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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两头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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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56年8月以后,中华大地上,清廷与英法进行第二次鸦片战争,太平天国天京事变王杀王,捻军与清军在安徽展开血战,湘军攻陷武昌后围攻安庆,各方大战让魏宣武顺利夺取河南全省并大力经营。

    进入1857年,石达开回天京辅政,派古隆贤麾下书办王文德潜入河南开封,找到魏宣武,封其为天朝讨虏正将军,从王文德口中,魏宣武听到了罗大纲的死讯,不禁扼腕叹息。王文德还告诉魏宣武,因古隆贤是韦昌辉一系将领,早年间起义时魏宣武就是跟从韦家参加太平军的,起义以来,先在童子军后跟杨权当探子,一直都是白身,所以石达开仅封了魏宣武一个六等正将军之职,就这还说是破格提拔。“张乐行一块像样的地盘都没有,还搞了个北征主将,宣武打下河南整个省,只得个将军。”王文德很是为魏宣武抱不平,魏宣武微微一笑,嘴上说:“没关系,今后立了功,天王自然就会重视我等,那时封赏还会少吗?”心下却不以为然,天国经此一乱,其精锐广西老兄弟遭到大量杀戮,可谓元气大丧,到时凭借实力,何愁天下不得,岂在乎区区主将之职。从此魏宣武只向天朝要钱粮军械等物资,不理会石达开调令向太平军各战场发一兵一卒。

    年初捻军基地雉河集再次失守后,张乐行带队向淮南进发,于三月初与太平军陈玉成、李秀成部汇合,受封为“征北主将”,从此,捻军一律蓄发,改换太平天国旗帜。1857年初捻军受挫,袁甲三得以抽调兵力进攻河南。袁甲三调都统穆腾阿部、开归总兵那图部、南阳总兵邱联恩部、开封知府刘成忠团练兵、安徽候补道台游敬堂团练兵、江苏常州候补知府苟权团练兵归河南布政使瑛棨指挥,总兵力达六万多人,集结于安徽颍州府毫州,从毫州向归德府商丘、永城发起猛攻,留都统武隆额部与河北总兵崇安部及其余团练兵继续追击捻军,自与副都统伊兴额带马队二千多人在柘城地主方步蝉、宁陵地主张旺业、杜辉、崔永元的配合下着太平军服饰从毫州间道绕过柘城拿下宁陵,击商丘之后。关保接到探子营密探报告,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忙命柘城县传教、县长、统领密捕方步蝉,聚集该县各乡村屯垦兵数万攻击袁甲三的假太平军,另命宁陵县传教、县长、统领镇压张、杜、崔三人的叛乱武装,又命任三应带骑兵营火速增援柘县。袁甲三和伊兴额的马队遭到柘县太平军的围攻,正组织抵抗间,任三应的骑兵杀到,清兵不支大溃,参领济泰以下战死多名军校、骁骑校、正副尉等,袁甲三在伊兴额的拼死保护下才突出重围,向亳州落荒而去。河南布政使瑛棨的各路清兵在商丘、永城遭到地方太平军的顽强抵抗,关保调集三卒精兵,集中火力,先击溃了进攻商丘的穆腾阿、邱联恩部,然后侧击围攻永城的瑛棨、那图等大队清兵,清兵大败,江苏常州候补知府苟权、副将周得功战死,其余都司、游击、守备、千总、把总战死者甚众。此战,清兵伤亡二万余人,被俘一万多人,丢弃大批枪炮军械物资,袁甲三收聚败兵于毫州,不敢再战。

    石达开闻讯,又派王文德前来,加封魏宣武为指挥,同时带来银票十万两和典炮衙、铜炮衙、铅码衙、红粉衙七、八名工匠。张乐行带队与太平军在淮南会师后,接连取得胜利,袁甲三不得已,又调大队清兵去淮南剿捻。这时,余炳焘求见。袁甲三知道余炳焘被俘,这时来见必有故事,于是急忙请进书房。余炳焘被俘后,魏宣武等人以天道教感化,尤其顾嘉蘅,带着余炳焘看了太平军治下的河南,余炳焘再看到新黄河道的疏通、河道两岸堤坝的整修加固,以及各处水利的兴修,不禁叹息,清廷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太平军竟然做得这么好,于是余炳焘也加入了天道教,这次是受魏宣武之托,前来与袁甲三谈招安的事。袁甲三本就偏向于抚,以前就曾竭力招抚过张乐行,现见魏宣武派余炳焘主动要求招安,还是在自己新败之时,当下就应允了,参考了余炳焘带来的条件,就拟了折子,五百里加急送往北京。这时的咸丰,正被太平天国、捻军、英法联军、各地天灾搞得焦头烂额,前闻袁甲三大败,斥责的旨意已拟好正准备下发呢,袁甲三的折子来了,咸丰看了大怒,原来魏宣武在豫陕甘总督、河南陕西自治等之外,还狮子大开口要求清廷拨饷银二百万两、黄河治理费三百万两,为了平洪杨及捻等,咸丰现在已是库底朝天,十万两白银都难拿出来,如何能拿出五百万两,当下驳回袁甲三的折子,命其与魏宣武仔细协商再明白回奏。袁甲三不敢怠慢,请来余炳焘相商,余炳焘回报魏宣武,魏宣武改为求任豫陕总督,部下各官各有封赏,清廷出饷银二万两、河道费用一万两、粮食五十万担、布十万匹、棉花二十万斤、洋枪五百支、1000斤洋庄炮二十门、劈山炮一百门、枪弹一万发、各类炮弹五千发、火药十万斤、盐十万斤、各类药品若干,还允许魏宣武自费向国外购买军火物资,聘请洋人教习技师等。咸丰接奏,准了,但是要求三个月后魏宣武必须全军出击,攻打捻军和太平军。魏宣武接受了,1857年4月,魏宣武接受清廷豫陕甘总督封号,改太平军为清军,运回所有物资,派人到上海、广东等地与洋人接触,购买军火和机器设备。

    这边,在石达开的指挥领导下,太平军在安徽、湖北两省屡战屡胜,并顺利解除武昌和九江的围困之局。太平天国的军事形势日益稳定,石达开的个人威望也达到了最高点,这引起了洪秀全的猜忌。洪秀全加封自己的兄弟洪仁发、洪仁达为王,抑制石达开,又把他留在天京城,企图剥夺他的军政大权。石达开不堪忍受,最终在咸丰七年(1857年)五月,率众多将领和数万太平军出走天京,并布告天下说明自己出走原因。石达开一走,太平军兵力骤减,各处空虚,魏宣武趁机派王文德回天京,密见洪仁发表示要反正回归天国。洪秀全正在慌急,听洪仁发说魏宣武主动来降,大喜,当下封魏宣武为平豫主将、豫天福,赏军饷银票一百万两,各衙工匠十五名。魏宣武又求石达开安庆造船厂工匠,洪秀全竟全部送了。

    经过在清廷、太平天国之间周旋,魏宣武大发其财。