,却张嘴嘲弄道:“刚才的感觉怎样?”北堂鸣没有出声,他继续道:“没想到你的身材这么的好,为何我原来就没觉察出呢?”
北堂鸣依旧没有说话,百里醉倏地一把攥住他的私物,唇角勾勒出一抹邪肆冷酷的笑容,俯身到北堂鸣耳畔:“瞧你那玩意,好像还没有尽兴,要我帮你一把吗?”他边说边动作,北堂鸣嘴里禁不住发出闷哼声。
他越是这样,百里醉就越是恨,“你很享受是不是?很享受我服侍你,是与不是?”
“醉,你今日对我做的一切,足够了!”掀开眼帘,北堂鸣的目光凝聚在百里醉脸上,语声沙哑道:“咱们算扯平了好吗?”
“不够,我今日所做的,相对你对我做的远远不够,远远不够!”百里醉冷声道:“扯平?你想我扯平?怎么办?就算你死,也扯平不了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北堂鸣闷哼了声,随之百里醉只觉掌心一热,倏地回过神,嫌恶地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后拿起身旁的布衫擦拭起来,道:“我是不是也该用鞭子伺候伺候你?”丢下布衫,他缓缓站起,冷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根软鞭,朝北堂鸣身上就一阵猛抽。
“醉,你这样对我,你自个难道就不心痛吗?”忍住剧痛,北堂鸣平躺在地上问百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