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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越想越是激动,忍不住就滔滔不绝地道:“苏姑娘,你别看咱们殿下性子……咳咳,有些怪异,但他为人其实热心肠得很!对手底下的将士也是分外有义气!就是典型的那什么……外冷内热,更别说咱们殿下长得那叫一个一表人才,还武功高强,最最要紧的是,年少有为啊!苏姑娘这般聪慧,这些事情应该不用我说,都能看出来!”
说着,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苏流月。
苏流月:“……”
风扬:“……”
她虽然对周云克了解不深,但也看出了容若这诡异的热情。
想想周云克那避身边人唯恐不及的模样,以及传闻当今太子二十有六了还没有正妃的事,她瞬间明白了容若这诡异的热情从何而来,嘴角不禁猛地一抽。
先别说她对那个男人一点兴趣也没有,就那男人连她靠近一步都皱眉的情况来看,他是从哪里看出了她和那男人有可能?
她深吸一口气,道:“容先生,你可是饿了?”
容若微愣,一时没明白苏流月的意思。
“便是饿了,也不好饥不择食。”
苏流月面无表情地道:“总得挑到合适的才好,否则只怕无法克化。”
容若:“……”
这女子的比喻,也是怪新颖的。
以前都是别的女子千方百计想通过他接近殿下,这般他一提起殿下就满脸排斥的,他还是第一回见。
苏流月说完后,看向风扬微微一笑道:“风侍卫,接下来的路我认得,就不劳烦你送了。”
说完,朝容若行了个礼告辞,就兀自往前走。
风扬下意识要跟上去,送苏姑娘可是殿下的命令,哪能苏姑娘说不用送,他就真的不送了?
然而,他还没迈出一步,就被身旁的容若一把扯住,“哎,你别走,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仔仔细细地跟我说一遍,我就知道向北那小子说的话不靠谱!”
风扬只好停下脚步,幽幽地看了容若一眼。
您知道不靠谱,还信?
只是,容先生开口,他也不好推拒,只能把这两天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容若越听越是惊奇,听完苏流月是怎么破案的后,忍不住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此女当真天纵奇才,若他是男子,殿下又何须费尽心思去寻找新的少尹人选?
不过,你确定,殿下对苏姑娘当真没有旁的心思?一个俏生生的美人就在自己身边啊,殿下当真忍得住?!”
风扬:“……”
他方才说了不下十遍了!殿下对苏姑娘,跟对其他人没有差别!
不过……苏姑娘在殿下面前十分嚣张倒是真的。
容若不死心地盯着风扬,见他只是板着一张死人脸,终是失望地垂下了肩膀。
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你方才说,她外祖家是薛家?我记得如今担任侍御史的薛成义,便是薛家人。”
风扬微愣,不明白容先生的话题为什么一下子跳到了这里,点了点头道:“对。”
容若眉头微蹙,喃喃道:“那就有点麻烦了……”
虽说如今已是立了太子,但几个皇子间依然暗流涌动。
前几天,被封为了魏王的大皇子周景琛向圣上举荐了他手下的一位谋士,根据他们打探到的情报,魏王想把那位谋士安在御史台。
御史台肩负着监察百官的职责,若里头有一个自己人,就相当于有了一把可以指向朝堂上任何一个人的利剑!
圣上本就忌惮他们殿下,唯恐他们殿下一家独大,这段时间对魏王可谓有求必应,他只要开口,圣上基本没有拒绝的可能。
而魏王再猖狂,也不会傻到一上来就要求把御史台的最高长官御史大夫或其副手御史中丞换成自己人,因此,他盯上的只怕是御史中丞以下的职位。
他了解到的,御史中丞底下的几个人里,就数薛成义最没有背景,也是……最有可能被替换的那一个。
……
另一边,苏流月担心让薛文柏等急了,加快脚步走了出去,就见到京兆府外头,薛文柏已是找来了一辆驴车,正站在车子旁伸长了脖子等她,见到她出来,立刻激动地挥手道:“流月,这边!”
苏流月脸上已是不由得挂上了大大的笑容,欢快地跑了过去。
一路上,苏流月简单地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跟薛文柏说了,薛文柏的嘴巴张得仿佛能飞进一窝苍蝇,好半响,才艰难地道:“流月,是……是你疯了,还是我耳背,听错了?”
流月竟然被京兆府的人叫去查案!而且,她……她还真的把这么一起跨越了十五年的大案子破了,就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
苏流月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你自己年纪轻轻就一堆毛病,可别拉我下水,我不把案子破了,你能这么快出来?”
虽然……咳,归根结底,他被突然抓进牢里也是因为她。
薛文柏的嘴巴不禁张得更大了。
就在这会儿,车子停了,外头的车夫道:“两位,同心巷到了。”
苏流月笑道:“好了,大表哥,收收你的下巴,方才平川回去报信了,大舅和大舅母他们定是都在门口等着迎接你,若是他们见到你这傻乎乎的样子,指不定以为你怎么了。”
薛文柏出事后,云氏便派平川守在京兆府旁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回家报信。
方才薛文柏说,苏流月在京兆府里那会儿,他已是把平川遣回家让他报平安了。
说完,她没再理薛文柏,径自下车付了钱,就往薛家走去。
薛文柏连忙追上她,正想再好好问问,一个带着哭腔的惊喜声音就响起,“我的儿,你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阿娘了!”
“大哥!”
是云氏和薛灵宛的声音。
只见不远处,一早就守在了薛家大门口的云氏、薛灵宛和薛文津匆匆跑来,把薛文柏团团围住。
云氏用力握着薛文柏的手,眼泪都要下来了,“我的儿,你没事吧?你这两天过得怎么样?京兆府里的人可有苛待你?可有对你用刑?”
薛文柏有些憨憨地咧嘴一笑,“阿娘放心,我一点事也没有,京兆府地牢的饭菜还怪好吃的呢,我还发现,就我吃的饭菜里有鸡腿,别的人都没有!”
见到他这没心没肺的样子,薛灵宛又好笑又好气,忍不住咬唇打了他一记道:“大哥,你都不知道我们担心死了!都不敢把你被抓去的事情告诉嫂嫂!”
薛文柏连忙道:“不告诉她好,不告诉她好,她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受不得惊吓。对了,阿爹呢?”
现在天都黑了,按理来说,阿爹应该早就下值回家了。
他话音刚落,云氏几人脸上的笑容便都僵了僵,慢慢地收了起来,嘴角紧抿,半天没有人说话。
薛文柏的心猛地一提,“你们这是什么表情?不会是……不会是阿爹出了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